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李琪提笔木棉泪，吴秋误读生恻隐

　　李琪发现林小夕在自己脑海里越来越模糊了，他一直想忘记。但现在真的要忘记了，却又怕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人总是想接受好的拒绝坏的。只是这好的与坏，那能这般轻易的割离。他忽然想到了用文字把一些东西记下来，只是提笔又实在不知道记什么。不如就从最后一次离别记起。

　　木棉泪
　　幕一
　　   拥挤的公交站台，林小夕掏出电话，木心我没挤上车，你到黄雁村下等我。陈木心说，好的。
　　李凯打通了陈木心的电话说，大忙人你又忙啥呢？电话又是通话中。陈木心说，我去找小夕逛。不过她刚才在北大街那站没挤上车。你干嘛呢？李凯说，我五点火车，在火车站附近溜达着呢。陈木心说，那一块来逛吧。李凯挂了电话，打车到了北大街。
　　林小夕，看见了李凯。虽然很模糊，但还是选择了离开站台。李凯看了看周围，没见林小夕。看到了远处的背影，匆匆的追了上去。(为什么见了我要跑，我有那么可怕吗？见还是不见)
　　林小夕拉着行礼箱走在前面，李凯在后面跟跟着。热闹的城市，匆匆的路人。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李凯说，你拖着行礼箱还走的那么快。林小夕沉默的走着路。林小夕的行礼箱撞到了李凯脚上，林小夕。回过头，说你还有完没完。
　　两个人并肩站在马路边，林小夕招手挡了一两出租车，打开了车门。李凯帮林小夕拿行李，林小夕说，够了，你再跟着我就下车。
　　(林小夕内心独白，我们真的不再适合，八年太久，让我们从莫生人，又回到了莫生人)
　　出租车渐渐远去，
　　李凯慢慢地走着。

　　幕二
　　显示时间8年前
　　林小夕站在村庄旁的土丘上，后面有一棵树。拨了拨自己的头发。远处李凯慢慢的走来，拍了拍林小夕肩膀。林小夕转过头说，你咋来这里了。李凯说，我还没问你呢？林小夕说，还不是因为你同桌，她出来转，把我也拉出来了。李凯说，某人又要当电灯泡了。林小夕说，那也总比某人单相思强。李凯说，算了了吧。然后蹲下来，用手在地下挖坑。林小夕说，你在干什么？李凯说，我要把我同桌送我的东西埋了。林小夕说，为什么要埋了它。李凯说，因为我总不能吊死一颗树啊。林小夕说，好吧服了你们了。
　　埋完东西，李凯说，我们下去吧。林小夕指了指远处的两个人说，那好像是你的同桌吧。
　　两个人便从土丘上走了下来，迎面走来一个女生和一个推着自行车的男生。
　　林小夕说，陈木心把你的自行车让我们用下。陈木心说，你们要干嘛去。林小夕说，我带你同桌转转，他要去寺庙当和尚。
　　李凯，推着自行车说，走吧我去当和尚顺便带你去当尼姑。
　　枯黄的路灯，渐渐模糊的风景。林小夕说，高一的时候，我们好像没说过几句话。李凯说，那时候我们又不认识。林小夕说，我认识你，你整天爬在桌子上。李凯说，我咋没印象。林小夕说，我就座在你的旁边的中间只隔了一个人。李凯说，都怪我没记性。林小夕说，你带我挺累的，要不我带会你。李凯说，我是男生好不。林小夕说，我知道，这样吧我骑车，你一分钟后追我。追上我就带你，追不上就算了。李凯说，行你先骑。林小夕骑着自行车越骑越快，李凯追了会，无奈的大喊，我不玩了。林小夕笑着，停下了自行车。
　　林小夕带着李凯说，从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右拐就是去我家的路。李凯说，你家离市里挺近的啊，肯定很有钱。林小夕说，没有我家房子很烂，地震的时候把家里人吓坏了。李凯说，你说现在如果来一场大地震会有什么结果。林小夕说，至少我们都还活着。李凯说，相见恨晚，知己啊。林小夕说，别乱扯了，换你带我了。
　　李凯说好吧。

　　幕三
　　乡村田间的小道上，林小夕和李凯慢慢的走着。李凯说，为什么要走小路啊！林小夕说,离我家太近熟人多还是走小路。李凯说，有没有搞错，我们又没做亏心事。林小夕说，人家遛狗，我遛猪怕被人笑话。李凯说，哦。
