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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末世岛屿

作品名称:初恋之绝代佳人      作者:老菜叶      发布时间:2018-08-04 09:35:17      字数:3009

  西方东方很纳闷。他不晓得她的讽刺是有意要叫他悲痛流泪?还是要叫他开心!大概都不是吧!她不大会使用预先计谋的武器,尽管她曾经向他学习过。
  他走过来在一条长凳子上,挨着她坐下。“我怎么也说不明白,”他说,“我现在最想见到的就是你。”这看来都是傻里傻气的话,不过也正是他早就准备好了的话,随时再见她的时候……就要这么说的话。
  “干嘛?”这是一种生硬的口气使本来变软的她,出现了一种皱起嘴唇的好奇心。
  他倒是忘记了。“哼!真见鬼。有多种原因,我有话要说说。”
  “说什么?”
  “哼!如果我伤害过你,那肯定是无意的。由于我的愚蠢……不懂事,使你生过气。事后我时常在想。我不晓得,确实不晓得伤没伤害过你。因为在现在看来,除了求我的亲人之外,只有你一个人是真的喜欢我。”
  “真的?!”
  “如果你爱理不理,单凭几个没有字的声音提问题就可以装腔作势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她的脸避开了,从某种意义上讲她只给他留下自已的身体……圆滚滚的白胳臂,她夏装的布吊带下所露出的……有雀斑的月形肩膀。
  “装腔作势的是你本人。”她以多么微弱的,毫无意义的话为自已辩护。西方东方在给打了这么强烈的爱情针之后……人几乎瘫痪了,在冷冰冰地摸一摸她的胳臂。
  仿佛她早就预料到他有这么一着,便迅速起身走到凸状窗边的桌子那儿去。桌子上摆满了一排排重叠的杂志,她低下头看杂志的题目。她波浪状的卷发半松散,其颈背在暗影中,她一向是不善于把头发夹好,而善于让头发去自由自在。这种自由自在告诉他,他也有自由自在的人生。仿佛只有自由自在的人生,才让他活出一番大境界。
  在这种大境界中,西方东方突然发现这可不是蓝天非诗。他面前也根本上没有什么女人,这个时候的他,是在臆念之中和蓝天非诗偶遇,经历了一次不是自由自在的交流。其实,世界上应该有两样东西。一样是用眼睛看得见的,比如花草树木,山川河流,日月星光;还有一样是看不见的,比如思想,智慧,情绪,需要用心才能觉察。
  袁枚在《随园诗话》里提到杨万里的话:从来天分低拙之人,好谈格调,而不解风趣,何也?格调是空架子,有腔口易描,风趣专业性灵,非天才不办。能把去年的月光,温到今年才下酒,这是需要天分和几分性情的。
  然而,人的最大不自由是心灵的不自由。如果,心灵没有达到自由的境界,无论身在何处,也都是不能自由的。可怕的是看不透实在,可悲的是在失败中不能自拔。只有智者才能认清真相,才能属于自己。
  成熟的人不问过去,聪明的人不问现在,豁达的人不问未来。一个智慧的人,生活在自由自在的心境中。“雨中山果落,灯下草虫鸣”。人生一瞬间,要那么多人懂你干嘛。
  发怒是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烦恼是用自己的过失折磨自己,后悔是用无奈的往事摧残自己,忧虑是用虚拘的风险恐吓自己,孤独是用自己制的牢房禁锢自己,自卑是用别人的长处诋毁自己。
  做事讲究的是“事来心应”“事去心止”。“事来”不论是好事还是坏事,都应从容应对。“事去”只要事情做过了,不管高兴还是悲伤都已无益,就应做到“心止”。
  西方东方为什么不能心止呢?可见和这和他的年少轻狂有关系。在年少轻狂的这块土地上,还有一个年少轻狂者……名叫冥冥,他在和西方东方慷慨陈词:“看看,你看看!在门前的砂石地上,鸡冠花开得正欢,远看像一只抖动着红冠的公鸡,翘首张望……神采奕奕。”
  “我家从没种过鸡冠花。”冥冥说。“村子里也少见,也许是去年装修老屋,花籽挤上砂石车,然后随砂铺到了门前;也许是园中某只多情的鸟儿见主人回家,特地衔来一枚种子……悄悄地丢在门前。可是不管怎么样,鸡冠花在鸡年的春天发芽了,从石头缝里怯生生地钻出来,不善于‘寻花问柳’的我,当初还以为是一根杂草。”
