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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好友(2)

作品名称:风雨飘摇汉江边      作者:姜志宝      发布时间:2018-08-11 15:28:57      字数:6361

  ﹝5﹞
  曹山从汉江渡口回到家里天已经黑了,就在厨房火炉边坐在木头凳子上取暖。曹山的母亲张桂芝忙着给还没有吃晌午饭的曹山煮饭吃。曹山在火炉边饭一吃毕,他家的那条黑狗却冲出厨房门外,汪汪地叫过不停。原来是曹满堂从汉江渡口回家了。
  张桂芝给坐在火炉边上曹满堂,拿来一个曹山买回来的二面芝麻饼馍问:“吃不吃?”
  曹满堂答道:“不想吃。”
  张桂芝把芝麻饼馍分成了两半,递给坐在火炉边的曹山说:“吃一半。”
  曹山说:“刚吃过饭,不想吃了。”
  曹山尽管刚才吃过饭,但他的母亲给他一半芝麻饼馍,还是接在手中继续吃着。
  挂在火炉上空一根木头弯勾铁吊罐内的水,被火炉内熊熊的烈火烧开了。
  坐在火炉边上曹山的母亲张桂芝,一边吃芝麻饼馍,一边对曹山说:“曹山你在坎儿井镇很少洗澡,水开了兑上冷水去洗个澡!”
  就这样,曹山听从了他母亲张桂芝的安排。曹山又把吃在嘴里剩下的一点芝麻饼馍,丢给了站在身边的黑狗吃了,就急忙在火炉边起身提着一吊罐烧开的水,倒在了洗澡盆内兑上冷水。曹山就端着一盆洗澡水,在茅草屋的堂屋里洗澡去了。
  曹满堂看到曹山母亲张桂芝把吊罐里,舀满了冷水,又在火炉上空一根木头弯勾上挂着烧着。
  曹满堂就说道:“让曹山自己在吊罐里上水,你总是要帮着做。”
  曹山的母亲张桂芝答道:“顺手的事。”
  这时,黑狗挡在了曹满堂伸手烤火位置的前面,曹满堂就弯着脖颈说道:“狗也让你惯坏了……”
  曹山的母亲张桂芝假装没有听见曹满堂在说些什么,就把挂在墙壁上的桐油灯盏点燃了。
  曹满堂说:“火炉亮光那样大,还点灯干什么!”
  曹山的母亲张桂芝似乎没有听见曹满堂在说话,望着曹满堂说:“曹山洗了澡,吊罐里水快要热了,你也去洗个澡。”
  曹满堂看着腾腾升起的火苗,只好答道:“晓得。”
  曹山洗完澡,把洗澡盆从茅草屋堂屋内带进厨房火炉边,对曹满堂说道:“爸,洗澡不?”
  曹满堂回答说:“水没有烧热,烧热了水再洗。”
  张桂芝走出厨房门外,拿柴火去了。那条黑狗也跟了出去。曹山见母亲张桂芝趁黑拿柴火,他同时也跟到了厨房门外。
  张桂芝对曹山说:“你来干啥,快去给猪圈里的猪,倒一桶猪草去。”
  曹山问:“猪草呢?”
  张桂芝答道:“厨房桶里装着。”
  这样,曹山在厨房提了一桶猪草,摸黑到了猪圈。曹山发现一条独猪在猪圈熟睡,就把一桶猪草放在猪圈门口,不打扰猪的睡眠。
  曹山从猪圈在返回时,火枪的响声一连在后屋山坡上响了三声,偶尔还有猎狗的声音传来。曹山家的那条黑狗也许听到了猎狗的声音,也就从厨房奔跑到院坝中央,蹦跳着“汪汪”地吼叫了几声。
  曹山走进厨房门口,黑狗也跟在了厨房门口。
  张桂芝见曹山走进厨房两手空空,直问道:“喂猪的桶呢?”
  曹山答道:“猪在睡觉,我不想打扰它。”
  曹满堂却插话道:“把猪整醒,不就行了。”
  张桂芝从火炉边站起来说:“我去喂猪。”
  张桂芝的确去猪圈喂猪去了。坐在火炉边上的曹山,向火炉里添了一把柴火。火炉里的火更旺了,火苗像是一片片彩云在不断地扩大,包围在了挂在火炉上空的铁吊罐周围。
  曹满堂一边搓着手板手背烤着火,一边问曹山:“你请刘清云割茅草的事,他答应没有?”