　　林小夕捂着肚子说，你终于承认你是猪了。李凯说，你站那别动一会就知道谁是猪了。林小夕跑了起来。
　　李凯说，林小夕前面没路了。林小夕，笑着说好像真没路了。李凯说，你家旁边的地你都不认识？林小夕说，以前是认识的现在好像不认识了。李凯说，我无语了。
　　李凯看着林小夕，林小夕说，你看什么呢？李凯说，我发现你不丑。林小夕说，那是我哥的同学都说，没想到我哥会有这么漂亮的妹妹。
　　李凯说，我受不了。得找个地方座下休息会。林小夕说，你不是累了是皮痒了。不过我真的累了，前面的大石头是我的。
　　李凯说，我抱你过去吧。林小夕说，快放开我。李凯说，叫哥我就放开你。林小夕说，我记得某人可是叫过我姐的。
　　李凯说，不和你计较了。我也抱不动了，真不明白，你吃的那么少，咋还那么重。
　　林小夕说，我重要你管啊，再说我都没过一百斤，没听过美女不过百啊。
　　李凯说，你估计也就差五，六斤就过百了。林小夕说，五斤猪肉也是很大一块好不。
　　李凯说，你恶心死了，对了我同桌还没来，你在宿舍晚上要小心有鬼。
　　林小夕说，你同桌一会就来了，对了你好久没和你同桌联系了要不去我宿舍呆会。
　　李凯说，我还怕她了，去就去。
　　两张单人床的出租屋，林小洗完脚坐在床上看书。李凯坐在旁边。
　　林小夕说，你同桌真不靠谱，这么晚还没来。李凯说，她好像从来没靠谱过。林小夕说，当初你单相思的时候了可没说过你同桌的坏话。李凯说，过去的就不提了行不。林小夕说，我就提你能把我咋样。
　　李凯忽然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林小夕。林小夕，忽然间有点心慌。李凯忽然抓住林小夕的脚，开始挠痒痒。林小夕说，你快点放开我。李凯说，不放。林小夕的胳膊撞到了墙上。林小夕说，放开我我生气了。李凯没说什么。吻向林小夕。两个人分开，林小夕站在阳台哭了起来。
　　然后一个人离开宿舍，李凯清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经下起了雨。拿了一把伞，便追了出去。
　　当林小夕看见李凯的。时候，只是一个人走，李凯帮她撑起了伞。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直走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李凯说，你别这样行不。我错了，赶紧回你宿舍，马上关门了。林小夕，转头往回走。
　　(林小夕内心独白，把人胳膊撞到墙上也不知道道歉，还有我的初吻，这个混蛋)
　　两个泪眼朦胧的少年，一直走着。李凯说，你饿了吧。便跑去，买了两个菜加馍。递给林小夕，林小夕说，你也吃一个。李凯说，我不吃了。我回我宿舍了，再见。

　　幕四
　　(独幕字、在不该爱的年纪我们选择了相信青春，明知道错误，还一如既往，也许只有经历了才懂得，但懂得了却再也回不去)
　　电话声又响起，李凯无奈的接了电话。林小夕说，你好。李凯说，我家里人都睡觉了，你打电话干嘛，还有这是我妈的手机，你别乱打。林小夕说，明天陪我去西安买东西，我就不再打骚扰了。李凯说，你现在还是赶紧回宿舍吧，现在几点还在话吧打电话。林小夕说，你去不去，不去我还打。李凯说，去我去，明天九点学校门口。林小夕说，那我回宿舍了。
　　学校门口，林小夕。很好奇的看了一眼李凯。李凯说，我难道没洗脸。林小夕说，你以后别再穿运动裤了难看死了。李凯说，这和你有没关系。林小夕说，是没关系走吧，我决定今天走到西安去。李凯说，那应该很远的。林小夕说不远。两个人慢慢地走着。
　　一个小时后，林小夕踩着李凯的鞋后面。李凯转过身说，你是小学生还踩鞋子。林小夕说，我愿意。
　　三个小时后，李凯说，到底西安有多远啊？林小夕说，我上次去觉得挺近的。李凯说，上次也是走去的吗？林小夕说，那有肯定是座公交车。李凯说，上帝把我带走吧。林小夕说，已经走了这么久了，不能半途而废。
