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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坛初蕾-7

作品名称:杏坛芳华      作者:杨文兴      发布时间:2018-08-12 18:07:33      字数:6462

  林陆文总算回到了家中,林家湾再次热闹起来,状元郎回来了,这是多大的喜事!林家湾200多村民,恢复高考8年来也没出过一个大学生,不要说林家湾了,就说这明月乡一万多人在这8年里,也没有第二个,林家湾的乡亲们,犹如看“西洋景”一般的赶往陆文家,都想来沾沾陆文身上的仙气,要说大家想沾点陆文的仙气,这话一点都不过分,想当初,陆文拿到大学录取通知的时候,就有算命先生说过,说这是文曲星下凡,大家都必须要供养着,要不然哪天文曲星不高兴了,你们就一辈子也翻不了身了。林陆文百口莫辩,每次老乡们见到陆文,都跟见到祖宗一样地鞠躬敬礼,搞得陆文见到老乡们都感到慌张,算命先生说了,林陆文必定当官,至少也可以做个县长,不要小看县长,那也是很有品级的了,以后乡长,村长见到他都得跪着,哦,对了,现在是新社会了,不行跪拜礼了,但是立正,敬礼肯定是少不了的。算命先生的神侃,让陆文的爸爸林汉生和母亲杨秀芝都有些云里雾里,以至于见到陆文,都有几分敬畏,陆文在爸爸妈妈那里也成了说啥是啥,说一不二司令,老乡们见到陆文,也不再叫名字,因为还没有头衔,所以统统改叫状元郎,四年来,林陆文每次回家,总有人问长问短,闲聊,有时也有人说错话,林陆文顺口说了一句“该打”,结果就是身边的几个人就一拥而上,把那说错话的人暴打一顿,林陆文成了“说打哪个就打哪个”的东门老大。
  林陆文到家,母亲杨秀芝赶忙过来接过行李,父亲林汉生,赶忙拿起竹扇子给陆文扇风,林陆文从父亲的手中拿过扇子,坐在竹椅上自己扇风,陆文妈妈赶紧给陆文端来一碗薄荷水,端来糖罐子,摸了半天,终于摸出一粒冰糖,丢进了陆文的薄荷水碗中。
  林家湾虽然大多数老乡都姓林,可林陆文家很早以前就搬出了林家湾的大院落,独自在临河的山湾里安了家,后来何顺家也搬了出来,成了林陆文家的邻居。几十年来,两家人的关系已经非同寻常,大事小情都共谋进退,互通有无,陆文刚刚落座,冰糖薄荷水都还没有喝到嘴里,何顺爹就带着一家八口进了门,何顺爹妈一共五个儿女,四兄弟,一妹妹,何顺排行老三,妹妹排行老五,何顺大哥25岁,二哥24岁,何顺22岁,最小的妹妹19岁。他们送来了今天几兄弟从河里捞上来的5条大鲢鱼,和一副猪下水,那鱼每条足有三五斤,陆文妈、何顺妈和小妹何莹莹赶紧收拾,剁成了一大坨一大坨的鱼块,足足三大盆,自家地里就有葱姜蒜,花椒辣椒,也都不值钱,搞来小半盆子,陆文妈妈把一口三尺大锅洗干净,何莹莹添柴上火,何顺妈把两碗菜籽倒进锅中,油烧到冒出青烟的时候,陆文妈倒下花椒辣椒,葱姜蒜,“刺啦”一声,紧接着又“哐哐”一阵锅铲碰锅底的响声,一阵阵浓香飘散出来,添上半锅水,水开,倒下鱼块,少许,把已经煮得半熟的大肠到入锅中,五大盆鱼就做好了。这林家湾村民要说穷,没钱,那也是真的,可是这河里的鱼,可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啊,村民们只要想吃,弄个网,往河里一撒,一个中午,撒上几十网,再怎样,也能多少搞上几条。何顺很会撒网,他只要大鱼,小鱼继续放生,这也是林家湾村民的一条规矩了,谁要是捞回比一大巴掌小的鱼,被人知道了,就会被人骂“遭雷劈的。”当然这也不是绝对有约束力,但是总的来说,还是比较有效的。