  曹山正在观看燃烧在火炉里一截柴火上,挂满了一连串的火花好生漂亮,就低着头答道:“答应了。他有空明天就来。”
  张桂芝喂完了猪的饲料,一手提着空桶,一手还拿着一只血淋淋的死野兔。一到厨房内,黑狗冲到张桂芝身边,要抢吃那只死野兔。张桂芝提高了死也兔,并且骂了一句黑狗:“滚一边去。”
  黑狗还真听话,从厨房跑出了门外。
  曹满堂迫不及待地看着张桂芝问:“还把一只死野兔捡回家,快甩了。”
  张桂芝回答说:“是石头山刘清云用枪打死的,路过猪圈门口,他非要给。”
  曹山似乎也急了问道:“刘清云人呢?”
  张桂芝回答道:“走了。他不到屋,他们有好几个打猎的。”
  曹满堂一家人再没有说什么了。曹满堂洗澡去了。张桂芝吩咐曹山要把野兔汤掉毛吃肉,不要剥了皮吃肉。
  于是,曹山把曹满堂放在一边的铁吊罐添满冷水,挂在了火炉上空一根弯勾的木棍上。此时,张桂芝在向火炉内添柴火,曹山在衣兜里掏出了所挣的工钱,向他母亲张桂芝手上递去……
  ﹝6﹞
  曹山在家里按照郎中何帮奎给牛开的一副药单子,在山坡上挖回了草药,接着也给牛熬着喝了。两天之后,刘清云在一个中午饭后,才到曹山家帮助割茅草。
  尽管刘清云午饭后才到曹山家,要去干满天的活非常仓促,但割茅草的事似乎在曹山心里上,一刻也不能耽搁。曹山和刘清云就各自背上背篓,拿上带勾的弯刀,站在院坝一头准备出发时,曹满堂牵着耕牛从汉江渡口回家了。
  曹满堂只见曹山和刘清云背着背篓才去割茅草,就阻止道:“今天就不去割茅草了,时间也不早了,砍半天柴吧。”
  曹山看着他的父亲曹满堂也不说话。刘清云开始说话了:“也行,砍半天柴火。”
  曹满堂牵着耕牛向牛圈走去。曹山和刘清云随即把背篓和带勾的弯刀,放在了院坝一头。
  曹山在茅草房堂屋内拿出了一把斧头,正在剁猪草的张桂芝问曹山:“拿斧头去割茅草?”
  曹山已经走出了堂屋门口,但曹山的声音传过来了:“爸,安排让我们砍半天柴火。”
  刘清云从背篓内拿上一把带勾的弯刀,对走进身边的曹山说:“光是斧头砍大树不行,还得用弯刀削枝桠。”
  砍柴火的地方,离曹山他们家不到四里地,一片片茂密的树林都蔓延在一面山坡上。树林面积很宽广,生长的各种树木都可以有选择性地砍来当柴火使用。
  曹山和刘清云一连在山坡上伐倒了四根大树木,削掉大树上的枝桠,捆了三大捆。曹山和刘清云一人背一捆枝桠回到曹山的家。
  此时,曹山的母亲张桂芝忙着煮晌午饭,大米已经下锅里。坐在厨房火炉边上,喝茶水的刘清云要求道:“米饭里搭些红苕香些。”
  张桂芝答道:“叫曹山到地窖里,捡几个红苕来。”
  曹山在院坝里正在学狗叫,那条黑狗也在曹山身边小声地叫着。刘清云喝着茶水到了厨房门外,传话叫曹山下地窖捡红苕。
  曹山说:“明年开春,红苕要做种子。谁要吃红苕?”
  刘清云答道:“我要吃红苕,不吃也行!”
  张桂芝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曹山学狗叫,说道:“曹山,你莫名堂,啥不学学狗叫。到地窖捡几个红苕,刘清云要吃!”
  刘清云笑着说:“我是开玩笑的,你们当真了。我在家里红苕吃伤了的!”
