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集（2）

　　白小凤喘了口粗气转身向便门走，时玉霞转身跟着白小凤向便门走。
　　二溜子看着时玉霞和白小凤，对干巴王：“看了没，有戏。”
　　干巴王看着时玉霞和白小凤，脸上露出笑容：“嗯。”
　　“走，喝酒去。”二溜子转身向东走。
　　干巴王转身跟着二溜子向东走。
　　0747.体育用品商店外、日
　　马路北一家坐北朝南的体育用品商店，纪伟和如男一人拿着一个羽毛球拍从商店出来转身往回走。
　　0748.饭店内、日
　　几桌客人在吃饭，两个女服务员里里外外地忙着。
　　一张桌上六道菜肴，小半瓶白酒，两杯白酒，二溜子和干巴王对坐桌前开怀畅饮。
　　干巴王：“纪伟和如男出来了，你看着，他俩还得想法整你。”
　　二溜子：“互相整呗，接下来我帮你把白小凤研究到手，看谁整得狠。”
　　0749.李开河工人住处内、日
　　女工屋
　　白小凤在铺上趴着。
　　时玉霞走进来看着白小凤，问：“咋的了？胃又疼上了？”
　　白小凤不动，不说话。
　　时玉霞转身坐在白小凤身边：“你起来！多大个事啊！”
　　白小凤还是不动，不说话。
　　时玉霞：“我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还不信，怎么样，这回信了吧。”
　　白小凤爬起来转身坐在铺沿喘了口粗气。
　　从楼外传来纪伟和如男的说话声：“今天没风！”“太好了！”
　　时玉霞和白小凤站起来转身走到窗前向外看着。
　　8号楼四单元门前纪伟和如男一西一东在打羽毛球，张小虎和亮亮等闲散人员在四周围观。
　　0750.4号楼与8号楼间外、日
　　艳阳高照，无风无尘。
　　8号楼四单元门前纪伟和如男一西一东在打羽毛球，张小虎和亮亮等闲散人员在四周围观。
　　白小凤来在纪伟身边，问：“借我玩一会儿中吧？”
　　“那咋不中啊。”纪伟转身把球拍递给白小凤。
　　白小凤接过球拍转身看着如男：“来呀。”
　　如男：“来吧。”
　　白小凤握紧球拍看着如男，如男把羽毛球向白小凤打过来，白小凤挥拍将羽毛球打了回去，二人打起了羽毛球。
　　醉醺醺的二溜子和干巴王摇摇晃晃地从东向西走来。
　　纪伟抬头看着二溜子和干巴王。
　　二溜子和干巴王来在如男南边转身看着如男。
　　白小凤一个没接住，羽毛球落在了一旁，白小凤转身去捡羽毛球。
　　如男举起球拍对周围的人：“你们谁玩，我得歇一会儿了。”
　　张小虎忙过去抢下如男手中的球拍转身看着白小凤：“来，我跟你打。”
　　白小凤捡回羽毛球看着张小虎：“我不跟你打。”
　　张小虎：“那你想跟谁打？”
　　白小凤用球拍指着干巴王：“我跟他打。”
　　干巴王受宠若惊，忙上去从张小虎手中夺过羽毛球拍，转身看着白小凤：“来吧，我跟你打。”
　　白小凤：“好啊。”
　　干巴王和白小凤打起了羽毛球。
　　纪伟搔着头皮看着白小凤和干巴王。
　　干巴王一个没接住，羽毛球落在了一旁，干巴王转身去捡羽毛球。
　　白小凤转身把球拍递给纪伟：“看见没，我也会打羽毛球。”
　　纪伟接过羽毛球拍：“知道。”
　　“接着打哈。”白小凤扫了纪伟一眼，走到西北角的围观者中转身看着。
　　“不玩了。”纪伟把球拍递向亮亮。
　　亮亮接过球拍转身看着干巴王。
　　干巴王把羽毛球和球拍递给张小虎：“你来吧，我头有点晕。”
　　张小虎接过球拍转身和亮亮打起了羽毛球。
　　点点从楼里出来走向亮亮，莹莹从楼里出来走向张小虎。
