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众人聚会 定下人选

　　由于事出突然，紧接着，龙云不得不离开岩石镇派出所，但他毕竟有自己做事的原则，朱瑞的就职仪式还未结束，故此又来到之前的队列中央。
　　“各位同仁，各位战友，实在抱歉，因本人家中有些急事，必须马上往回赶，所以朱瑞同事的就职仪式就不得不提前告一段落。”龙云说完之后，就示意朱瑞走到自己跟前，而后，又叮嘱了对方几句便径直离去。
　　却说龙云走后不久，整个岩石镇派出所都沸腾了起来。此时的朱瑞，心底那是万般地激动，因为他也没想到自己就那么歪打正着地当上了名副其实的派出所所长，他现在的思绪是准备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远在桃园市的父亲李毅和老朱。然而，就在朱瑞想着这些问题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两脚离地，有些轻飘飘的，等他反应过来，身体已离地面有一米多高。原来这是孟海那个家伙出的主意，大家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几个同事便用自己的手臂组成一张不小的网，把他抛了起来。这一上一下的，朱瑞很明白这是大家在用他们独有的方式，表达对自己荣升派出所所长一职的喜悦之情和羡慕之情。
　　“好了，好了，大家就此打住吧，我很明白大家的心意！”总不能一直这样继续下去，朱瑞见着差不多了，就连忙喊了起来。
　　“嗯，也是！”孟海嘴里嘀咕着，与此同时大家便将之前的节奏停了下来。
　　“谢谢，大家！”这话是朱瑞刚站稳脚跟与众人讲的。
　　“光谢可不成哟，你们大家说是不是？”孟海连忙打趣地说。
　　“那我开溜了！”朱瑞说完，就准备逃离现场。
　　“还想逃吗？”话是孟海讲的，毕竟只是一个人，对方刚跑出几步，就被围了起来。
　　“你们哪，真是一群吃货，咱甘败下风就是！”其实，朱瑞早就猜出大家的举动所谓何如，所以他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摆出什么高傲的姿态，他倒觉得这是增进大家感情的一个大好机会，毕竟自己以后的工作还需要大家一如既往地支持，何乐而不为。朱瑞心头想着，在说出此话的同时，又不忘做了一个鬼脸，这让大家哭笑不得。
　　“好了，咱们别闹了，都忙工作去吧，下班之前，我会让人告诉大家具体的时间和地点！”没一会儿，朱瑞便收起了之前神情，认真地说道。
　　几个同事离开之后，朱瑞便来到了自己的办公窒，他分别打了两个电话过去。第一个是打给生父李毅的，第二个是打给他现在的父亲老朱。两人在闻得这个消息后，都不禁喜上眉梢。其实，作为李毅来讲，自从上次赵东来家里做客，他已经猜出了几分，因为对方的言谈举止自己或多或少的了解过。赵东是个十分看重感情的人儿，为了感谢自己的二儿子李彤，他一定会找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个天大的人情给还了，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而已。而老朱这边，虽然他早已退休不问世事，但还是多少有些关系存在，朱瑞这事儿能成他自是下了不少功夫，这不，人家便送了一个人情与他。
　　报完了喜之后，朱瑞便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时光在一点一滴的流逝着，慢慢地，夕阳开始收起了她微笑的脸庞。此时的大街小巷已然亮起了微弱的灯光，因为今天的日子比较特别，再者大家去忙各自工作的时候，朱瑞就叮嘱过大家，让他们忙完手上的事情后，便到所里集中等候。
　　“咦，孙浩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岩石镇派出所的操场上，这时，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他们有的在聊天，有的在叼着烟慢慢品尝，有的甚至在围着所里唯一的三个美女打情骂俏，像是要马上结束自己的单身生活。因为人都回来得差不多了，只有一组还未见踪影，于是孟海就开始唠叨起来。