  陆文妈妈,何顺妈妈,把鱼送到桌上,七八个男人上了桌,林汉生拿出一大坛子自己过年酿制的高粱酒,每人一大碗,他们的接风宴席就开始了,陆文妈何顺妈和何莹莹并不上桌,继续炒菜,做米饭,七八个男人很快就进入了畅饮状态,几口酒下肚,大家的脸都红了起来,陆文从小生活在这山村里,山村生活的朴实无华,他早就习惯了,菜并不多,三四样,三个女人很快就弄完,坐到旁边的一个小桌上,吃了起来。大家彼此并不谦让,也不客气,吃着闹着,就把气氛推向了高潮。
  何顺爸首先发言了:“何顺妈,你今天这鱼搞得有点不对头呀,何莹莹,你那个火烧得不够大吧,有点炖得太久了,鱼肉老了,你应该先用点这高粱酒淹一下。”
  何顺妈:“老家伙,你知足吧,今天你沾了陆文的光,让你吃现成饭,你还啰里啰嗦的,人家陆文都没说啥,你一大堆意见。”
  何顺爸:“对呀,陆文大学毕业了,我们大家都高兴,俗话说,这远亲不如近邻,我沾点这陆文的光,也是应该的啥。”
  “你这沾陆文什么光呢,明明是陆文沾你家的光呀,他一回来,你家就送来这五条大鱼,这哪里是你沾他的光呢?”陆文爸爸说到。
  何顺说道:“这鱼又不值钱,上次赶场我到街上去卖,卖了一上午,也没人要,最后来个人买,8分钱一斤,一斤鱼正好买一包“经济牌”香烟,他买走了一条,4斤,个狗日的,只肯给3毛钱,还坑老子2分钱,剩下7条鱼,卖不出去,一大上午,太阳晒得老子都要晕过去了,汗水一汪一汪的,裤衩子跟在水里捞出来的一样,鲜活的鱼,到中午全死了,回来都臭了,气得老子直接就扔进了水田里。”
  陆文说道:“何顺同学,你的鱼不好卖,主要是我们这里的老乡都可以自己去河里捞鱼,所以水产品就没有什么市场,其实在绿源市里,鱼应该还是很好卖的,价格也应该是很高的,只不过离我们家乡有300公里的距离,如果能一次性送去一定数量,那边有人接受,那一定也是很有赚头的。”
  何顺说:“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可是我没有那么多的鱼,不过我平时可以把打上来的鱼养起来,一年去过一两次,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唉,问题还是很多,路太远,路太烂,鱼离不开水,水里没有氧气很容易死,就算是从我这里送到街上都很困难。”
  何顺爸说道:“这有什么困难的,从这里到街上,可以用船拉过去,这就不难了,关键是到省城里这段路,怎么走,绿源市里的鱼,肯定也是外面人送进去的,城市里不可能养鱼,既然别人能送进去,就一定有办法,关键看城市的价格,和城市里有没有人接手,如果这两方面没有问题,那么事情就比较好办,你没有那么多的鱼,别人还可以打鱼,可以收集起来,一起送过去,我看这个事可以搞,何顺呀,你个龟儿子,就是不如人家陆文聪明,人穷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办法改变,只好有办法改变,就容易改变这种局面,明天老子给你们四个狗日的拿钱,不够的话,把那头肥猪买了,也能卖个四五十元钱,你们几个都到绿源市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办法。”
  陆文爸说:“我看呀,不一定非要卖鱼,我们这里的很多东西都可以弄到那些地方去买,你看我们这里的葱姜蒜,花椒,辣椒,不都可以拉出去卖吗,你们到城市去看,不能只看到卖鱼,既然去了,也可以看看,城里有哪些东西我们这里也可以用,这样来回都不放空,不就等于做了两笔生意了吗。”
  陆文说:“爸爸这个主意好!”