　　张小虎打了一拍，亮亮没接住，羽毛球落在点点脚下。
　　点点拣起羽毛球来在亮亮面前。
　　亮亮伸手去接羽毛球：“点点真懂事。”
　　点点忙把拿着羽毛球的手背到身后，把另一只手伸向亮亮手中的球拍。
　　亮亮问点点：“你要来呀？”
　　点点：“嗯。”
　　亮亮没办法，把球拍递给点点。
　　点点接过球拍转身看着张小虎。
　　莹莹站在一旁看着张小虎，张小虎把球拍递给莹莹，莹莹接过羽毛球拍转身看着点点。
　　点点把羽毛球向莹莹打来，莹莹把羽毛球打回去，二人打起了羽毛球。
　　周围的人看着点点和莹莹。
　　点点和莹莹越打距离越近，不一会儿，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两米左右了。
　　桂枝从楼里出来转身走向点点，左兰从楼里出来转身走向莹莹。
　　莹莹一下子把羽毛球打偏，羽毛球向左兰飞去，左兰一把接住羽毛球。
　　“你个小孩子会打啥呀。”桂枝来在点点身边一把夺下球拍，“给我！”
　　点点敢怒不敢言，噘起嘴闪到一旁看着去了。
　　桂枝转身用球拍指着莹莹，问：“你是我对手吗？”
　　“不是。”莹莹忙把球拍递给等在一旁的左兰。
　　左兰接过球拍对莹莹：“唉呀，我小老姑真懂事。”
　　莹莹噘起嘴闪到一旁看着去了。
　　左兰和桂枝打起了羽毛球。
　　二溜子和干巴王转身回楼去了。
　　0751.春梅工人住处（百）内、日
　　【1】男工屋
　　二溜子和干巴王回到屋中坐在铺沿上说起了话。
　　干巴王：“看来白小凤对我还有点意思哈。”
　　二溜子：“怎么样，我让你插一脚，插对了吧？”
　　干巴王：“放心，我肯定对你表示表示。”
　　从外面响起脚步声。
　　二溜子和干巴王抬头向屋门口看着。
　　陈相普拎着一塑料壶散白酒来在屋门口看着二溜子和干巴王：“来，一块喝点。”
　　干巴王：“还没醒酒呢。”
　　二溜子：“我这也管着事呢。”
　　陈向普：“再少喝点。”
　　【2】住屋外
　　客厅。
　　王宝乐拎来一方便袋猪头肉放在过东北角饭桌上，转身坐在桌南。
　　陈相普把散白酒放在东北角饭桌上，转身坐在桌东。
　　干巴王从屋里出来转身坐在桌北，二溜子从屋里出来转身坐在桌西。
　　王宝乐打开方便袋露出猪头肉，陈相普打开酒壶倒了四杯酒，盖好壶盖，将酒壶放在桌下，四个人都拿筷子，端起酒杯吃喝起来。
　　王宝乐问二溜子：“又给你媳妇打电话没？”
　　二溜子：“打了几个。”
　　陈相普：“她啥时候上这来呀？大伙都等着看呢。”
　　二溜子：“一直关机，不知道她忙啥呢。”
　　王宝乐：“这都快中午了，再忙也该开机了。”
　　二溜子：“谁不说是呢。”
　　陈相普：“那咋回事啊？”
　　“我再给她打一遍看看。”二溜子掏出手机按亮背景灯解开屏幕锁，点开通话记录找到姣姣的电话号摁了一下。
　　手机开始呼叫姣姣。
　　二溜子把手机贴在耳朵上等着姣姣接听。
　　不一会儿，电话里传来了系统提示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
　　王宝乐看着二溜子：“还关着机呢？”
　　二溜子挂了电话：“可能是她那信号不好。”
　　王宝乐：“你别再是碰上骗子了。”
　　二溜子：“我也开始担上这个心了。”
　　王宝乐：“实在打不通，直接找她去，你知道她住哪不？”
　　二溜子：“不知道。”
　　王宝乐：“她电话要打不通，你就找不着她了？”
　　二溜子：“找不着，忘问她住哪了。”
　　王宝乐：“那只有等她开机了。”
