第一章 从风雪里走来的血肉模糊人
作品名称:皮草之祖 作者:清凉江 发布时间:2018-11-20 13:46:42 字数:3839
前辈的不期而遇,铸就了今生的缘。
公元前1050年,商朝时期,商王子托从小喜欢打猎,执政时间不长,眼看着儿子帝乙已经长大成人,便早早地卸任,将王权交给他的儿子,自己独享清闲。
一生爱好打猎的子托卸任后,厌恶朝歌那种嫔妃如云的生活,经常带领一干人,或是单枪匹马,出去打猎。最初是在灵山,每次出去打猎,回来都是满载而归。有一次,自己单枪匹马去灵山打猎。在打猎时,偶遇一妖狐,因喜爱他的毛色只想把它逮住。可与它周旋了半天,还险些命丧这妖狐之手,后来被元始天尊相救,给他一锦囊,又教给他识妖的法眼。
一心想逮住妖狐泄恨的子托,便又与那妖狐周旋起来,一来二往,那妖狐见这猎人有了真本事,不敢再与其交锋,便从灵山逃回到了杂草丛生,沟壑遍野的大平原,因此,子托便跟踪到此——
这是一片贫瘠的土地,十年九旱。这里既无山,也无水。传说是黑龙的缘故,人们把这里称作黑龙港流域。
古时候这一带盐碱是主旋律,有人形容说:旱了收盐巴,涝了收蛤蟆。一眼望去,除了白茫茫的盐巴,就是耐盐碱的生柳,再就是酸枣棵子。因此,酸枣棵子遍地丛生。
虽然是平原,却也是起伏不平,杂草丛生,各种野生动物到处都是。虽然没有大的凶猛动物,狐狸、貔子、黄鼬等到处乱窜;野鹿、山羊、兔子比比皆是。单说一个狐狸,可了不得,它能成精,变成人形。
在平原腹地,有一个不大的村庄叫广郡。旁边有一条河名曰:清凉江。东南方向有一片偌大的枣树林,一眼望不到边。村子的西北便是低洼不平沼泽地,那里寸草不生,都是白茫茫的盐碱地。沼泽地里有一个坑塘,褐色的水,牲畜都不敢喝。东北方向沿着清凉江两岸杂草丛生,齐腰深的蒿草是野兽经常在里面出没的地方。
子托从朝歌来到这里,见这里野兽泛滥,是一个打猎的好地方。便不想再回去了。他不想去村里扰民,便在旷野里搭了个窝棚,算是安了个家。这一晃就是小半年。
朝内的嫔妃们可都傻眼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老爷可是去了哪里?特别是王后,更是每天里以泪洗面。
帝乙见状,心疼母亲。便撒下人去,四处打探,寻找下落。
终于找到了,探马告诉子托,因不知你的下落,朝歌后宫乱成一锅粥。子托闻讯,急忙打道回府。
回来后的子托见状,安慰王后道:“我找到一个打猎的好地方,真是开心死了。回来看看你们,明日我便回去。”
王后闻听,急了。手捂着肚子一死相胁:“若王爷再走,我娘儿俩就死给你看!”
“娘儿俩?”子托乐了,“不至于吧,儿子长大成人,已经继承王位,还会陪你去死?”没等夫人说话,子托继续道,“我是这样想的,儿子已经继位,朝中的事情应该会自己处理,我老在他身边,反而使他架手架脚,不敢施展才能。我这一走让他自己历练历练,等我百年之后也好放心!”
“哎呀,王爷,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肚子里又怀上了孩子。”
“哦!真的啊。”子托这才仔细观察夫人的腹部,稍微隆起的腹部,能看的出,夫人真的怀孕了。
没办法,子托只好将王后带走了。
帝乙便差人在这大平原上为父王建了一座府邸。
这是一个初冬的季节,一日,东北风吹过,天上竟飘起了雪花,早晨吃了饭,子托照常背起打猎的箭,骑马出了门。王后惦着大肚子从屋里追出来道:“王爷,天这么冷,别去了。”
子托回身道:“天上飘几个雪花又算得了什么,当年我在没膝盖深的大雪里行猎,都没怕过什么……”
子托夫人忙从屋里拿出一件棉衣道:“老爷,多穿件衣服御寒总该行了吧!”
“没事,这个季节里雪下不大,一会儿天晴了,太阳出来自然就暖和了。”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天气的事,谁也说不准,起初是飘几个雪花,后来风越刮越大,天也越阴越沉,再后来竟飘起了鹅毛大雪。
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子托穿行在密林里行猎。虽然天上飘着雪花,但身上一点也不觉得冷,一天下来,又是满载而归。
子托打了一天的猎,这雪啊,纷纷扬扬竟也下了一天。厚厚的一层覆盖着大地,足有半尺厚。走出密林,风显得愈加大了,本来穿的单薄的子托,寒风就像刀子一样割舍着他的肉,他这才感到浑身像冰一样的冷。他多么想早一点赶回家去。于是骑在马上急促地催马前行,那马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根本就跑不动。要想回家,实再是有点困难,他便想起了在荒郊野外临时搭建遮风挡雨的茅草屋,于是便向那茅草屋走去。
低矮的茅草屋,四壁透风,依然是冷的要命!便点燃了一堆干柴取暖。
就在这时,听到外面有点响动,站起身来,出了房门,就看见一个人像是光着膀子牵着一匹马向他的屋子走来,心中暗想,这是什么人,怎么光着膀子?哦!准是,和我一样打猎晚了,回不去了。说话那人来到近前,借着雪光,只见他满身血肉模糊,噢!准是和野兽搏斗才如此。他这样想着,那人开口道:“老哥,没想到雪下得这么大,实在是回不去了,在你这里暂避一时,可否?”
