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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郎中

作品名称:风雨飘摇汉江边      作者:姜志宝      发布时间:2018-07-13 18:12:03      字数:6333

  ﹝5﹞
  在坎儿井镇似乎需要修理石磨的家庭也不少。修完了一家,另外一家又找上曹山和石匠郭中海,定下时间必须按时到家修理磨损石磨的请求。修理石磨的工夫,不是在看时间要速度,关键要看修理石磨的质量。石匠郭中海和曹山修理石磨质量一高,所以住居在坎儿井镇的老百姓,需要修理石磨的家庭,都相信曹山和郭中海他们修理石磨技术的可信度。
  石匠郭中海和曹山在完成了姓党的修理石磨之后,又连续在坎儿井镇修理了两家磨损的石磨,就被坎儿井镇郎中何帮奎请去他家修理石磨去了。
  郎中何帮奎对石匠郭中海和曹山提出了要求,一个磨损的石磨必须修理,一个再不能使用舂碎中草药的石窝子,要在汉江岸边去寻找这样的石头,打磨成三个石窝子在中药铺舂碎中草药,在之后以备使用。这项任务就交给曹山和石匠郭中海他们俩去完成,还有加上吊脚楼几根木柱下需要石头垫高的鼓儿墩,同样要在汉江岸边去寻找这样的石料。
  一个全靠卖手艺吃饭的石匠郭中海和曹山,在郎中何帮奎家庭中这些需要完成的活路,只要工钱合情合理,曹山和石匠郭中海都能够接受得了。所以,曹山和石匠郭中海他们俩第一天到了郎中何帮奎的家,就把工种分明确了。石匠郭中海修理石磨,曹山人年轻到汉江岸边,寻找打磨鼓儿墩和石窝子的石头材料。
  天气渐渐冷起来了。带在曹山身边的那双新布鞋,曹山他舍不得把脚上那双,已经再不能穿的布鞋换下来。曹山宁愿把脚上那双破布鞋用麻绳,在一双赤裸裸的脚上缠上几圈,绑牢实再穿上一段时间,也舍不得很快把它丢下。
  汉江河的水在慢慢降低水位。水位在不断地缩小,汉江岸边也就变得越来越宽阔了。汉江岸边再宽阔,但坎儿井镇的码头上下的船只仍然来往不断,那些在汉江两岸奔波的纤夫们的号子声依旧悠悠漫长。
  曹山穿着那双破旧的布鞋,在汉江岸边寻找了一早上石头。形似石窝子的石料,曹山倒是首先在汉江岸边看上了三个像模像样的石头,也不知道郎中何帮奎满不满意。其中一个石头似乎天然出雕饰了,突出的部分在石头下方和两则,宛如三足鼎立把石头托举在空中似的。
  曹山背着这个形似三足鼎立的石头,回到了郎中何帮奎的家。郎中何帮奎在中药铺正在给一位患者拿脉相。
  患者首先发话了:“这个石头好看,还有三只脚,准备做啥用?”
  郎中何帮奎看了一眼石头说:“舂中草药用。”
  曹山把压在肩上的石头放在地面,问郎中何帮奎:“这个石头做石窝子能行吗?”
  郎中何帮奎松开了拿脉的一只手,不动声色地说:“打磨成香蜡碗,装火纸灰插上香还可以。”
  曹山不知所措了,双手一围准备把石头搬出门外。
  郎中何帮奎微微一笑说道:“像一只香蜡碗,就打磨成香蜡碗,敬奉祖宗用也可以。”
  郎中何帮奎给患者拿完了脉相,在给患者捡中药时,对站在中药铺门外的曹山说:“喝口茶水在忙吧。”
  曹山站在中药铺门外,不好意思回答说:“不渴。”
  曹山一边在说话,一边在弯腰紧一紧缠在一双破布鞋上的麻绳,被捡药的郎中何帮奎看到了,就说道:“曹山节省啥,挣了工钱买双布鞋穿。一双破布鞋该甩掉了!”
  曹山直起了腰杆,说了一句老实话:“就是没得穿的,将就穿吧。不能穿了再说!”
