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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作品名称:只有青山不改      作者:笔似青锋      发布时间:2018-08-31 08:00:04      字数:4043

  渡过钱塘以后,清军几乎就没有遇到强劲的对手。十日之内,先占绍兴,后占台州,只是在宁波遇到了钱肃乐和张煌言所率明军的抵抗,但这些抵抗的人马也很快就被清军轻易地杀败,钱肃乐和张煌言只得率着残军浮海而去,宁波亦为清军攻克。
  就是博洛也没有想到明军是如此地不堪一击,想着现今只有金华还在朱大典的据守下没有拿下,但这并不能说明朱大典有多大能耐,而是因为清军的人马还未到达金华城下。
  “据闻这朱大典贪贿成性,爱财如命。我大军杀到之时,定然开城纳降,乞求活命,届时本贝勒就令这老贼献出金银珠宝,如此也可为我大清的府库增加一大笔家底。”想到这里,骑在马上的博洛不觉有些志得意满,对着骑行在旁的阮大铖问道:
  “阮大人,此去金华城还有多少路程?”
  “禀贝勒爷,此处离金华只不过还有百里的路程。现日过晌午,天气炎热难耐,若是不赶,明日正午之前我大军即可扎营金华城下。”回话的阮大铖一脸的谄笑,生怕博洛的高兴劲不够。
  “还用得着在城下扎营么?”博洛的话虽是轻飘飘的一句,可那话语的意思分明是金华的朱大典会不战而降。
  “贝勒爷英断!”阮大铖哪里会不懂博洛的意思,虽是觉得朱大典老迈倔强,不会就那么轻易地归降,但时下可不能说出相左的意思,不然许就惹祸上身了。
  “本贝勒闻得那据守的朱大典爱财如命,是一个大大的贪官,不知是否为实?”那博洛倒是想从阮大铖的嘴里得到一些更多有关朱大典的情况。
  “禀贝勒爷,那朱大典就是一个贪贿成性之人!昔日在凤阳督师时,就曾克扣军饷,倒卖粮草军资遭言官弹劾,崇祯亦颁下严旨查究。可后任马士英因牵涉其案尚有不少领军将领,恐激变军心,故敷衍上奏,将那大事化小,最后朱大典只是被革职遣乡。”
  “哈哈哈,那崇祯皇帝处处以为天聪英明,却被那马士英瞒天过海,倒叫那朱大典得了好处。”博洛笑罢,轻舒了一口气接着说道,“那朱大典只要开城归顺我大清,本贝勒不光让其留命,还要在摄政王面前保举他做个户部侍郎。”
  “如此这般,那朱大典定会对贝勒爷感恩戴德不尽!”此时的阮大铖尽赶着好话说,于掇臀捧屁上面是不顾廉耻。
  “哈哈哈!”博洛闻得阮大铖说所不由大笑不止,心下却在打算:这等贪贿之徒我岂会留他性命?只不过是杀降不妥耳。让那个老儿在户部任事,只不过是给其一个作死的机会罢了,若那老儿续贪不止,正好定罪杀头!“阮大人可知那马士英的下落?”此时博洛由朱大典突然想到马士英,这个奸佞曾在浙西躁动不已,屡次鼓动方国安兵犯杭州等地,而今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下官实实不知。”阮大铖说的真是实话,自从于严州方国安大营门口一别后,再也没有听到马士英的消息。阮大铖此时在心底暗想道:这家伙莫不是出家做了和尚?