  “不经意间,这株草蹿至尺把高。长长的绿叶,在紫红的株杆上疏散披下。夏天株杆的顶端,竟绽放出桃红色的花蕾。那扇形的红花扁平而厚软,多像一顶红鸡冠呀!它尢自立于门前,任凭烈日曝晒,风吹雨打,如同我家引吭高歌的公鸡。为了不让它毁于轮下,我的车从此就停放在场外大树的底下。”
  “秋天,鸡冠花红得分外耀眼睛。公鸡身后妻妾成群,它耸着尾巴抖动鸡冠;大踏步地走来走去,昂首挺立于花前……似是跟其媲美。听到母鸡下蛋时,咯咯的直叫唤。公鸡立马迎上前去,有时趁兴绕鸡公花转上一圈又一圈。是借鸡冠花大献殷勤,抑或当成同类而炫耀……那就只有它们自己知道了。”冥冥说。“想起宋代赵企题鸡冠花的诗:‘秋光及物眼犹迷,着叶婆娑抑碧鸡。精彩十分佯欲动,五更只欠一起声啼。’”
  “你是谁?在胡说一些什么呀?”西方东方问。
  “我不是谁!我是蓝天非诗的女儿。”她说。
  “蓝天非诗的女儿?”西方东方问。
  “对!太对了。”她说。“我是蓝天非诗的女儿。”
  “啊!”西方东方说。“我知道你找我干嘛!这样好不好?过两天你来这里等我,我会把你妈和我的《原始版本》给你。”
  现在,读者可以看到《原始版本》中写道。“东太平洋深处的末世岛屿,距离大陆将近2000公里。然而没有翅膀也不会游泳的蜗牛,却成了这里的访客。”
  “原来弱小的蜗牛,常被飞鸟捕食。可是飞鸟没有牙齿,不能撕咬和咀嚼食物,但它能将整个蜗牛囫囵吞下。有少数蜗牛屏住呼吸……任凭鸟儿胃肠如何挤压和腐蚀,始终将壳闭得紧紧的。最后它们随着鸟粪被排泄在岛上,而活了下来。时间长了……蜗牛就扩散到圣诞理岛的各个角落,这样便成为迁移到这个鸟上的动物之一。”
  这个故事就发生在南太平洋深处的末世岛屿上。
  故事的主角是蓝天非诗和白云飞歌。
  蓝天非诗是个身材单薄的姑娘……个子又瘦又小,戴着一副眼镜。但她是这个农场的主要投资者,因为白云飞歌简直没有什么钱,而蓝天非诗的父亲是国际商人。他给女儿这笔钱来开创她的事业,是为了她的健康……因为他疼爱他的女儿。白云飞歌比她的身体要结实得多,她小时候跟父亲学过粗细木工活儿,她要充当农场的男子汉。而且她们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一个非亲非故的爷爷在农场上和她们做伴。老人家先前是一个农民,不幸的是,这个老人家在她们的农场中住一年就死了。结果,就只剩下她们两个孤单的姑娘了。
  其实这两个女人也不算年轻,她们都是将近三十岁了。不过,当然她们也不算老,她们就这样挺豪迈地干起了自己的事业。她们养起了一大群母鸡,有天上鸡,地下鸡,大雨鸡和大风鸡。她们还养了一群鸭子,并且放牧了两条小母牛。不幸的是有一条小母牛执拗地拒绝老老实实地呆在农场地界的范围内。不论白云飞歌怎么样用篱笆圈住它,小母牛总是要溜出去,不是跑到小树林中撒欢……就是闯进邻居的农场。白云飞歌和蓝天非诗就只好匆匆忙忙地跑出去追它,直到气急败坏,简直是拿它们没有办法。后来在她们绝望之时,就把那头小母牛卖掉了。接着是正当剩下的那头小母牛快要分娩小牛犊时,那个非亲非故的爷爷去世了。姑娘们一想到母牛分娩的事就害怕……只得匆匆地把它卖掉。从此,她们就把主要的精力集中鸡和鸭上。
  由于她们心上总有一点不踏实,以后她们不用再伺养大牲口了,所以两人都松了一口气。人活着不是为了要成天累到晚的……两个姑娘在这一点上意见完全一致,何况那些鸡带来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白云飞歌在那间敞棚里的一个角落上支起一个木工的工作台,就在这里干活。制作鸡笼啦、门啦,还有一杂七杂八的零碎用具。鸡舍是另外一间大屋子,那里过去是用来做谷仓的牛棚。这些鸡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家,应该觉得心满意足了。的确这群没有意见的鸡看起来是挺有精神的,可是它们还是容易得一些各种古里古怪的病。在生活待遇上又百般的挑剔,还顽固着拒绝下蛋,这使两个姑娘简直是烦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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