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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为读书落入虎口 路遇歹人险失身

作品名称:女人之命运      作者:万崇民      发布时间:2018-11-15 20:43:55      字数:3082

  老婆婆看见老蔫和梅子两个人安全回来了,一颗悬着的心落地了。看见梅子手里拿着两本书,知道钱买书了,老婆婆没好意思当着梅子的面问儿子。过了一会儿,老婆婆把儿子拽到一旁,问道:“儿呀,她咋买了两本书?剩钱了吗?”
  “娘,你不知道,现在书可贵了。在书店一本书要你十元钱,吓得我拉起梅子走出书店,到了摆地摊卖书的地方。那里两本书才十元钱,你说便宜不?”老蔫说完等着老娘夸他。
  “老蔫,你好浑呀!你买一本书,还能剩五元,多买一本书当饭吃吗?你犯傻。”娘喋喋不休说道。
  “娘,书买好了,梅子高兴就好。咱们在梅子面前别提钱的事,显得咱们花钱抠门。”老蔫说完看见梅子坐在破床上聚精会神看着书。
  “好了,啥也不说了,该做晚饭啦!”老婆婆说完开始准备晚饭。梅子抬头看见老婆婆在厨房忙活,不好意思再看书,轻轻地把书合上,走出小屋。
  “老婆婆,啥活?我来帮你做。”梅子说道。
  “梅子,没啥活,你看书吧!”
  梅子蹲下来开始收拾菜,对老婆婆说道:“书要看,但是家务活也要做,我总不能吃闲饭呀!”老婆婆把目光对准梅子,看着眼前这个不满十八岁的姑娘,打心里头喜欢,又觉得对不起梅子。上趟街里只给孩子们拿了十块钱,去了买书没剩一分钱,没有余钱给孩子们买点吃喝,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到了晚上老婆婆说:“梅子,我把大屋让给你们小俩口住,我一个老婆子睡在小屋就可以。”
  从那天起梅子就和老蔫睡在了大屋。
  日子过得挺消停,假结婚只有老蔫和梅子心里清楚,老婆婆是一点儿也不知道。看见梅子年轻漂亮会爱上自己的儿子,老婆婆好高兴啊!一天,她把“儿媳妇”叫到人跟前说道:“今天是个好日子,你们结婚也没有举办啥仪式,我也没有给梅子添置新衣裤;老蔫拿钱带你去城里,买点好吃喝,梅子你挑几件好衣裤好好打扮打扮。咱们家也像娶新媳妇儿一样,乐呵乐呵!”
  老蔫和梅子从城里回来,买了鱼和肉,还给梅子买了内衣和内裤、一套红底黄花的衣裤。花销用去一百多元,梅子自然高兴啦!
  梅子每天晚上刻苦读书,不久她开始学习写作。几个月下来,在她的日记本里留下了数篇散文,还有对生活充满激情的诗篇。
  《梦游》
  我的家乡是巴渝境内一个小山村,那里有风景如画的茶园,最美不过是凤凰山啦!那是一座神奇的山。山下怪石林立,山峰高耸入云,漫山遍野的树木茂盛,莺飞草长,地表面野花盛开,蝴蝶、蜜蜂漫舞。游人们贪婪地呼吸着大自然馈赠的新鲜空气,如痴如醉。
  游人顺着山的崎岖小路来到一个十分险峻的地方,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老虎嘴。只见有虎头形状的山峰跌下来近百米的瀑布,近似于猛虎咆哮声,景象十分壮观。
  再往南走去,离瀑布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水潭,这里的水无疑是瀑布的水渗透而集中这低洼之处形成的。水清澈见底,有许多不知名字的鱼儿游来游去,它们是这个世界上最悠闲的鱼,最幸福的鱼,因为游人们不会捕捉它们。
  再往上走去,到达山的半腰。这里有一座寺庙,朱红色的庙门,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得鲜红夺目。从这里往山下看去,一阶阶梯田绿油油的茶树,好似墨绿色的地毯降幂排列在半空中,微风吹来,墨绿的地毯微微在闪动。这么美丽的景色,连摄影师也要赞叹几分。
  寺庙里有一口钟,凡是来寺庙的人都要撞几下钟呢!据出家人说,撞钟不是为了听悦耳的钟声,而是来讨个吉祥,会有好运降临呢!
  寺庙里有小花园,阵阵桂花的芳香扑鼻而来,桂花树上开满了黄灿灿的桂花,在迎接每一位贵客的到来;围着桂花树是高高的银杏树,这古老的树种在山巅上历经风风雨雨的捶打,依然保持着青春的魅力,向人们展示它自强不息的生命力。
  寺庙里的小鸟儿,有的在树上飞起飞落,有的在引吭高歌;野鸽子在地上寻找蚂蚱,为了一顿美餐它要不停地叨来叨去;蝈蝈的鸣叫声没有给野鸽带来兴趣,它依然在草丛中寻找它喜欢吃的。
  在下山的路上,人们会看见一棵百年的柏松,这树在北方多见,在南方有之则少。它屹立在山口,好似一个慈祥的老人在向观景返途的宾客们频频招手呢!
