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标》10

“你打算什么时候买房子啊”杜心红这突然的提问让李勉吃了一惊，他顿时觉得心跳加快了，他没想到杜心红会问这么庸俗愚蠢的问题。

“买房子，难道非得买房子吗？”李勉不客气的答到。

“啊”杜心红睁大了眼睛看着李勉，这下临到杜心红吃惊了，她万万没想到李勉会这么回答她。

“当然得有房子了，不然住哪？”

“不能租房子吗，不买就没地方住啦？”

“租房子那不是别人的吗，买房子不是自己的吗”?

“不一样住吗，为什么非得买呢？”

“必须买，哪怕是间小平房”杜心红小声说到，但语气坚定，李勉不想再争下去，对他来讲问题的核心不在于是没有钱找借口不买房，首先对方提出这个问题已经让他觉得俗不可耐，那时他还是诗人的脾气，头脑比较单纯，如果谁在他目前提出现实的问题，他一定认为对方品味低下，俗不可耐，但再辩下去无疑要吵起来了，他按住自己气愤的情绪，陪杜心红走到楼梯口，这次他没有要求上去，只是淡淡打了个招呼就回去了，回去的路上他慷慨激昂，马上打电话给海波约好去吃烤鱿鱼，等他走到烤鱿鱼摊的时候，海波已经再等他了，

“大嫂到家啦”海波笑嘻嘻的问。

“算了，别提他了，我们喝酒，老板来两杯扎啤，二十串鱿鱼”

“啊，好好，好”海波听有那么多鱿鱼吃非常高兴。

“你最近学速录学的怎么样了”海波正在练速录，李勉从他练速录的状态由衷的引起他的感叹，要说海波也是典型的情绪性人格，激情来了忘乎所以，沮丧时又觉得天塌地陷的，但练习速录他却一如既往非常投入，有时甚至达到忘情的地步，很遗憾李勉却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或者说持续的时间没有这么长。

“哎，还那样呗，就是整天给两个女的做饭，烦死我了”

“哈哈”

“对了，陈晓景经常问起你呢”。

“算了，别提她了”。

“就是啊，一点女人味没有，跟她在一起的确没法生活”说完，一口气吃了一串鱿鱼，哎，对了，对了，你看看我最近写的诗，我靠，我又突破了，快看看，怎么样，说着递给李勉两张纸，上面杂乱的字，李勉看后觉着跟以前也没啥区别，不过此时海波正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嗯，还不错”李勉不想扫他的兴，

“什么不错啊，详细说说，快”海波还不满足，他想听到真情意切的评价。李勉顶着头皮言不由衷的说了两句，海波看了出来“哎，我还以为很好呢，没想到很一般”他很失落，从狂喜跌入到深渊。这种感觉李勉也经常能够体味，外人看来他们像两个神经病。李勉的情绪自然受海波的影响变得更为消沉，他猛灌一口酒，对于他和杜心红的感情，他感觉到了什么，在喝的微醉的时候他把事情缘由告诉了海波，海波没当回事只说了一句：这很正常。接着李勉又想起了他几年前的那些悲惨遭遇，再想到自己的写作一直毫无进展，还有这百无聊赖的生活，内心一阵骚动，一块石头慢慢往下沉，这种滋味非常的痛苦，李勉差点把嘴里的酒吐出来，他醉眼朦胧的看了看夜空，今晚连一颗星星也看不见。
在路灯的映衬下，天空黑蒙蒙一片，路上行人不紧不慢地走着，李勉长叹一口气站起来去结账，今晚他没有和海波畅谈的兴致，海波骑车回家，他独自回到家中，回到他那毫无声息的家，打开客厅的灯后，他直接进了卧室，但没有打开卧室的灯，默默地他坐在床上，他打算想想他和杜心红之间的事，但酒精已经打算了他的思绪，一时间杂七杂八的念头涌现出来，李勉皱紧了眉头，他站起身决定去不远处的网吧打游戏，在网吧坐定后看见那肮脏的键盘不由胃里翻腾差点呕吐出来，他闭了会眼睛然后开始打他那老掉牙的游戏--红警，网吧的游戏币家里的好玩，同样是红警，网吧里的比公司电脑里的好玩多了，打了两局之后李勉的酒劲醒了，顿觉无趣，正打算离开时听到旁边有婴儿的哭声，旁边的座位上坐着一个少妇正在上网，孩子不过几个月大在妈妈的怀里挣脱、哭闹。我靠，竟然带着奶孩子来上网，李勉觉得不可思议，他愤恨地离开网吧，出了门冷风一吹，李勉打了个喷嚏，他百无聊赖地回到家，手机正在床上，拿出来一看上面并没有短信，他爬上床呆呆望着房顶，一会困意袭来，李勉迷迷糊糊睡着了，半夜里他醒了过来，因为没脱衣服睡的很难受，衣服隔的他肋下发疼，他起身脱了衣服后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了，这种感觉非常难受，突然他想到了网吧的那个婴儿，什么时候自己有这样一个孩子呢，回想起在东莞的悲惨生活，支撑他活下去的念头不就是幻想着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吗，婴儿是世界上最纯洁无暇的，如果有这么一个孩子，他肯定会围在他身边给他吹口琴，给他唱摇篮曲，看着孩子可爱的笑脸他有多欣慰，纵然这个世界什么都不值得留念，但他的孩子是独一无二的，是值得他挚爱一生的，那时他有几次想到这些甚至热泪盈眶。现在这个念头也并没有消失，勃拉姆斯的摇篮曲又在他的心里回响，在这优美的旋律中他终于安静的睡着了。