  “若是马士英能投降归顺,本贝勒也将保举他做个大官!”这话倒是真的。因为博洛想,若不是马士英在与东林党人的相斗中尽撤北防之兵,我大清也不会轻易地攻下扬州和南京,从现实结果来说,那马士英是对大清有大功的。“就在前面扎营下寨!”想到这里,博洛见暑热难耐,人马已是十分疲乏,于是对着随扈的巴牙喇兵吩咐了一声。
  
  刚巡城回到府上的朱大典正在和家人用着晚膳。桌上的菜肴多是一些个家蔬青菜,只是一盘红烧鲤鱼算是给这顿饭增添了一道荤腥。
  朱大典闷头吃喝着,若是平日,在饭桌上的朱大典可是不会少了话语,但由于现今清军正在奔金华而来,虽说是采纳了林文世的办法,几日之内已制出不少狼铣,义民不再是赤手空拳,但这些人毕竟不是久经战阵的军士,这金华能否守住都是疑问。而这些都令朱大典忧虑不已。
  “老爷,妾身闻得那清军将至,老爷帐下只有董毅和张弼所率的万余人马能顶些事儿,而城上多是那百姓,只怕这金华城守不了许久。”说话者乃朱大典的五夫人遥香,这遥香原是金华城内栖霞楼唱曲的头牌,年不过二十,虽不能说闭月羞花,却也是仙姿佚貌,有着十分姿色。朱大典遭崇祯革职遣乡回到金华后,一日到栖霞楼听曲解闷,为遥香的美色所动,于是花上重金将其纳为侧室。
  “军国情事,尔妇人何须妄谈!”朱大典听了遥香所言,认为不吉,心下已是不悦,于是停下筷子,呛了遥香一句。
  “老爷此话差矣。昔日梁红玉尚登船击鼓,大破金兵于黄天荡而留下千古佳话。贱妾只不过为老爷和全家老小担忧,问上几句,又有何碍?”那遥香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女子,在那场面上唱曲也是过了一些吃香喝辣的日子,今日见饭桌上和平常差了很多,本就暗中有气,现在正好来上一通发泄。
  “真正贱人!”朱大典见遥香说出典故令自己下不得台,不觉怒气上冲,“尔不过是一卖唱之人,竟然抬出古人压贬老夫,所说尽是口轻舌薄之话,实实可气!看来这饭菜不要吃了!”朱大典说罢,站起身子,拂袖欲走。
  “老爷,何须与这贱人相较!气坏了身子可是不值!”坐在朱大典身边的大夫人何氏见状,赶紧起身欲拉住朱大典。这何氏乃官宦人家出身,原本就对这遥香看不过眼,眼下见遥香与老爷顶撞,更是有气。
  “哈哈,我是贱人?”那遥香也是性烈,若是此时不再吱声,也少去了不少的事情,但遥香此时却是怒瞪凤眼,倒竖杏眉,将纤指一伸说道,
  “我卖唱即为贱人,敢问老爷一句,那梁红玉原为官妓,她为何人?!”
  “爹爹还是与孩儿一起巡城去吧。”朱大典的儿子朱万化见朱大典颤抖着不能回答,连忙放下碗筷搀扶着朱大典离开了厅堂。
  “哼!简直就是灾星!”何氏说罢,也带着丫鬟离去了。
  其余几个夫人见此,也纷纷放下碗筷,随着走去。
  “走光了才好呢!”遥香见众人连招呼也不打就走了,心下十分恼怒,于是对着一旁侍立着的贴身丫鬟莲玉吩咐道,“去找些酒来,本夫人要在此好好地喝上一顿。”
  “莲玉不敢!老爷已吩咐过,从今日起,饭桌上一概不得上酒。”莲玉见遥香狂悖,心里已在哆嗦,此时只得小声回应道。
  “那你就给我快快滚回房去,省的讨打!”遥香说罢对仍在厅堂内伺候着的家人朱宝叫道,“老爷说的难道就是圣旨?本夫人想喝杯水酒有何不可?你可快快取得酒来,不然本夫人就将这饭桌掀翻,砸了这个屋子!”