　　很多个小时后，西安钟鼓楼广场。两个人拍了一张合影。
　　李凯说，总算有点收获了，照了张照片。也算对得起，今天走的路了，幸亏从城西是搭车过来。林小夕说，我们接下来去那？李凯说，随便去那。反正我不走路了。林小夕说，我们去公康复路买东西。李凯说，对了你要买什么？林小夕说，你要过生日了当姐的好歹也得表示下吧。李凯说，那还是算了你见过给人送东西还要带上那个人挑的吗？再说，我有姐，你又不是我姐。林小夕说，那去公园吧。
　　……
　　旋转木马之间的距离，不会因为时间的改变而靠近。触摸不到的幸福，看见了其实也很远。
　　幕五
　　林小夕说，我们毕业了。
　　李凯说，高三走了。
　　林小夕说，你在我家抓的猫真的死了。
　　李凯说，恩被别的东西咬死的，我也没办法。
　　林小夕说，我们晚上去网吧上通宵。
　　李凯说，乖乖女，居然要上通宵。
　　路人甲，对不起我们网吧没机子了。
　　李凯说，林小夕，我们要路宿街头了。还好天不冷。
　　林小夕说，我们去咸阳湖看海吧。
　　两个人坐在咸阳湖的一个角落，李凯说，林小夕我喜欢你。
　　林小夕说，喜欢又能咋样。
　　李凯说，做我女朋友吧？林小夕说，做女朋友那以后呢？谁能说未来是什么样子？林小夕睡着了。李凯托下自己的上衣给他披到身上。
　　零晨一点多，路人乙。一个年纪不到五十岁的男子。在李凯座的旁边垃圾桶里翻破烂。
　　李凯一直看着……
　　(内心独白，我的未来会是这样吗？)
　　清晨的鸟叫声，林小夕说，我们在转转，然后各回各家吧。
　　李凯说，好的。
　　林小夕说，你能不能别吊着个脸，我又没欠你钱。
　　李凯说，好吧，送你去站台吧。
　　市中心广场前，林小夕说，行了我上车了，你走吧。
　　李凯拉着林小夕，吻了起来。然後林小夕匆忙的逃上了公交车。
　　李凯也跟了上去。
　　林小夕说，你有病又不顺路上来干嘛。
　　李凯说，我过几站下就行。
　　林小夕说，真是傻子。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下半部

　　幕五
　　陈木心对着，座在对面的林小夕和李凯说，我候吃你们的喜糖已经等到头发快白了，居然只是一碗冰豆沙拉。林小夕说，吃你的别说话。要知道吃别人都要还的。陈木心说，还没过门就帮着省钱，李凯你这未来媳妇真好。李凯说，就怕未来不是我媳妇。林小夕说，现在也不是。李凯说，要不我把你在本子上写的那些话读出来让木心听听。木心说，什么话？我咋不知道。李凯说，一个女生的深情告白，还写的很特殊，和印的字一模一样，不仔细看，看不出来。林小夕说，李凯你赶。
　　林小夕拿出身后的包，取出一个袋子说，这短袖是给你买的。李凯说，为什么要给我买东西。林小夕说，你看你穿的跟姐出来转太丢人了，还有你衣服上的土。李凯说，我是从工地赶过来的，当然有土。林小夕说，你别去工地上班了，这两天，天热。李凯说，我干的活不重。林小夕往店外面走，李凯把钱递给木心。追了出去。李凯说，你这生那门子气，工地上干活咋了。林小夕说，可是你看那个学生会去当小工那么累。
　　李凯把林小夕抱到怀里。
　　圣诞节前夕
　　林小夕站在学校东门对面的公交站台下，手里拿了一条白色的围巾，看了看，又装到袋子里。慢慢的等着，时间一点点的走着。
　　李凯从316公交车下来的时候，看见在风中发斗的林小夕。坐车的一路无奈，瞬间消失了。
　　林小夕走了过去说，你知道我等了多久不？李凯说，316车太慢了。林小夕说，这下你明白我每次回咸阳有多麻烦了吧。李凯说，给你的礼物巧克力。林小夕说，来了乱花钱干什么？李凯说，那你要不。林小夕从李凯手里接过袋子说，都花了我不要你想给谁。李凯说，走吧找地方歇歇脚，我累死了。林小夕说，先等等给你个惊喜。从袋子里掏出围巾，围到李凯脖子上。林小夕说，这是我自己织的。李凯说，我就不说谢谢了。林小夕说，不用谢，你只要赶紧另找个女朋友把我解放了就行了。李凯说，我估计是没人再会要了看来还要再委屈你很久。林小夕说，我们去吃烫菜吧。李凯说我大老远跑来你请我吃烫菜。林小夕说，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男生，还有不是我请你，是你请我。我回宿舍放下东西，你在门口等我吧。