　　干巴王对二溜子：“大伙都等着看呢，你家我嫂夫人紧慢不开机，你说。”
　　二溜子叹了口气：“咋整呢，真让我上火。”
　　“等着，哥儿们去买几块雪糕给你败败火。”干巴王站起来转身走了。
　　0752.8号楼四单元门前外、日
　　干巴王摇摇晃晃地从单元门里出来抬头看着。
　　纪伟和张小虎在打羽毛球，白小凤等不少人站在四周围观。
　　干巴王转身摇摇晃晃向生活区走去。
　　0753.生活区外、日
　　干巴王摇摇晃晃地来在生活区转身走进商店。
　　0754.8号楼四单元门前外、日
　　纪伟和张小虎在打羽毛球，白小凤等不少人站在四周围观。
　　干巴王拎着雪糕摇摇晃晃地来在西北角的白小凤面前。
　　白小凤及其身边的人都筋起了鼻子。
　　干巴王用手撑开方便袋递到白小凤面前：“来，妹子，拿一块，别跟我客气。”
　　白小凤：“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吃吧。”
　　干巴王看着白小凤，问：“怎么的，妹子，你这点面子都不给我？”
　　白小凤：“我不爱吃雪糕。”
　　干巴王：“那你什么意思呢？”
　　白小凤：“我没什么意思呀。”
　　干巴王：“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呢？”
　　白小凤：“你在说什么呀！”
　　干巴王：“刚才你指名和我打羽毛球啥意思？”
　　白小凤拉下了脸：“别给点阳光，你就灿烂啊！”
　　干巴王：“谁让你给了。”
　　白小凤西边的一个围观妇女甲对白小凤：“他喝多了，妹子，你别跟醉鬼废话。”
　　干巴王把雪糕交到左手，稍转过身用右手指着围观妇女甲：“唉，你他妈的说谁是醉鬼！”
　　围观妇女甲赶忙道歉：“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干巴王不依不饶：“我请我对象吃块雪糕，你跟着瞎搀和啥呀！”
　　白小凤上去在干巴王右前侧猛地推了一把：“谁是你对象啊！”
　　干巴王毫无防备，后退几步仰面摔在地上，手里的雪糕被甩出老远落在纪伟西南角的地上。
　　众人“呼啦”一下围上来看热闹，围观妇女甲转身匆匆走了。
　　白小凤走上前指着干巴王的鼻子，问：“谁是你对象啊？”
　　“对不起。”干巴王爬起来转身向住处楼里走去。
　　白小凤指着干巴王大声说道：“你别拿着微笑当爱情啊！”
　　干巴王头也不敢回地匆匆走进楼里，白小凤转身回楼去了，围观人转身回去继续看纪伟和张小虎打羽毛球。
　　0755.春梅工人住处（百）、日
　　【1】住屋外
　　客厅。
　　东北角饭桌前陈相普、王宝乐和二溜子在喝酒。
　　干巴王垂头丧气地来在东北角饭桌北，陈相普、王宝乐和二溜子看着干巴王，干巴王低着头不看陈相普、王宝乐和二溜子，绕过东北角饭桌转身向男工屋走，陈相普、王宝乐和二溜子不解地看着干巴王。
　　【2】男工屋
　　干巴王回到屋里一头趴在铺上。
　　二溜子来到门口看着干巴王，问：“咋不喝了？回屋来干啥？”
　　干巴王没回答。
　　二溜子：“你咋的了，这是？”
　　干巴王：“你少打听！”
　　二溜子：“雪糕呢？”
　　0756.8号楼四单元门前外、日
　　纪伟和张小虎在打羽毛球，四外许多人在围观，纪伟身后的地上一方便袋雪糕。
　　亮亮从西来在纪伟身后哈腰拣起雪糕拎在左手。
　　杜小林从北来在纪伟身后看着亮亮。
　　亮亮右手掏出手机按亮背景灯解开屏幕锁，点开电话本找到丽丽的电话号摁了一下。