  何顺爸:“我说陆文怎么能考上大学,老林啊,你就是比我聪明,老子英雄儿好汉,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你们四个狗日的东西,就按林叔叔说的去搞,你们去搞,老子去亲戚朋友家里借本钱,搞砸了,我们五爷子一起还,老子还不信了,老子就翻不了身。”
  陆文说:“何叔叔,不会的,不过何顺老哥,做生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要想到自己做失败,失败了我有什么办法补救,如果没有办法补救,就暂时不要做,想好补救的办法了,再做不迟。”
  何顺说道:“陆文老弟你说得对,做啥事情,首先要考虑到失败,失败了,我怎么办,不能只看到成功,我几兄弟都很年轻,输得起,也赔得起。”
  陆文爸说道:“这就对了,人呀,穷则思变,我们都太长时间没有动脑子地生活了,其实只要动脑子,这个日子是可以改变的,我们这么好的鱼,8分钱一斤,还卖不出去,这实在是没有道理,难道城里人顿顿都能吃上鱼了吗,肯定不是,好东西,无论贵贱都是好东西,好东西总会有个好价钱的,我们守着这么好的地方受穷,实在是有点说不出。”
  陆文妈也插话说道:“就是,何顺,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应该走出去看看,去赚钱,赚大把大把的钱,有钱就可以娶漂亮媳妇,生出漂亮的儿女。”
  陆文爸涨红着脸训斥道:“你一天到晚就是娶媳妇娶媳妇,还有没有点其他事了,何顺才多大,22岁,咦,对呀!也不算小了,可以考虑了啊。”
  何顺妈说:“我最劳神的就是这个事了,四个儿子,哪家愿意把女儿嫁到我们的那个破家哟。”
  陆文说:“姨姨呀,等何顺兄弟有钱了,那女孩子都会踩断你家的门槛的。”
  何顺妈:“好嘛,我们就借你这个文曲星的吉言,希望有一天,我家能娶上四个漂亮的好媳妇,哦,对了,我们还没问你,你分配到哪里当官了呀。”
  陆文说:“姨姨,这事吧,我很不好意思,我没有分配去当官,我是师范大学毕业的,我就是一个做教师的,暂时被分配到赵家楼小学任教。”
  大家齐声:“什么?赵家楼小学,哪能这么差呢。”
  陆文妈妈:“怎么回事呢?犯错误了吗?”
  陆文说:“我怎么会犯错误呢?”
  陆文妈妈“这到底是为啥呢,千辛万苦的考上大学,原本以为,从此就走出了农村,可是又稀里糊涂的分了回来,这到底是为啥呀。”
  林汉生说道:“这个事情要说清楚,你个狗东西,这到底是为哪般,不是当官的,想贪污都没有机会;你胆子小,不偷不抢,我看只有搞破鞋这一项,你够得上,你个龟儿子肯定是在外面搞破鞋被抓住了哦,被发配到赵家楼,不犯错误,好好的大学生,怎么会分配到赵家楼!你给我老实交代。”