　　医学院生活区门，李凯望着，来来往往学生。(独白，我是不是已经开始看到了你的背影，还是我多想了)
　　林小夕，看着在生活区门口发呆的李凯。笑了笑走了过去说，你看啥呢？李凯说，这么多美女看花眼了。林小夕说，是啊可惜就你这长相，找美女的可能真不大。
　　从路东面走到路西面，林小夕说，我们晚上去网吧。李凯说，我们去找个小旅馆休息。林小夕说，去网吧我陪你,去旅馆你一个去，我回宿舍。李凯说，算了我去网吧，你回宿舍吧。
　　……
　　林小夕说，昨天网吧冷吗？李凯说，没暖气你说冷不。林小夕说，我们今天去哪逛。李凯说，算了我太累了回学校了。林小夕说，你这么早要回学校。 李凯说，元旦你不就回咸阳了，我先走了。林小夕无奈的说，那好吧我送你到车站。

　　幕六
　　林小夕说，李凯我肚子疼。李凯说，是不是吃坏了。林小夕说，不是，是那个来了。李凯说，这个你给我说没用啊？
　　林小夕说，你帮我去买纸。我座这里休息会。李凯说，你别开玩笑了。林小夕说，你去还是不去。两个人对视了会，李凯无奈的走向超市。找了一会没找到，李凯对一个女售货员说，你好请问这里那里有特殊的纸。女售货员说，什么特殊的纸。李凯说，就是女生用的那种纸。售货员说，你往那边走，就会看到。
　　林小夕说，我要的不是这种，还是我自己去吧。说完林小夕笑了。
　　李凯说，你自己去吧我也累了座下来休息会。林小夕说，你爱来不来。李凯还是跟了上去。
　　两个人慢慢的转着，林小夕讲着医学院的事情。李凯听着，慢慢地走神。
　　李凯说，林小夕，我们好久没谈过心了。
　　林小夕说，是的，有机会我们得好好谈谈。
　　李凯说，现在谈吧！
　　林小夕说，有些事我还得想想。
　　林小夕说，我坐车回家了。
　　李凯说，晚上就不回去了。
　　林小夕说，难道又去旅馆，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
　　李凯说，要不我们今天晚上彻夜畅谈吧。
　　林小夕说，不行我走了。
　　李凯沉默着。
　　林小夕，以为李凯会追过来。
　　李凯以为林小夕会停下来。
　　公交车上，林小夕在发呆，小偷偷走了她的手机。
　　李凯接到林小夕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还是用林小夕母亲手机号打过来的。
　　林小夕说，我们分手吧。
　　李凯说，你别哭了发生了什么事？
　　林小夕说，我把手机丢了。
　　李凯说，多大的事，你就跟我提分手，不行。我不同意，你先冷静冷静。
　　林小夕说，那好吧。
　　李凯说，我替你买个手机吧。
　　林小夕说，不用了你又没赚钱。
　　李凯说，那行你早点休息。
　　
　　(林小夕，我能给你个你想要的未来吗？简单的房子，简单的生活。我们都穷怕了不是吗)
　　幕八
　　林小夕从下了车，李凯骑着电瓶车过去。李凯说，你来了。林小夕说，你家里都有谁在家。李凯说，我妈一个人，我们去买点菜吧中午吃火锅吧。林小夕说，行随便买点东西就行。
　　李凯的母亲说，来多吃点。林小夕说，姨你别管我，我吃的已经够多。
　　李凯的母亲说，这是姨给你的几百块钱拿着。以后你跟李凯要好好相处，他不听话你就告诉我。
　　林小夕说，姨你别误会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母亲说，拿着。
　　林小夕说，我不要的。
　　李凯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忽然间心里很难受。母亲给钱没有提前给自己说，更离谱的是林小夕推脱让她实在看不下去。
　　李凯说，妈算了下次再给小夕吧。母亲说，那行我先出去逛逛你们慢慢聊。
　　林小夕说，我有点困了睡觉去了。李凯说，行我带你去。
　　李凯脱林小夕的衣服。