  张桂芝也笑开了,急忙转身到了厨房。那条黑狗也跟着张桂芝走进了厨房。
  曹山从院坝走进厨房喝了几口冷水,刘清云在厨房放下茶缸,督催曹山快到山坡上背柴火。
  曹山和刘清云第二次到了山坡上背柴火,但山坡上被伐倒的四根大树木剁成了八截。曹山和刘清云一人背回了两截树木棒,才吃了晌午饭。
  在饭桌上只有曹山和刘清云张桂芝在吃晌午饭,曹满堂还在汉江渡口忙着摆渡。曹山在火炉边煨了一斤左右的红苕烤的水酒。曹山母亲喝了有二两,曹山不甚酒量,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一二两,剩余的由刘清云全部喝完了红苕烤的水酒。
  一顿晌午饭吃毕,离天黑也不早了。曹山和刘清云又要到了山坡上背回剩下的柴火,同时那条黑狗也跟到了山坡上。
  曹山在山坡上背了一截木棒,走了一段距离就气喘吁吁了。不甚酒量的曹山,背着木棒就立刻呕吐起来。曹山只是轻微的呕吐,扛着木棒的曹山仍然没有停下,但吐在地面上少量的异物,被跟在身边的黑狗舔着吃了。
  刘清云扛着木棒比曹山走得快,走在了曹山的前面较长一段距离。但刘清云扛着的木棒在一个山坡拐弯处被一棵树挡在了木棒上,刘清云站立不稳摔了一跤,万幸一点擦伤都没有出现。
  刘清云蹲在地面喘口气的时候,扛着木棒的曹山走到了刘清云的前面,看到木棒横在路途一边,就问刘清云:“你也摔了一跤?”刘清云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答道:“就是喝多了一点,身子一晃就倒下了!”
  曹山扛着木棒也不放下,伸出一只手摸了一把残留在嘴唇上呕吐的一点异物,似乎涨红了一张脸说道:“我也呕了,呕出的都是饭渣,还有酒气!”
  曹山一边说道,一边扛着木棒朝前走去。刘清云也慌忙把横在路边的木棒,迅速扛在了肩上,跟在了曹山的后面。曹山和刘清云他们俩扛着木棒,一前一后就这样加快了步伐。
  ﹝7﹞
  刘清云给曹山家割了两天茅草,码在了曹山家的院坝边沿。在两天里下了一场牛毛细雨,衣裤打湿了的刘清云,在曹山家出现了感冒症状。曹山的母亲张桂芝在山坡上,找回了一些草药熬了一碗汤药,刘清云一喝汤药,居然刘清云的感冒症状全好了。
  这天,刘清云和曹山一家人吃罢早饭后,曹满堂坐在火炉边要求准备离开的刘清云,再帮他把割回的茅草,添加到茅草房上去。刘清云回答说,他要到石头山去烧木炭,坎儿井镇好几家等着木炭冬天烤火用。
  这时,坐在火炉边上的曹山,也跟着附和了一句:“我和刘大哥,已经商量好了。他烧木炭带我也去,和修理石磨一样都是挣钱。”
  坐在火炉边的刘清云不知说什么好,干脆沉默不语。
  曹满堂再次说道:“帮我盖了茅草房,烧炭也不耽误。”
  张桂芝在厨房灶台上洗刷锅瓢碗筷,见缝插针地说道:“曹满堂还在说什么,人家刘清云他有他的安排,再说也给我们帮助几天了。盖茅草房的事能不能往后拖一拖?”
  曹山倒插了一句话:“刘大哥今天去准备烧木炭我也去,盖茅草房的事情往后放一放,再说这是冬季了雨水少!”