  “小的这就去取,还望五夫人不要动怒。”那朱宝进得朱府有些年头,向被朱大典看作心腹,故而不同于一般的下人。此时朱宝在想,若是容得这遥香这等闹将下去,于上下里外均是不好,既是五夫人要喝酒,就是将些酒来与她喝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况那遥香若是喝醉,岂不是更好?免得闹将得上下不宁。
  一会功夫,朱宝即取来一壶酒和一只酒盏至遥香面前倒满摆定。那遥香也不吃菜,端起酒盏一饮而尽,而后又叫道:
  “真正好酒!一盏如何能够尽兴?再给满上。”
  “夫人端的好酒量!小的给斟上就是。”那朱宝见遥香还是要酒,心里也是乐意,赶紧又给酒盏倒满。
  转眼之间,那酒就喝上有半个多时辰。此时的遥香已是云鬓微散,两腮渗红,言语上也是南北飘忽,就是不往那东西里去。
  “五夫人,时辰也是不早。小的想去唤那莲玉过来,好扶夫人回房歇息。”那伺候半日的朱宝已是筋疲力乏,早己困意上来,见遥香已是酒醉,只想将这瘟神早早送回房中酣睡,于是对着已趴在桌上的遥香小声说道。
  “本、本夫人今日就、就、就睡在此地!”遥香抬起头来看了一看朱宝,然后话语含糊地说道,“莲玉这、这小蹄子一心只向着那、那何氏,何曾给我、我一个笑脸?”说罢遥香就将头伏于桌上痛哭了起来。
  “那就让小的搀扶着夫人回房吧?”朱宝眼见得天色已晚,再折腾下去还不知会到何时,想着府中现时来去的人已是不多,虽是男女授受不亲有些不便,但为了却一桩事也只得如此。
  想到这里,那朱宝也不管遥香愿不愿意,一把将遥香拖起扶住,摇摇摆摆地送往后院厢房。
  虽是晚间,倒是仍有蝉鸣虫叫不时从那树上和草中发出,月亮透过树的枝叶将光芒琐碎地洒满了院子。
  扶着遥香的朱宝虽是步履蹒跚,但还是从熏天的酒气中闻到了一丝淡香,那香气过鼻入髓,使朱宝的手不觉滑到了遥香的腰间,透过薄绸,朱宝似乎感到了一种诱人的丰腴。
  “你这奴才是要将本夫人送往哪里?”那遥香虽是醉酒,却也看出并不是去往后院。
  “夫人醉得太深,现时若是睡下,只怕还会呕吐,届时弄得到处腌臜,岂不是落得让大夫人和丫鬟们耻笑?”那朱宝满脸诡笑地在遥香的腰间捏了一把道,“小的房中已沏下上等好茶,夫人可饮之醒酒,待酒稍醒,小的再将夫人送去歇息不迟。”
  “哈哈哈!去你的房中?”遥香看了看四周接着道,“若是让人撞见,老爷还不把你打杀!”
  “现今府中男丁都上城墙上了,只有一个打更的老蔡尚在这边,其余均是女眷,晚间哪里会出来走动?”朱宝说罢,不由分说,搀扶着遥香就往那边走去。
  待进得房中,那朱宝已是欲火中烧,就将遥香径直扶至床边,然后跪倒在地道:
  “小的心羡夫人久矣!今清虏围逼金华,城池早晚不保,满城军民俱离死不远。小的年已三十有五,还未尝到女人之味,望夫人成全小的,小的来生定为夫人做牛做马。”说罢不管一二,也不顾遥香挣扎扳命,一把即将遥香搂起卸裙脱裤。那遥香初时还有挣扎,可无奈酒醉太深且也有些春心摇曳,不一会就由着朱宝任意作为,在那床上做成了一件好事。
  两人云收雨散后,遥香已是酒醒大半,见朱宝眼神之中既露出兴奋之情,也还有着一些惊恐和忧虑,乃轻出玉臂搂着朱宝说道:
  “妾身今已属君,汝万万不可负我!”说罢,那双撩人的凤眼之中随即流淌出一行泪水。
  “夫人如此厚待小的,小的安敢背弃?”那朱宝说着,取过一边的兜肚,为遥香拭去香腮上的泪痕。
  “若我俩能逃过眼前大难,待清军退去后,我等就逃出这朱府,到异地隐姓埋名过那清净日子,好在妾身还有一些积存,于生计上不会烦恼,不知相公以为如何?”此时的遥香更是抱紧朱宝,用祈求的眼神望着朱宝说道。
  “小的一切听从夫人的意思。”此时朱宝心中,觉得十分对不住朱大典,但对眼前娇柔美艳且醉眼迷离的遥香,又是十分地喜爱,而这都令他纠结。
  “那你真是妾身的好夫君!”遥香的这一声娇啼,又让朱宝重新地亢奋了起来,顿时又将那粉腮亲过,把那玉体横呈,比那前番,还要威猛。那遥香也是哼前啼后,百般婉转,正在浓云密雨之时,突然闻得炸雷般的几声炮响,只把那奋力向前的朱宝给生生震住。
  “敢是清军已到城下!”朱宝一时惶恐,竟然呆住不动。
  “几声炮响,就把你吓成了孙子?妾身真巴望此时天塌下来才好!”那遥香说着,张开樱桃小嘴,在朱宝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上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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