　　“哎，再等等吧，今儿毕竟是我做东，如果他们再不来，就把聚会的地点留给值班的几位，他们回来见我们不在，一问便知道了，而且，一下值班的需要轮换，说不定他们还能一起。”刚才的言外之意，朱瑞是听得一清二楚，况且他今天才是整件事情的主角，故此细细思索了一番，方才说出这番言语。
　　“嗯，也是，反正咱们不急这一会儿！”孟海见状，便如此回应。
　　大概又过了半小时，依旧不见孙浩一行人的踪影，朱瑞也觉察到了这个情况，想着总不能让大家一直这样傻傻地等下去，于是便在人群里高喊一声：“走，目标阳春饭店！”
　　这时，大家一听这声音，顿时浑身像有了使不完的力气，恨不能立马就到了目的地。当然，他们也没有忘记朱瑞之前的嘱咐，尽管很是兴奋，依旧整齐有序的三三两两，间隔20米的距离往目的地出发。他们之所以那样做，是因为在朱瑞看来人民警察这份职业无比神圣，故此，无论何时何地，都应该严格要求自己，给大众留下一个好的形象。
　　街道上，这时已经灯火通明，偶尔有行人路过，走了十来分钟的路程，只见一块偌大的招牌呈现在大家眼前。
　　“终于到了，走，咱们今天来个一醉方休！”这时，走在最前面的孟海大概是肚里的馋虫在作怪，亦或者是远远的他便闻着味儿，就大声喊了句。
　　“你呀，我看你前世准是酒坛子里泡出来的，要不然咋满脑子想的只有酒！”同路的小徐长得有些俊俏，大概是想逗大家开心，于是打趣地说了这番话。
　　“这个情况不对头啊，快说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还不从实招来？”一旁的朱瑞见了，忍不住打趣地问了起来。
　　“老早了，几百万年前了！”小徐听罢，便如此这般。她的话刚出口，就引来大家哄然大笑。
　　众人笑声刚止，这时，有人走到他们跟前。
　　“各位，里边儿请！”说话的是阳春饭店老板，他客气地讲。
　　“嗯，老板，咱们又见面了，可以带我们去之前预定的包间吗？”朱瑞见状，就连忙问了句。
　　“哦，那就坐里边吧，往这儿走向左拐第一个包间！”老板听罢，一边说一边引着路充当大家的向导。
　　“嗯，到了，稍坐一会儿，我让服务员给你们上茶！”走了一会儿，老板便将众人领进了所在的包间，见大家已然坐下，就客气地说了这话，完罢，转身离去。
　　几分钟后，包间所在的走廊里隐约可以听见零星的脚步声，有几个好奇的同事，便往门外望去，只见两个正值青春年华的服务员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待每桌都上满后，她们又端来些许瓜子和花生让大家吃着打发时间。
　　“所长，开始点菜了吧，大家毕竟累了一天，都有些等不及了！”此时，距离大家来到阳春饭店将近半小时，还是孟海比较直接，着实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嗯，我差点把这事忘记了，真不好意思，快，叫服务员把菜单拿来！”朱瑞闻言，就如此回了句。
　　这时，人群里，有人大喊一声：“服务员，把菜单拿来！”
　　不一会儿，包间里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一个素装打扮的服务员走了进来，她把菜单一桌递了一张。
　　“菜就由大家点吧，咱发扬民主精神！”这时，朱瑞率先发话。
　　“既然是这样，那咱们大家恭敬不如从命，服务员给我来份猪耳朵！”孟海听了，不禁一阵窃喜，他痴痴地笑着，嘴里还不忘挤出这番言语。
　　接下来，有人开始喊：辣鸡肥肠，青椒炒肉，竹笋肉丝……
　　此刻，一旁的服务员也不敢有丝毫地怠慢，她拿着预先准备的纸和笔仔细地记录着。待大家点完了菜之后，她便出了包间，把菜单交给了厨房负责人。
　　将近一小时的时间，包间又响起了零星的脚步声，只见几个服务员轮流着，你一盘我一盘的，待上完菜后，她们又将碗筷酒水和饭端了来，之后，便离开了。
　　“来，大家把酒满上！哦，忘记了，咱们大多数人都不喝酒，要不咱们换成饮料，一醉方休！”这时的孟海早已按捺不住，只见他率先端起了酒杯嚷嚷起来，可，又觉得自己忽视了什么，便说了这番话。
　　“也好，以饮料代之，咱们就可以多喝几杯了！”一旁的小徐见了，又打趣地讲。
　　“呵呵，我看你大概是喝饮料长大的吧！”朱瑞闻罢，也开始起哄道，谁料他的话一出，竟惹得大家捧腹大笑。
　　“好了，咱们也不谈其他的了，今天毕竟是咱们朱瑞同志晋升所长一职的特殊日子，来大家把杯子满上，为他的荣升干杯喝彩！”待笑声过后，孟海突然端起杯子，说了这番话，因受他的鼓动，其他的人都分别照做。