第二天他起的太晚，眼看要迟到了，不得以只好打车去公司，公司事情到不是很多，李勉有时间上网，他本想看看在网上看看文学作品，但最终还是变成上网聊天，不过最近这种兴致锐减，因为最近有异性跟他相处，下午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又和杜心红发起了短信，杜心红同意晚上出去吃饭但不能耽搁时间太久因为她晚上要洗衣服，下班后李勉来到了美容室，看到杜心红后他又有些激动想去吻她被杜心红推开了，他又上去抱住她，这次杜心红没有逃避但只允许他吻了一小会，然后抱着一捆床单衣服泡在大桶里，两人下楼到旁边不远处他们第一次去的地方吃麻辣烫，匆匆吃完后，两人又回到美容室，杜心红没有时间搭理李勉，她抱着大桶到对面的卫生间洗衣服，李勉站在外面跟她说话，杜心红让他回去，他还是三言不搭两语地跟她说着话，听她那悉悉索索的洗衣服声音。就这么站了一个小时，杜心红还是没有洗完，要说也够辛苦的，“你不能让你姐姐买个洗衣机洗吗，你这么手洗得洗到什么时候啊”

“哎，我自己能洗”

“我看你姐姐够细的”
“不许说我姐姐，我姐挺好的”

“好啥啊，也不买个洗衣机给你用，你这得洗多长时间啊”

“反正也没事，洗呗”

“对了，这是你几姐啊”

“这是我大姐，我二姐住在……”从杜心红的口中她还有一个二姐住在市里，还有一个哥哥，在下县的一个医院里工作，她的大姐有一个孩子，杜心红赚的钱一直在她大姐那攒着，具体有多少她也不知道，前几天杜心红花了她身上仅有的30几块钱给她大姐的孩子买了两本书，说着说着，李勉都有些瞌睡了，不过今晚他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杜心红那丰满的胸部一直令他垂涎三尺，他想在今晚找个机会赚点便宜，过了很久杜心红回来晾衣服，晾完衣服回去的时候李勉抱住了她，“快放来”由于杜心红手上都是水也没发推开她。李勉又要吻她，杜心红扭头避开了，他那罪恶的手滑向了杜心红的胸部，不过他的举动是犹豫的缓慢的，这样杜心红有机会避开了他，再她还要伸手的时候杜心红有些恼怒了，也顾不得手上的水直接打开李勉的手“你干嘛呀，让开，我要洗衣服”。

“我就不给你洗”。

“快点，让开”杜心红推李勉，李勉退出门外，杜心红关上了门

“你快回家吧”。

“你出来，我看看你就走”。

“不用看了，你回去吧”。

李勉不说话了，默默站在门旁，这时门轻轻的开了，在杜心红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李勉冲过去推门，杜心红意识到上当了赶快关门，杜心红还是很有劲的，李勉竟然占不到什么便宜，不过李勉的举动惹的杜心红呵呵笑了。最后杜心红放弃了抵抗，两个人都在喘粗气，“你回去吧”看杜心红那架势，李勉肯定也占不到啥便宜了。

“好吧，我走了，明天见”

“路上慢点啊”杜心红送他到楼梯口。
第二天李勉下班后来到杜心红的楼下，杜心红下来接他，他发现杜心红脸是微微红着的，嘴角挂着微笑，“上去吧，今天我姐姐在”

“啥，你姐姐在，那我不去了”李勉往后怵。

“哈哈，你怎么啦，平常不是看你很什么嘛”。

“我，我还是不去了”。

“你怕什么啊，快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