  说完话的曹山,埋着头向汉江岸边走去,再去给郎中何帮奎家寻找石料。
  从坎儿井镇码头曹满堂船上,走下几个坎儿井镇扛着长枪拉壮丁的人。曹满堂也跟着走下了船。这一幕被走向汉江岸边的曹山看到了。曹山显得有些紧张,就大着胆子拐上通往坎儿井镇码头大道上,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走近了的曹满堂只见曹山站在大道一旁,吃惊问曹山:“你站在这里干什么,石磨修理完了?”
  曹山不答话,看着扛着长枪的几个人从前面匆匆而过。曹山面对眼前的这一幕,毕竟是虚惊一场了。
  曹满堂不断地告诉曹山:“你妈三副中药一喝,病全都好了。再到坎儿井镇捡两副,断个病根!”
  曹山说:“病好了就好,那我就不着急了。我在给郎中何帮奎家找石头,要打磨舂碎中草药的石窝子,还有几个鼓儿墩,都要在汉江边找这种石头。中药还是到郎中何帮奎家捡!”
  曹满堂话不多,听懂了曹山对父母亲关心的事,就到坎儿井镇捡中药去了。曹山离开曹满堂,直奔汉江岸边而去。
  ﹝6﹞
  曹山毕竟是贫苦家庭出身,干任何事情都实在老实厚道。曹山在汉江岸边放弃了准备背回郎中何帮奎家的其余两个石头。重新在汉江岸边掂量郎中何帮奎,所需要的石窝子和鼓儿墩的石料。曹山仔细搜寻了摆在汉江岸边众多石头的模样。有一个石头隐没在汉江岸边浅水中,透过水面让曹山深深看到了这个石头的侧面,似乎是做鼓儿墩的上等石料。
  曹山就立即脱下一双破旧的布鞋,挽起裤管站在汉江岸边的浅水里,就把这个上等石料从浅水里捞上岸了。
  似乎半成品的上等石料,在曹山眼中稍微一打磨就可以成为一个完整的鼓儿墩了。曹山穿好一双破布鞋,仍然用麻绳在破布鞋上面缠了几圈,就扛起水淋淋半成品石料,朝坎儿井镇郎中何帮奎家的方向走去。
  曹山扛着半成品的石料,还没有走完汉江岸边,漂流在汉江水面上的打鱼船,那些鱼鹰一连串的一阵阵叫声,传播到空中似乎阴森可怕。一边扛着石料只管低头走路的曹山,张开嘴巴时不时地也在学着鱼鹰的叫声。曹山学鱼鹰的叫声虽然不那么十分阴森,但从曹山内心深处对大自然的物种模仿程度,即是认真高兴的,也真正体现了汉江河畔汉江人的生活情趣。
  扛在曹山肩上的半成品的石料重量不轻。曹山一口气还没有背进坎儿井镇,已经放在地面歇息两次了。最后一次,曹山把这个半成品的石料扛在肩上,刚刚到了坎儿井镇的街头,碰上了赵大成。
  赵大成摸着曹山肩上半成品的石料,让曹山放在地面说道:“这个石头不错,给那家背的?”
  曹山把半成品的石料放在地面,直截了当地告诉赵大成:“给郎中何帮奎家背的。”
  赵大成一弯腰一拍这个半成品的石料,望着曹山说道:“这个石头我要了,你给郎中何帮奎说一声,他一定会答应的。我们老家一个鼓儿墩,被我那个傻儿子,用铁锤砸坏了。”
  曹山掏出了心窝里的话说:“要吃午饭了,我才找到了这个石头。再不把这个石头背到郎中何帮奎家里,我这副脸朝哪里放?再说工钱又怎么付?”
  赵大成看着曹山一副多疑的脸说道:“不为难你,我跟着你到郎中何帮奎家,当面向他要这个石头。”
  水淋淋的半成品的石料,已经打湿了曹山两个肩头。曹山又扛着半成品的石料迈开了步伐,走在曹山前面的赵大成步伐在加快,他们在步伐之间拉开了距离。
  坎儿井镇中药铺的郎中何帮奎,给一位患者包好了一包中草药,远远看到赵大成向自己的中药铺走过来,就慌忙走出中药铺门口。
  郎中何帮奎向对走近的赵大成,满脸堆笑地问道:“赵老板,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何贵干?”