　　“谢谢大家的厚爱，来，干！”朱瑞见状，想着总得有所表示，就起身端起杯子，说了这话。
　　为了调节气氛，其他的人也纷纷起身，只听他们齐声说：“恭喜恭喜！”
　　敬完了酒，各自都坐将下来，只见他们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自己平日里最爱吃的美味佳肴。
　　“对了，兄弟，今天是你们组值班，你们几个稍微吃快一点，去把顶替你们的同事给换下来！”因为两人的关系不错，刚坐下不久，朱瑞就说了这话。
　　“嗯，好的！”孟海直言道。
　　“那今晚就拜托你们了！”朱瑞边说边端起了酒杯，旨在敬孟海一行人，对方也倒是直爽，也都一饮而尽。
　　与朱瑞猜测的一样，孙浩一行人确实是路上遇见了一些事情把时间给耽搁了，所以他们来的时候，是和孟海几人换下的值班人员一道去的阳春饭店。朱瑞没说什么，只让他们坐下吃饭。席间，大家有说有笑，有喝着饮料划拳的，有吃完饭观战的，总之，他们今天高兴的劲儿那是不言而喻，也仿佛他们是把这一天工作的疲惫尽情释放！
　　对于习乡长这个人大伙儿应该多少有些印象，因为小伟的东窗事发，他接连被挖了出来。本来上级领导打算让副乡长金利暂时全权负责，而后，再调一个得力之人去帮衬着。却不料，此人于三天后一病不起，为了保证乡里一切事务能够有条不紊地进行下去，经上级组织商议决定，他们派了一个三人的工作小组，临时驻扎在乡办公室，以解燃眉之急。
　　之前，曾经提到过一些关于岩石镇的具体状况，因为这里经济比较落后，镇里的领导班子一直没个着落。那么被上级暂时派到这里的三人工作小组，他们会老老实实呆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吗？毋庸置疑，就算他们能够顶住上级领导给予的压力，但没过多久，他们便会以种种理由调去其他的地方。因此为了获取一个长远之计，县里的领导可以说是绞尽脑汁，煞费苦心。
　　一个不大的空间里，此时，气氛异常地紧张。
　　“该怎么办才好，这可真是难倒我了！”话是惠安县县长白涛说的，当时他与县里几个主要负责人正在办公室里谈论着这个十分棘手的问题。
　　“是啊，以往也不是没有出过这等事情，弄不好，咱们还要跟着挨上级领导的批评。如此现象，假使再不从根本上得以解决的话，咱们怕是一辈子要窝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了！”副县长任泉不住地摇着头说道。
　　“哎，怎么这烫手的山芋，总是被咱们给遇见！”这时，身为县委办公室主任的严颜叹着气讲，由于他坐于靠窗的地方，一缕阳光自窗外照了进来，映在他的身上。
　　“经你们那么一说，我还真没了什么主意！”一旁的县委办公窒副主任吴艳听了，有些无助地讲。
　　“那不行啊，咱们的时间非常紧迫，如果到时候那个三人小组借故走了怎么办，也真是的，那个副乡长金利不偏不倚，却在这关键时刻一病不起，他还真选对了时候！”县长白涛有些无奈地说。
　　“我看这样吧，副乡长金利没还有不到五年便要退休，他这次病倒也不知何时才好，不如咱们当断则断将他提前列为退休干部之列，只要咱们安排妥置，我想对方也是没有任何怨言的，相反，还可能会念着咱们的好！”副县长任泉听了，随即眼前一亮，便讲了这番话。
　　“这个主意好是好啊，但一下却牵涉到要输送新鲜血液进来，到最后咱们还不是回到了原点，本来一个人就已经让人头疼了的，现如今，经你那么一说，不是又活生生多出一个来！”县委办公室主任严颜闻罢，便从嘴里冒出了这句。
　　“是啊，最终这个局还得咱们自个儿来解！”县委办公室副主任吴艳见状，随即接过话来。
　　“你们看要不这样，既然咱们人选定不下来，我去市里探探口风如何？”由于一时商量不出个对策出来，县长白涛索性讲出了这番话。
　　“嗯，我看可以！”谁料，他的话一出，在场的三人竟不约而同讲出一样的言辞来。
　　既然大家都有着相同的意见，事不宜迟，县长白涛便开始准备将自己手里的一些事情忙完后，就去市里一探究竟。
　　然而，万事就有那么凑巧，就在县长白涛正准备决定自己行程的时候，他办公室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喂，您好，请问您找哪位？”这时，白涛拿起电话客气地问。