　　林小夕说，别这样再这样我要走了。
　　李凯好，好啦你睡觉我去看电视。
　　林小夕说，我走了。
　　李凯说，我送你吧。
　　高驾桥上，林小夕忽然产生了个想法，我们有爱的能力吗？
　　…
　　林小夕说，我要回家了。
　　李凯说，不回了晚上在咸阳陪我。
　　林小夕说，不行你知道我已经多久没回家了。
　　李凯说，不回行不？
　　林小夕说，你以为别人都像你这样自私吗？
　　李凯说，那算了你回吧。
　　林小夕说，那我走了。
　　…
　　2012年阳历11月11日
　　林小夕对李凯说，你来看我买什么东西。
　　李凯说，一点小心意。
　　林小夕说，你别乱花钱好不，你家里房子不需要盖了吗？
　　李凯想说，再过两天是你生日，一点小礼物有什么？
　　两个人吃完饭，慢慢的转着。
　　林小夕说，我陪你找个旅馆然后就回宿舍了。
　　李凯说，你不留下来陪我。林小夕你还爱我吗？
　　林小夕说，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李凯说，我们分手吧。(独白，我们谈了三年恋爱，难道是我一直在做梦，算了既然给不了想要的又何必强求)
　　林小夕哭了，像多年前那个雨夜。
　　(不知不觉我们分手已经三年了，从分手的六个月后我经常给林小夕打电话，当然每次听到的只是，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在我安排的偶遇下我们也见过几次面，每一次林小夕只会说两句话，你有完没完和你再跟着我就下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也许只是后悔，还没有努力，便选择放弃，林小夕，对不起。)
　　尾声
　　市中心广场边，林小夕和一个高个子的男孩慢慢走着。李凯从对面走来。李凯说，这么巧林小夕。林小夕对着高个子男孩说，浩这是我高中同学。男孩说，你好。李凯说，你好。男孩说，小夕要不请你同学一块去喝点什么？李凯说，谢谢不过必麻烦了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逛。男孩说，那好吧有机会聚聚。
　　靠窗户坐着一个女孩。李凯慢慢的走了过去，坐在了对面。
　　李凯说，不好意思我来迟了。女孩说，没事我也是刚到一会。李凯说，你很像我一个人。女孩说，你这开场白太老土了吧？李凯说，我是说真的你像我一个表妹。女孩说，我还以为你开玩笑。李凯说，没事那就当我是开玩笑吧！对了你喝点什么？女孩说，芒果汁。
　　……
　　老师说，你们两个咋一块来领成绩单？
　　李凯说，她是我妹妹。
　　老师说，哦堂妹还是表妹。
　　林小夕，捏了下李凯胳膊说，我是他表妹。
　　若爱了请深信结局，若不爱了请远离曾经善待你的人。
　　
　　吴秋本来是想在电脑里找些电影看的，她也很好奇李琪的电脑里都有什么。结果除了这篇文章什么都没有，她很细心的看完了。原来这就是李琪的曾经吗？只是和现在真的很不像。
　　李琪说:“吴秋你怎么了？要先点些喝的吗？凤来估计还早着。”
　　“不急，我不需要什么的。”她说话的语气有点紧张，也许是因为做了亏心事。
　　“我都说了我电脑里没什么好看的是不是。”
　　“嗯是的，没什么好看的。不过…”她刚想说，小说不错。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便看见李凤和韩俊来了。
　　“李琪，你把你的老古董电脑拿来做什么，难道你准备边吃饭边画图吗？”
　　他就在三个人的目瞪口呆中，抢过了电脑开始工作起来。
　　吴秋悄声的把电脑里的小说讲给李凤听，李凤说:“那倒真的是他。”
　　她没有说像，直接说是。
　　吴秋看李琪认真工作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
　　那笑像是黑夜里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