  七嘴八舌的说教,他曹满堂似乎听糊涂了。最后,曹满堂什么话也不说了,就匆匆离开家到汉江边摆渡去。
  曹山一再挽留非要离开他家的刘清云,刘清云一开始要回家烧木炭的决心以定。但曹山也要参与其中和刘清云去石头山烧木炭,曹山并且补充说今天到石头山烧木炭,在时间上准备非常仓促,当日就算了。曹山还说在他家趁剩下的时间去打打猎,轻松轻松……曹山这样简单一安排,刘清云倒是同意了,上午打猎,下午再安排到石头山烧木炭的准备工作也不迟……
  曹山在火枪内装上火药,站在院坝中央朝天空放了一枪,算是校正火枪有无问题。曹山第二次给空火枪装上火药,带上火捻,都由刘清云扛着火枪,而曹山带着那条黑狗,走在刘清云的后面。曹山和刘清云打猎踩点的地方,就是他们割茅草的一面山坡上,在这里也是野兔数量出没较多的地方,因为山坡周围生长的庄稼面积较宽广。
  还没有接近山坡的边缘,黑狗叫唤了一声,有一群竹鸡一哄而起,继而超低空飞速,钻进了山坡边缘的一片树林中。黑狗要冲过去,随即曹山逮住了黑狗的尾巴,并且怒吼一声,黑狗很听话就停在了曹山身边。
  刘清云打猎心急,建议曹山拿上火枪,悄悄地摸进那片树林,打上几只竹鸡也心满意足了。曹山不答应,在今天非要在茅草坡打到一只野兔不可。
  刘清云说:“要是碰不上野兔呢?”
  曹山坚持道:“该不会吧?”
  刘清云端着火枪,在茅草坡一块小麦地边蹲点守候,曹山就指使黑狗向茅草坡一路搜索而去,曹山自己就猫在一片荆棘丛中。一会儿,黑狗叫声不断。两只野兔一前一后在黑狗的追击下,向曹山的方向跑来了。
  曹山早已手攥一个大石头,露出了半截身子,只见两只野兔迅速飞奔而来,就瞄准两只野兔把手中的大石头甩了出去。曹山本意是把野兔一石头砸下去,引向刘清云的蹲点口,但黑狗也同时扑了过来,结果还好两只野兔拐了一个弯,不偏不齐冲向了刘清云狩猎的蹲点口。
  枪声响了,一股青烟飘向空中。等到曹山、刘清云还有那条黑狗,赶到枪声落下的地方,看到的只是一滩鲜血,一只野兔也没有倒在枪口下。之后,曹山家的那条黑狗真灵性,又在曹山的一声喝令下,汪汪地叫着朝茅草坡冲去。
  黑狗在茅草坡叫声不断,突然一只瘸腿的野兔,被黑狗从一片树林里追进了小麦地。黑狗狼嚎般地叫唤声,似乎吓傻了那只瘸腿的野兔。那只瘸腿的野兔一连在小麦地翻了几次跟斗。此时,曹山还有手拿火枪的刘清云也同时向瘸腿的野兔围捕过来。最后,还是黑狗一口咬住了瘸腿野兔的尾巴,这场狩猎活动的结果,终于收获在了曹山的手掌中。
  曹山逮住瘸腿野兔的前腿说:“刘大哥的枪法不够准,一枪打在了野兔的双腿上。”
  刘清云把火枪扛在肩上说道:“两只野兔,总算打倒了一只。”
  曹山笑着说:“这也是黑狗的功劳。”
  刘清云默默无闻地笑了笑说:“我们喜欢打猎的人,总算过了一把瘾,我们回家去。”
  天空的太阳光不明朗,但在曹山和刘清云回家的路上,似乎隐隐约约出现了他们嘻嘻哈哈的模样。
  ﹝8﹞
  曹山回到家在厨房烧了开水,把那只一枪没有打死的野兔,曹山一棒打死,就丢进木盆里用开水,退掉了野兔一身的皮毛。
  刘清云急着要回家,赶忙督催曹山准备到石头山烧木炭的工具。曹山只需带上一把弯刀和一把斧头就足够了,其它的工具刘清云准备由他带上。刘清云再忙再急,但刚刚打猪草回家的张桂芝,却把刘清云当面拦住了,要煮口便饭吃了才让刘清云回家。
  在厨房火炉边上空垂吊的铁吊罐里的水是保温的,张桂芝在火炉里添了一把柴火,火苗一上升,吊罐里的温水一会儿就沸腾开了。张桂芝就非常麻利地在吊罐里搅拌了玉米糊糊。坐在火炉边上的刘清云,不让张桂芝在铁锅里炒什么菜了,就吃吊罐里的玉米糊糊行了。
  张桂芝当然不肯,就在酸菜坛子里抓了一两把萝卜缨子,在案板上切得精碎,迅速在灶洞里点燃了柴火。这样张桂芝就很快炒好了一盘子酸菜,暂时用一个大土碗盖在盘子上保温。因为吊罐里的玉米糊糊需要高温烘烤一会儿,这是当地老百姓历来煮熟玉米糊糊的生活惯例,这样的玉米糊糊才香喷可口回味无穷。
  间隙,曹山在厨房门前磨一把到石头山砍伐树木的弯刀。曹山在磨刀石上磨弯刀经验不足够,坐在火炉边上的刘清云看在眼里,赶忙起身指导曹山怎样把刀的斜度起伏,在磨刀石上来回上下掌握好,刀的锋口才更加锋利些。
  张桂芝在院坝边沿,折断了几根柴火搂在怀里,看到在院坝边沿一棵构树上,挂了一只退掉皮毛的野兔,就走进曹山身边说道:“曹山把这只野兔,给刘清云家带去!”