　　“你小子，真有你的，好久没见你来电话了，是不是不想混了？”电话那头，铃兰父亲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小子，那么些年，还是一点儿都没变！”白涛听罢，微笑着回应。
　　“是啊，你也一点儿没变！”铃兰父亲随即打趣地讲。
　　“好了，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我想你应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白涛突然调转了话题说道。
　　“呵呵，这次你算问对人了，当下你是不是在为乡长的任职一事而发愁？”铃兰父亲见状，微笑着说。
　　“好家伙，你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白涛随即反问，也有些兴奋。
　　“要想知道这个谜底，你就来我这里一趟，对了，我就在你们县政府对面的福源酒楼！”铃兰父亲说完，就挂了电话。
　　“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虽然白涛是满腹的疑问，但想来对方一语中的道出了摆在自己眼下的困惑，所以便决定亲自前往。
　　却说县政府与福源酒楼相隔的距离并不远，走路过去顶多也就十来分钟的样子。想到这里，白涛便迈开了脚步。
　　“咦，这家伙没有告诉我他的具体位置啊，我该怎么办？”不一会儿，白涛便出现在福源酒楼，可这时候他有些犯难了。
　　“不对，他既然约我来，不可能那么粗心大意！嗯，让我好好想想！”白涛脑海里思索着，似在努力寻找答案。
　　“愣着做什么，快上来啊！”正在这时，铃兰父亲在二层靠窗的地方，喊了起来，他怕对方没有听到，为了保险起见，就又重复喊了两遍。
　　因为对方的声音有些大，白涛便抬头望了望，果不其然，他看见楼上有人探出了脑袋，还在朝自己不停地招手。
　　上了楼，白涛便朝着自己所确定的方位走了过去，而后，两人相视而坐。
　　“服务员，来两杯热茶！怎么，还在为没有人选的事情自寻烦恼？”这时，铃兰父亲对着相隔不远的吧台喊了声，随后，调转了话锋。
　　“怎么，你，你……”白涛先是一阵惊讶，有些不愿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他还在脑海里百般猜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有人泄露了县里的秘密。不对，对方的为人我很了解，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在想什么呢？”因为对方没有言语，铃兰父亲不紧不慢地说了句。
　　“哦，没想什么，对了，既然你知道我目前的困惑，那我就洗耳恭听！”白涛回过神来，他怕对方看出自己的神情，就直截了当地讲了句。
　　“既是这样，那我可就开门见山了！”铃兰父亲听了，这般回应道。
　　白涛没有说话，而是略略点了点头。
　　这时，服务员已经将茶水端了上来，之后，便离开了。
　　“嗯，我来给你挑个人选，你可记得临水乡有个就任红心村村支书的小伙子吗？”铃兰父亲用提醒的话语讲。
　　“这个我并不是很清楚，一般村里的人儿都是到乡里去开会，我们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接触，所以要说陌生也挺陌生的！”白涛如此回答。
　　“那我就来给你好好讲讲！对了，你知道上次端掉九曲村那个地下赌场的事情吗？这事情可是与他有关。是他向上级领导提供了一些重要的消息，故此那次任务方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还有那个劫持人质的王琪，也和他有关，是他主动请求担任狙击手的任务，进而一枪击毙了罪犯，使得人质最终能够成功获救。而且……”这时的铃兰父亲，摆出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样子，说得再仔细不过。
　　“哇，你咋知道得那么清楚，难道？”白涛先是一脸的惊奇，而后，又想问个什么的。
　　“哎，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女儿在世前，你不是问过，她处的对象是谁吗？”铃兰父亲叹着气说道。
　　“哦，我倒是想起来了，想必那个人就是你嘴里的小陈！”白涛有些恍然大悟的回应。