  赵大成也非常热情地回答道:“向你要一个石头。”
  郎中何帮奎一边礼让赵大成进屋落坐,但赵大成推辞说这段时间繁忙,就不打搅了;郎中何帮奎还在一边对赵大成说:“我家里哪里有石头,这不是难为我了?”
  赵大成指着已经扛着石头走进身边的曹山,说道:“就是曹山肩上的石头。”
  郎中何帮奎清醒地说道:“赵老板不早说。让曹山把这个石头送到你府上去,不就行了吗?”
  赵大成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看上的这个石头,要打磨成鼓儿墩,还要劳驾你给我打磨好。”
  郎中何帮奎似乎乐开了一脸的笑容问道:“是不是,越快越好?”
  赵大成向前走了几步,回过头说道:“不急。石匠们离开你的家,就给我打磨好。”
  赵大成走后,郎中让曹山把这个半成品的石料,交到石匠郭中海手里,由石匠郭中海给赵大成负责打磨好这个半成品的鼓儿墩。
  曹山在郎中何帮奎家吃过午饭,一时间曹山察言观色偷偷地看过郎中何帮奎的脸色:曹山心里疑惑不断,一时想到不要因为一大早连一个像样的石头,都没有给郎中何帮奎背回家,就是背回一个半成品的石料,又被赵大成当着郎中何帮奎的面要去了。出现了这些不好的迹象,曹山从郎中何帮奎眼神中发现,似乎并没有责怪过曹山的意思。
  吃罢午饭,曹山休息了一会儿,就在郎中何帮奎中药铺和石匠郭中海,闲聊了几句话之后,曹山又匆匆忙忙到汉江岸边给郎中何帮奎寻找石料去了。
  ﹝7﹞
  在当天,曹山总算在汉江岸边找到了两个如意的石料,适合打磨成石窝子在中药铺使用。傍晚,石匠郭中海和曹山加班加点,打磨要在中药铺使用的石窝子。郎中何帮奎向石匠郭中海提醒说,打磨石窝子的时间不能太晚了,影响左右邻舍晚上睡觉。曹山提前在郎中何帮奎家里睡下,石匠郭中海却推迟一步,多打磨了一阵子石窝子,还是在郎中何帮奎的督催下,洗完了脸和脚,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天刚亮就下起了牛毛细雨。时间不长,毛毛细雨似乎越下越大,石匠郭中海就安排曹山不去汉江岸边寻找石头,和他一起在郎中何帮奎家里修理石磨,或者打磨石窝子。
  石匠郭中海修理完了一扇石磨,剩下的一扇石磨石匠郭中海让给曹山去完成,自己打磨石窝子。因为石匠郭中海知道石窝子在成形时,需要一定的技术手段。
  郎中何帮奎不光是给人看病,还能给畜生看病。不是么,一位匆匆而来的老者,给郎中何帮奎说了一头牛的症状,顺手就开了一副牛药单子。郎中何帮奎对老者介绍道,牛药单子不为难你,上面每一位牛药在山坡上都能找到。老者从衣兜里掏出钱,要递给郎中何帮奎开单子的钱,郎中何帮奎一把推了回去说:“开出药单子,我从来也不收一分钱。”
  石匠郭中海在打磨石窝子时,在石料的中间部分,突然露出一颗铁钉子。铁钉子细小,已经锈迹斑斑。石匠郭中海也不惊讶,直接把一颗铁钉子拿到了郎中何帮奎面前看一看。郎中何帮奎说:“有什么稀奇古怪的,去年汉江岸边一个石头里,有人抬回家打磨猪槽时,还发现了一对金耳环。”
  要到吃早饭的时候,石匠郭中海打磨成形了一个石窝子。郎中何帮奎把成形的石窝子端在手里,看了看对石匠郭中海说:“应该把石窝子的外表,再削去一层石料好看些。”
  石匠郭中海答道:“削薄了不耐用。用力不均小心舂破了。”
  郎中何帮奎顺手就把成形的石窝子,放在了中药铺的柜台上,又对石匠郭中海说道:“应该把石窝子放在水里,泡上几天再使用。”
  石匠郭中海回答说:“也行。”