  刘清云站在曹山的前面,双手操在背后,赶忙答道:“不要这样,留着你们吃。”
  霍霍磨刀声的曹山,急忙甩头答道:“我也是这个意思,给刘清云他们家带去。要不然我把野兔就会挂在火炉上熏烤了!”
  张桂芝把搂在怀里的柴火,丢在了了灶背后,顺手拿了几截粗壮一点的柴火,架在了火炉里,顿时火炉内的火苗被降低了一大圈。
  此时,张桂芝在饭桌上,铺好快子放上独龙一盘子酸菜,然后把铁吊罐从火炉上空提在饭桌边,揭开吊罐盖子,用铁锅铲舀了两碗玉米糊糊,放在了饭桌上。张桂芝饭菜准备停当,就叫唤曹山和刘清云吃饭了。
  曹山在吃饭间,端着饭碗,一边吃饭一边拿上一个空碗,在房间里给刘清云倒了一碗红苕水酒。刘清云推辞不喝酒,要吃饭为主。
  坐在火炉边张桂芝把一碗酒,从曹山手里夺过来说:“有酒不怪菜,喝一点。”
  刘清云再也不好推辞了,就放下饭碗,接过张桂芝手里的一碗红苕水酒,就埋头喝了一大口。水酒一到刘清云嘴巴中,刘清云连续喝两三口,觉得红苕水酒酒香爽口醉人心扉。刘清云要递给曹山喝一口水酒,曹山用手一挡不敢喝,喝了就会呕吐,难受死了。
  刘清云放下酒碗,开始吃饭菜。张桂芝怂恿刘清云把剩下的红苕水酒要求喝完。刘清云一边吃饭菜,一边红着脸说:“再不敢喝了,喝够了。喝多了酒啥事都干不成!”
  曹山在吊罐里添了第二碗玉米糊糊,继续在饭桌上吃着,而刘清云只吃了一碗玉米糊糊就不吃了,忙着在厨房门前磨起了曹山家的一把斧头。
  张桂芝在火炉边坐着烤火,她不跟着曹山他们吃饭,这是因为离下午饭时间尚早,在厨房门前磨斧头的刘清云,瞄了一眼张桂芝说道:“你何必先吃饭,曹满堂从汉江边回家了,再煮饭!”张桂芝斜着一双眼睛答道:“只煮了两人的饭。”
  曹山吃毕饭,到最后吊罐内的确剩下玉米糊糊不多。张桂芝把剩下不多一点的玉米糊糊,舀给黑狗吃了。
  曹山到石头山烧木炭出发前,张桂芝用一个布口袋,装了玉米粉子,在一个小背篓里还装上洋芋。张桂芝这些安排,刘清云根本不要求把粮食和洋芋让曹山带上,一切由他刘清云家安排。但曹山在和刘清云临走前,除了把弯刀和斧头带上,曹山硬性把那只退了皮毛的野兔带给刘清云。
  刘清云答应了,并且把那只退了皮毛的野兔提在了手上,不让曹山提着。曹山只管拿好弯刀和斧头,还有一根棕榈搓成的绳子。现在的时间尽管离天黑还早,但到石头山去烧木炭的刘清云和曹山他们俩来说,这是第二天的事情。因为根据刘清云到石头山烧木炭的安排,也是在第二天,天不亮就起床吃饭,一大早才向石头山进发去烧木炭。所以,曹山在刘清云家住一晚上是成为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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