  我爱所有的树种,更爱在贫瘠的土地上生长的柏松。它高大挺拔的身躯,要求人们甚少,给予人们甚多;我要赞美柏松,学做一棵柏松,要像它那样活着,为不幸运的人遮风挡雨做善事。
  梅子写《梦游》落下最后一笔,叹气说道:“虽是家乡人,不在家乡住,景物虽然美,无幸运亲临观摩。无奈之下,只有一梦算游玩。”
  在这样的日子里,梅子也许是最幸福的人,有吃有喝有书读,还有一个象征性的老公。天呀!谁知道假婚姻能瞒老婆婆多久?瞒久了,自己也会自责,觉得对不起人家。梅子只要读上书,就会把烦恼的事忘在脑后。
  谁能想到这一天改变了梅子的命运。老蔫在地里劳作,这几天老蔫为抢春播,在地里吃饭,老婆婆让梅子给老蔫送午饭。梅子拿上饭盒带上两本书,来到地头放下饭盒,招呼老蔫过来吃饭。梅子找个背风的地方,翻看《红楼梦》读起来。
  老蔫很快吃过午饭,喊过来梅子说道:“梅子,你读书好像着了魔了,送饭工夫把书都带来了,哪管你仔细看我一眼,我也心满意足了。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妹子,我不想留你,你遇到好人家,遇到好男人出嫁吧!”梅子觉得老蔫今天说话好反常。
  “老哥哥,你话说得太伤感。我仔细看过你,只是你没有注意罢了。你知道我一个姑娘家,在一个男人身边多不方便,我想和你商量,让我一个人独居好吗?”
  “梅子,我也有这个想法,只怕老娘不答应。我想开了,今天回去把咱们的事和娘说明白,你该走该留随你便。”
  “老哥哥,我不想嫁你,我想认你娘为干娘,我是你妹妹。要是可以,我不走了,在你家住一辈子。”梅子说完深情地看着老蔫,眼泪掉下来。老蔫来到梅子眼前,用他粗糙的手给梅子抹去泪水。
  “妹子,咱们有缘没有分。我是救了你,可是我没有文化只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岁数还比你大许多。你有文化喜欢读书写字,年轻漂亮,我真的高攀不起。咱们在一起住这些日子,老哥要是有非礼的地方请你原谅好吗?”老蔫第一次话说这么多。梅子惊奇地看着老蔫,上前一步抱住老蔫。
  “梅子,快撒手,别让人看见。”老蔫喘着粗气说道。
  “我不怕,你是我哥哥,妹妹拥抱哥哥很正常嘛。哥哥,你是我遇见的最好的人。”梅子说完松开老蔫,开始收拾饭盒。此时的梅子心情坦然舒畅,她要认干娘认哥哥,过正常人的生活。
  “梅子,早点回去吧!回家晚了怕娘惦记。”老蔫目送梅子走出老远,才把目光收回来;想起手中的活计要抓紧干,赶太阳没有落山前完工。
  梅子走在回家的路上,觉得这时回家太早,不如找一个好的地方看书,在大自然的景物下,读书更有趣味。她来到一片不大的树林里,凑巧一棵大杨树下有一棵倒木横在杨树旁。梅子摸摸倒木挺干燥,坐好开始继续读《红楼梦》。
  “话说宝玉正自发征,不想黛玉将手帕子甩了来,正碰在眼睛上,倒唬了一跳,问是谁。林黛玉摇着头儿笑道:‘不敢,是我失了手。因为宝姐姐要看呆雁,我比给他看,不想失了手。’宝玉揉着眼睛,待要说啥,又不好说……
  “既如此可,宝玉的内心想的是:‘别人不知我的心,还有可恕,难道你就不想我的心里只有你!你不能为我烦恼,反来以这话奚落我。可见我心里一时一刻有你,你竟心里没我。’心里这意思,只是口里没有说出来……”
  梅子又看了三章节,见天色渐暗,觉得眼睛有些疲惫,书签放好,把书轻轻合上,目光向远方看去。猛然看见前方有两个人正向自己走来,梅子心里发毛,拾起饭盒,手里拿着两本书向来人相反方向走去。她要想回到老蔫种地那个地方。
  “嘿嘿!大哥,前面那个是个女娃子,她要跑?”
  “站住!往哪里跑?”高个子大哥喊道。梅子听到有人在喊,真的撒腿跑了起来。两个男子在后边紧追不舍,吓得梅子大声喊起来。
  “老蔫……老蔫哥哥,快来救救我!老……蔫!哥……哥快救我……”梅子再也没有力气跑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再也喊不出声来。两个歹徒像饿狼一样扑向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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