  陆文说:“爸爸,你看你,说的话,好难听哟,我在外面搞破鞋,我怎么可能去搞破鞋嘛,分配到赵家楼,不是也没有什么关系嘛,也不是让我一辈子就在赵家楼嘛。妈妈,爸爸,你们怎么还当着何叔叔一家人审我呢,我怎么可能去搞什么破鞋呢,就算是找个女生,那也是谈恋爱,谈恋爱,怎么能说是搞破鞋呢。”
  陆文妈:“承认了吧,我说怎么回事,原来在学校不好好上学,谈恋爱,被老师抓住了,所以才分配到赵家楼。”
  陆文说:“妈,你不要乱说,在大学谈恋爱是正常的,学校老师并不反对谈恋爱,在大学,谈恋爱不是分配到赵家楼的理由。”
  何顺妈:“咦,可能有关系哟,人家老师会认为你不务正业,谈恋爱,所以就把你发配到赵家楼了。”
  陆文说:“唉,我实在是说不清楚,我说不是,就是不是,你们非要往那方面想,我没办法,分到赵家楼小学有什么关系呀,我同样是‘铁饭碗’呀。”
  林汉生彻底失望了,愤怒地说道:“铁饭碗个屁,就算是铁饭碗,也他妈的生锈了,老子原来想,再怎么样也能干个乡长,乡里的书记,就算再差劲的,也能干个乡里的秘书,你龟儿倒好,回到尼玛赵家楼,做个孩子王。”
  陆文说:“爸爸,妈妈,我也不想到哪里去,可是我吃的是人家给的饭,端人家的碗,就得受人家管,我有什么办法呀,我就是一个大学刚刚毕业的学生,现在的分配又不是看学习成绩,要是看学习成绩,那就好说了,不看学习成绩,我能有什么办法。”说着说着,陆文也禁不住留下了痛苦的泪水。
  在一旁的何顺一家,很长时间都沉默着,陆文分配到赵家楼,这也出乎了他们的预料,何顺爸爸陷入了沉思:
  唉,你说这林陆文,这都怎么了,全乡一万多人,在恢复高考的八年里,就出了这么一个名正言顺的大学生,他也算是万里挑一,不,是十万里挑出来的一个了,竟然落到这样一个结局,想当初,陆文考上大学的时候,自己还疼打了自己的四个儿子,今天看来,这上学也是没有什么前途的,农民呀,啥时候就都是农民,不要想着考上学就可以怎样,你照样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唉,人呀,不要试图去改变自己的命运,这是上天注定的,中国社会自古以来,寒门子弟,有几个成龙成凤的。自己的四个儿子虽然都是农民,但是,现在农民的日子也并不是过不下去,这里的山山水水里,有的是填饱肚子的东西,河里有鱼,有莲藕,有菱角,山里有野物,只要人不是很偷懒,这日子也舒服着呢,不过就是没有什么钱,要买点东西实在是困难。前不久,看到有人开着三轮车拉人赶场,自己就想给儿子买一辆,一问价钱,要三千多块,哪里买得起呢,就算是借遍所有的亲朋好友,也凑不够一半,到信用社贷款,这么大一笔钱,都得要乡里批准。
  唉!再看看乡里那些狗日的当官的,都他妈的是些什么东西,他妈的,狗日吃得肥头大耳,一天到晚醉得死去活来,就他妈不给老百姓做一点点事,让那些龟儿子担保贷款,明着张嘴要百分之二十,你说这都什么事,怎么尽养些这样的蛀虫!