  曹山在修理下扇石磨,铁钻头冲断了一个石磨的齿轮,影响了石磨的整齐度。曹山对石匠郭中海说,这该如何处理。石磨的齿轮断裂的长度不长,只要一会儿的工夫,曹山就站在石匠郭中海的身边,看到石匠郭中海就很快处理好了。于是,石匠郭中海对曹山说道:“还要好好学。”
  石匠郭中海在打磨第二个形似三足鼎立的石料时,按照郎中何帮奎的意思,打磨成石头形状的一个香蜡碗。石匠郭中海小心翼翼把这个三足鼎立的石料,放在一个宽宽的木墩上。就在这时,石匠郭中海一失手,三足鼎立的石料掉在地上,磕断了一只足。
  石匠郭中海把断了一只足的石料,用一双手端在了正在中药铺忙碌的郎中何帮奎身边。石匠郭中海对郎中何帮奎说:“断了一只足,香蜡碗做不成了。”
  郎中何帮奎在药柜里抓了一把中草药,放到了秤盘里准备秤一秤,看了一眼石匠郭中海抱在怀里的石料说:“做不成香蜡碗,做石窝子行不行?”
  石匠郭中海回答说:“做成了石窝子,样式不好看。”
  郎中何帮奎动手在秤盘里秤中草药了,快言快语闪说道:“那就当成废料甩了。”
  石匠郭中海的确按照郎中何帮奎的吩咐,抱着石料从郎中何帮奎吊脚楼上,一个开了天窗门洞里甩了出去。石料顺着吊脚楼下的陡坡,滚向了汉江河岸。顿时就有人大声骂了一句:“瞎眼了,没有看到下面有人吗?”
  飘上来的骂声石匠郭中海听到了。石匠郭中海赶忙关闭了天窗的门页,就从吊脚楼退回到了曹山身边的石匠郭中海,想要对曹山说点什么,但什么也没有说出口,石匠郭中海又忙他的去了。
  郎中何帮奎在中药铺给患者捡药时,中药铺门口来了一位讨饭的男性。这位讨饭的男性很懂礼貌,伸出一只手向郎中何帮奎打招呼之后,急忙又要讨口饭吃。郎中何帮奎家早饭好了,马上要开饭了。郎中何帮奎让那位讨饭的男性,干脆进屋上桌吃了早饭再走。讨饭的男性执意不肯,就从布口袋里拿出缺了一个豁的碗,说装上一碗饭和添上菜就行了。
  石匠郭中海和曹山以及郎中何帮奎一家人,围着饭桌开始吃早饭的时候,讨饭的男性一边吃着郎中何帮奎家给的饭菜,一边笑眯眯地离开了郎中何帮奎的中药铺门口。
  ﹝8﹞
  连续在郎中何帮奎家干了五天的石匠郭中海和曹山,他们俩不管是白天忙着干,而且在每天晚上还要抽出一定的时间忙碌一阵子,曹山和石匠郭中海才上床安然睡觉。挤出时间忙碌这也是石匠郭中海,每次对自己在修理石磨所定的规矩。修理完一副石磨要多少钱,石匠郭中海和曹山他们只有在时间和技术上精打细算,才能产生出好的经济效率。
  郎中何帮奎吊脚楼木头柱下需要鼓儿墩上的花纹,都是由石匠郭中海一人完成的。虽说是粗线条式的,但经过郎中何帮奎亲自验收,还存在一些问题。郎中何帮奎指着鼓儿墩上的一条花纹说:“刻上汉江河边上的野草多好,不该刻上小碎花。”石匠郭中海答道:“这好办,把花朵敲掉,留下几片野草叶子就成了。”郎中何帮奎总结说:“也不修改了。”
  吊脚楼下是四根木头柱子,在木头柱子下面安装鼓儿墩的任务,郎中何帮奎交给了石匠郭中海和曹山去完成。当然在工钱上是另外计算给石匠郭中海和曹山的,这也算是郎中何帮奎临时找来了两个苦力。
  乐意接受的石匠郭中海和曹山,把鼓儿墩一个个扛到郎中何帮奎吊脚楼下。这项看似简单的活路,想把一个鼓儿墩顺利垫好在木头柱子下面,非旦不容易而且困难还较大。如果马马虎虎把一个个鼓儿墩垫在每一根木头柱子下面,似乎也容易得多。石匠郭中海想来想去照此这种办法很不妥,还是找来郎中何帮奎商量商量再说。
  石匠郭中海打发曹山去问问郎中何帮奎。曹山把安装鼓儿墩遇到的具体情况简单一说,正在中药铺端着茶缸,喝着浓茶的郎中何帮奎,横着一副脸说道:“吃了早饭再说!”