子托急忙将他让进屋里。借着火光他才看清,这人黑红的脸膛,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年纪像是三四十岁的样子。逐问道:“你是怎么搞的,浑身血肉模糊,遇到猛兽了?”
只见那人哈哈大笑道:“你仔细看看,天气这么冷,我披着一张兽皮!刚剥下来的。”
子托这才仔细一看,的确是一张兽皮毛朝里翻披着。那人又道:“这野兽的皮毛比咱们的棉衣暖和多了。”
“哦!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今天下午,我打了两只狐狸,扒皮了一只还有一只,我将那皮给你扒下来,披在身上就不冷了。”说着那人走出屋去,麻利地拿出刀子,三两五划,就将那只狐狸扒了皮,递给子托,子托披在身上,的确是暖和了许多。就这样两个人坐在火堆旁便攀谈起来。
子托问道:“老弟,你是哪里人氏,为什么也这么晚……
“嘿嘿,我是冀州人氏,喜欢打猎,有空就出来!老哥,你是哪里的?”
子托没有立即回答,听说“有空”,遂而问道:“有空?你还有别的事做?”
那人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开始端详起身边这位猎人,七尺半的个子,浓眉大眼,一脸的络腮胡子。看上去就是一个豪爽之人。越看就觉着有点面熟,可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再一看穿戴,不像是一个普通猎人。接着又问道:“我怎么越看你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子托也在仔细观察这位猎人,这不是冀州侯苏护吗?于是道:“你原来是冀州候苏护!”
这回轮到苏护诧异了:“你怎么知道我是冀州侯?你是谁?”
“哈哈,我是朝歌的王爷子托!”
苏护闻听,再仔细一看:可不就是朝歌的老王爷,惊得出了一身冷汗,慌忙跪倒在地:口呼万岁!然后道:“王爷,你怎么一个人独自在这里啊?”
子托扶起苏护说:“免礼,起来说话。”接着道,“本王爱好打猎,新王即位后,自己闲得无事,便游猎到这里,见这里野兽很多,便在一个叫广郡村里建了一座府邸,将家眷也带了来。”
“哦!原来如此,臣不知王爷在此,还望恕罪!日后一定登门拜访!”
“哎唉,不必客气。我卸任后出来游猎,不愿惊扰地方官员。你们知道了,又得派兵来护驾,前呼后拥,我不自在!如今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当一个平民岂不更好!”说完哈哈大笑。
笑完问苏护道:“你也爱好打猎吗?”
苏护点点头,子托接着道:“好啊,我正愁没个伴呢,以后你忙完公务,便到这里陪我打猎好吗?”
“好,好!我一定来!”
“记住!第一,公务耽误不得!第二,不要派兵前来,这里的人都很好。老百姓见不得官兵!”
苏护点点头,两个人便席地而坐,攀谈起来。两个人谈的非常投机,也非常随缘。
共同爱好使两人谈的非常默契。一夜的长谈,相互竟如同兄弟般亲热。
这次的雪夜未归,可急坏了王后,曾让下人四处寻找,也未见踪影。回来后,再也不让王爷之独自一人出去涉猎了,只要出去打猎,就让下人们跟随,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而苏护呢,回去后夫人告诉他一则喜讯——
“老爷,我怀孕了,这个月没来红的。”
苏护闻听喜出望外:“夫人啊!保重身子要紧,没成想,老了老了,有后了。”夫人将脸一变,质问道:“老爷一夜未归,你去了哪里?”
苏护忙解释了事情的经过……
夫人又是一番的责备!竟和王后如出一辙,也不让他自己单独出去了。衙门里与苏大人结交甚密的几个官差,在夫人的授意下,谁有空便陪老爷一起出来和老王爷子托射猎!
一来二往,两个人亲如兄弟。他们结伴涉猎,驰骋在这辽阔的大平原上。每天都是满载而归。
有一次子托和苏护两个人在一起射猎。突然,前面窜出一只狍子,两个人同时搭弓射箭,两只箭一只中在首部,另一支箭则中在尾部,那狍子身子一歪倒在地上。两个人飞马来到狍子跟前。苏护从地上将狍子拾起来,顺手一扔,随口道:“王爷,接着——”
子托在马上跃身来了个空中拦月,一把将袍子抓在手中,疑惑地道:“怎么?老弟还怕猎物多么!”
苏护道:“王爷,你的箭中的头部,这狍子理应是你的。”
子托从马上下来,手里拎着狍子哈哈大笑道:“什么你的、我的,这狍子归你了。”说完又将狍子扔给了苏护。然后道,“不过,我要纠正你的说法。在这辽阔的大平原只有你我打猎,我说过,我已经不是王爷了!以后你我兄弟相称,不许再喊王爷!”
“是,王爷!”
子托故作震怒地“嗯——”了一声。
苏护自我解嘲道:“说顺了嘴,一时还不习惯。”见子托恼了的样子,爽快地道,“好,以后就称你老哥!我可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听了他的话,子托笑了:“这就对了吗,兄弟,刚才涉猎,我要告诉你的是,俗话说蛇打七寸,我们的箭射出去一定要射中要害,主要是头部和胸膛。只有击中要害,才能置猎物于死地。”
苏护点点头:“你的箭法小弟佩服的五体投地,以后你要多教我几招!”
“你的箭法也着实不错!以后我们要多多切磋,互补长短!”子托道。
苏护点了点头,子托提议:“老弟,今天咱们来个打猎比赛如何?”
“好啊,老哥!咱们兵分两路,傍黑的时候在这里会合,看谁收获大。”
子托点了点头,带领随从策马扬鞭去了。
欲知后事,下章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