  唉!前一段时间,村长要改选了,选来选去,结果还是选了原来的村长,老百姓都聪明,大家都知道,现在的村长就是一头大肥猪,已经吃不下去多少了,要是换了人,换上一头糠猪,那吃起来,谁也着不住呀,这当官的都吃成那样了,怎么就没人管一下,老百姓日子都过程这个鸟样子了,怎么就没人管一下。
  唉!你说说这事,我们他妈的明明是抱着金饭碗,可是还在这里受穷,河里的鱼8分钱一斤,天下哪里还有这样的事情!没有公路,没有办法把这些东西都运出去,但凡有一个像人一样的官员,管一管这事,把它送到城里去,何至于如此呀!我看呀,就算给那些王八蛋百分之二十,也得让他们帮忙贷款,一定要给儿子买辆三轮车,把这些好东西都运出去,可是要是赔了怎么办呢,不管了,就算是一泡屎,老子也要把它吃下去。
  陆文妈妈说道:“陆文爸爸,何顺爸爸,你们看看,我们能不能去给儿子找找路子,看看有没有办法,哪怕是让陆文留在乡里干个活,也可以呀。”
  陆文立刻打断了妈妈的说法:“妈妈,你们就不要操心了,我是大学生,不可能一辈子把我放到赵家楼教书,我到哪里去也是暂时的,你们就不要去通什么路子了,现在要通路子,都要花钱,家里哪有什么钱呢。”
  陆文爸爸询问何顺父亲:“老何,我家真的没有什么人在当官,陆文的舅舅就是最大的官了,现在就是一个小村长,还不是我们乡的,可能说不上话,你家有没有什么过硬的人在当官呢。”
  何顺爸爸:“老林呀,你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况可能还不如你家,我家的亲朋好友中连一个小村队长都没有,要是有一个亲戚当点官,我家何至于此哟,陆文呀,你暂时去赵家楼吧,工作上要好好干,腿脚要跑勤一点,没有钱,没关系,只要搞到一点好东西,就往当官的家里送,你要用鱼,野兔子,野蘑菇,随时给何顺说,现在这些当官的嘴都吃叼了,就要吃这些野物。”
  陆文说:“我堂堂一大学生,还用得着……”陆文正说着,他感到脑袋被重重一击,原来是陆文爸爸,见儿子不知好歹,气愤在陆文的脑袋上来了几巴掌。陆文如甲鱼一般地顺势缩紧了脖子,然后“嗖”的一声站了起来,瞪圆了眼睛,看着父亲发狠,陆文父亲那里受得了陆文的怒目相向,高高地举起巴掌,又要打下来,母亲杨秀芝见状,赶忙冲了过来,挡在了陆文和父亲之间,把林汉生的手从空中拉了下来,林汉生仍然愤怒不止,骂道:“狗日的,读书不好好读,在外面搞破鞋,你妈的自毁前程。”
  陆文再次辩解道:“爸爸,我求你了,不要乱说,传出去,你让我怎么做人。”
  何顺赶紧劝解:“林叔叔,陆文不是那种人,你这么说,以后陆文还怎么找对象吗,还怎么走出赵家楼嘛。”
  何顺的妹妹一直没有说话,这时也插话说道:“林叔叔,不要再那么说了,你做爸爸的都那么说,别人就相信了,那样的话,真的以后就一直呆在赵家楼了,搞得不好,连赵家楼都呆不了了,一个老师,品行不端,那怎么能行呢,叔叔,你要想想,陆文哥哥是你的唯一的儿子,你要相信他不是那种品行不端的人。”
  陆文父亲说道:“我倒是相信他的,就是这分配太气人了,老子都找不到出气的地方。”
  何顺说道:“叔叔,陆文,我们先走了,陆文还是先上班吧,我们在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地方可以去。”
  陆文妈妈疼哭了起来:“天啊,这可怎么办呀!十几年的书,白读了呀!”
  何顺一家人走了,陆文家里传出了阵阵“呜呜”的疼哭之声。
  陆文家接风酒上的故事,虽然何顺一家守口如瓶,但是林陆文被分配到赵家楼小学任教的事还是不胫而走,大家都在猜想着其中的缘由,犯错被发配是可以肯定的。于是,几个好事者就杜撰出了多个版本的传奇,他们互相渲染着、演绎着,添加着各种酸甜苦辣咸的调料,人们相信林陆文一定是犯了不轻的罪过,至于到底犯了什么样的罪过,大家谁也都说不清楚,但是大龄一些的女孩子见到陆文,都一阵阵脸热,随即泛出一些红晕,下意思的侧扭着点身子,暗中防范着陆文的攻击,生怕陆文会就地把她怎样了,女孩子嘛,毕竟是弱者,对于一个有着犯错前科的男人来说,防着点也是应该的。要说女孩子防着也就罢了,有些男人家也开始防着陆文了,他们害怕粘上陆文身上的晦气,一再警告自家的女人们,出门小心,最好带上一把剪刀,万一怎样了,戳别人下不了手的时候,就戳自己。林家湾一时竟草木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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