  石匠郭中海和曹山在郎中何帮奎家吃罢早饭之后,郎中何帮奎就跟着石匠郭中海他们来到吊脚楼下。郎中何帮奎看到在每一根木头柱子下面挖出的新土位置,基本符合一个鼓儿墩的位置。就对石匠郭中海说道:“谁说不可以,这样做可以了。不要伤了老土层,该支撑的地方就支撑,该加木楔的地方就加木楔。”郎中何帮奎在吊脚楼下一说完,扭头就走了。
  石匠郭中海和曹山忙了整整一个上午,在木柱子下面安装最后一个鼓儿墩时,端在曹山手上的鼓儿墩,由于曹山脚下一滑,鼓儿墩掉在地上,又顺着斜坡向汉江河岸滚去。
  鼓儿墩连续碰撞了斜坡上的几个大石头,破成两块了。被赶到的曹山一看鼓儿墩破成两块,也把两块破败的鼓儿墩背到了石匠郭中海前面。曹山并且说道:“能不能将就,安装在木头柱子下面?”石匠郭中海说:“万万不可。”曹山听石匠郭中海这么一说,干脆把背在肩上的两块破败的鼓儿墩,突然甩了出去,滚在吊脚楼下面斜坡上,似乎发出了轰隆隆的响声,又向汉江河岸边滚去了。
  石匠郭中海亲自把鼓儿墩破败一事,对郎中何帮奎说清楚了。郎中何帮奎说:“这好办,把赵大成那个鼓儿墩,拿去用就是了。你们再在汉江岸边找上这样的石头,打磨出一个鼓儿墩,送给赵大成就是了。”
  石匠郭中海和曹山只有这样办了。在吊脚楼木头柱子下面安装好了最后一个鼓儿墩,石匠郭中海和曹山就收拾了所使用的安装工具,送回到了郎中何帮奎的家。然后,石匠郭中海和曹山又马不停蹄地到汉江岸边,寻找打磨鼓儿墩的石头。
  到了晌午饭的时间,石匠郭中海和曹山终于在汉江岸边找到了,打磨鼓儿墩的石料。石料由曹山扛着,石匠郭中海却走在了曹山的前面。曹山扛着石料快要到坎儿井镇一条街面时,曹山说自己头昏脑胀,似乎要呕吐了。石匠郭中海就急忙从曹山肩头上,接住石料扛在肩上了。
  曹山走在石匠郭中海的背后步伐缓慢,到了郎中何帮奎中药铺门口,忽然弯着腰呕吐不止,其实也没有从曹山嘴巴内吐出什么。
  郎中何帮奎出诊刚刚回到家里,端了一盆热水洗脸,看到曹山这副样子,快速洗了一把脸,又把一盆洗脸水倒在了,中药铺当门口的街面上。问曹山:“就这个症状?”曹山停止了呕吐,但脸色发红,就回答道:“头昏脑胀。想吐又吐不出什么!”石匠郭中海把肩上的石料放在中药铺门口,看到曹山发红的脸蛋补充说:“刚刚才这样。”郎中何帮奎关心地对曹山说道:“拿手脉相,给你捡一副中药喝,打磨鼓儿墩就让石匠郭中海完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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