　　“算你家伙还有点良心！”铃兰父亲调侃道，可能是喉咙太干，他就端起杯子喝起茶来。
　　“可他毕竟才从政两年啊，有些资格比他老的都没有能继续往上爬，这怕是难以服众啊！”白涛略有担心地说。
　　“那你看他够不够份量？”铃兰父亲突然反问道。
　　“嗯，我看应该是够了，如果提携这样的好手上来，他定能大展身手一番，到时候我们也能减去不少压力。再者，以此人的作风来看，他也一定不会忘记那曾经的提携之恩，说不准日后还能成为咱的左膀右臂！”白涛说完，便美滋滋地笑了起来。
　　“可是有一点，一旦将他往上调，支书一职岂不是成了空缺！”铃兰父亲有些担心地讲。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白涛一脸笑容的说。
　　“那行，对了，我给你准备的两罐上好的茶叶，带回去好好品尝一下！”铃兰父亲边说边将东西递了过去。
　　白涛接过礼物，想说什么，奈何又忘了台词，于是干脆傻笑着。接着，两人又聊了一些家常，白涛看了看时间，便决定回去与大家商量对策。辞了铃兰父亲，白涛便匆匆下楼而去，在他即将进入自己办公室的时候，隐约听见背后有人在喊。
　　“白涛同志，你刚才不是说要去市里探探上级领导口风，准备什么时候起身啊？”这时，任泉边说边向这头行了过来。
　　“哦，关于此事我觉得咱们还是从长计议，正好，你让县委办公室两个主任来我这里一趟，我有重要事情与你们相商！”白涛很认真地说道。
　　对方没有说话，而是转身离去。不一会儿，白涛的办公室便响起了脚步声。
　　“你们都请坐，咱们一边喝茶一边谈事！”白涛见了，就客气地说道。
　　“嗯，好的，咱们就谈正事儿吧！”任泉喝了一口热茶，见状率先认真地讲。
　　“我已经有了临水乡乡长一职的候选人，他便是就任红心村村支书的小陈同志！”白涛听了，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哪个小陈？”严颜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其实，有这疑问的并不止他一个，余下的两位也是这般神情，只是他提前说了出来而已。
　　“那好，我就给大家讲讲这个小陈……”白涛听了，便开始一五一十道了出来，也是他的这个举动，让在场的人对自己口中的这个陌生人多少有了些了解。
　　既然这是关于乡长任命的话题，大家自然也就各抒己见，因此县长办公室里气氛时而紧张时而又变得轻松无比。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慢慢地，太阳一会儿隐在云里，一会儿又探出了自己好奇的眼睛。过了不久，当天边泛起七彩霞光的时候，太阳也随之渐渐步入甜蜜梦乡。
　　却道这时的大街小巷，依旧是人来人往，只是他们清楚再有不久，漫无边际的夜便会将众人融入一片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
　　“下面同意小陈同志就任临水乡乡长一职的请举手表决！”这是大家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后，由任泉说的话。
　　“既然大家都一致赞成，那咱们就写一份报告递交上级领导！”严颜接着说道。
　　“嗯，这个主意我十分赞同！”这时，吴艳见状，便微笑着讲。
　　“那好，回头由我写份详细的报告，再加上大家的联名，我想上级领导一定会知道这里面的份量，回复自然也会快些的！另外，为了加快回复的速度，大家也各自写份这样的副报告，也联名签上，如此，上级领导才会更加重视！”话音刚落，白涛立马起身有些如释重负地将这话倾吐而出。
　　“这个当然！”想必刚才的话，大家是记在心底，就一同这般说道。
　　“哎，你看我，都快晚上八点了，今天真是对不起大家，占用你们的时间是我不对，这样，今儿我做东，到附近的饭馆里去聚一下可好？”因为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时的白涛便看了看自己右手腕的机械表，随后带有道歉的话语讲。
　　“嗯，这下咱不用饿着肚子回家了！”吴艳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顿时都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