　　手机开始呼叫丽丽。
　　亮亮把手机贴在耳朵上等着丽丽接听。
　　丽丽接听了（V.O.）：“啥事啊？”
　　亮亮：“丽姐，你现在在哪呢？”
　　丽丽（V.O.）：“我维修完了，想去百花公园看看荷花，正往那走呢，你有啥事吗？”
　　亮亮：“我这整了一袋雪糕，寻思给你几块。”
　　丽丽（V.O.）：“等我回去吧。”
　　“我给你送去吧，也顺便看看荷花。”亮亮挂了电话转身向东走。
　　杜小林跟在亮亮身后，问：“你干啥去，亮亮？”
　　亮亮边往外走边说道：“给我丽姐送雪糕去。”
　　“我也跟你去。”杜小林跟着亮亮走了。
　　0757.百花公园外、日
　　公园里游人如织。
　　一池荷花开得正艳，很多人在观赏荷花。
　　北面的池沿上一个工具兜，丽丽蹲在工具兜旁看着荷花。
　　亮亮左手拎着雪糕来在丽丽东边。
　　丽丽扭头看着亮亮。
　　亮亮从方便袋拿出两块雪糕递给丽丽，说道：“丽姐，给你雪糕。”
　　丽丽伸手接过雪糕。
　　亮亮：“你给我洗衣服的人情我还了啊。”
　　丽丽：“你不说，我都忘了。”
　　亮亮：“快吃吧，都要化了。”
　　“行。”丽丽撕开一块雪糕的包装，吃了起来。
　　杜小林来在亮亮东边把手伸向亮亮：“给我一块。”
　　亮亮转身看着杜小林：“不给。”
　　“牛啥呀。”杜小林伸手抢亮亮方便袋里的雪糕。
　　亮亮向西一退来在丽丽身后。
　　“给我一块。”杜小林过来伸手来抢亮亮方便袋里的雪糕。
　　亮亮向左转着身子，移动着方便袋躲着杜小林，杜小林追着方便袋抢雪糕。
　　杜小林追了半圈来在丽丽身后，亮亮转了半圈来在杜小林身后，伸右手顺势推了杜小林一把。
　　杜小林站立不住，伸手推了丽丽一把：“唉呀！”
　　吃着雪糕，看着荷花的丽丽毫无防备，一头栽进了荷花池里。
　　“这扯不！”杜小林忙趴在水泥池沿上向水里看着。
　　亮亮忙过来趴在水泥池沿上向水里看着。
　　丽丽翻从水里上来，在池中手蹬脚刨的=地胡乱挣扎着。
　　杜小林和亮亮各抓住一只手把丽丽拖出来。
　　丽丽成了落汤鸡，身上往下流着水，嘴里往外吐着水。
　　0758.春梅工人住处（百）、日
　　【1】住屋外
　　走廊。
　　换上一身新衣服的莹莹向自家屋门口看着。
　　浑身是水的丽丽拎着工具兜来在进户门里。
　　莹莹转身看着丽丽。
　　换上一身新衣服的春梅背着小皮包来在走廊看着丽丽，问：“咋的了，这是？”
　　丽丽停住脚：“掉水去了。”
　　春梅：“咋掉水去的？”
　　丽丽：“杜小林推的。”
　　春梅：“呛着没？”
　　丽丽：“没有。”
　　春梅：“快去换衣服吧。”
　　丽丽向女工屋走。
　　莹莹转身看着丽丽。
　　“不管你丽丽阿姨了，走，咱们回家得赶火车去了。”春梅拉起莹莹走了。
　　0759.医院内、日
　　护士站
　　贾怡兰等几个护士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抬头看着墙面和屋顶。
　　墙面和屋顶上的大白有的地方已经隆起，有的地方已经开裂，还有的地方已经脱落，露出黑黑的沙灰。
　　护士甲：“你们看，墙上这大白有不少地方都掉下来了。”
　　护士乙：“护士长已经申请修缮了。”
　　一个五十上下岁的护士走进来，转身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墙面和屋顶。
　　字幕：护士长
　　护士乙问对护士长：“领导，咱们申请修缮护士站批下来了吗？”
　　“批下来了。”护士长扭头看着贾怡兰，“唉，小贾，听说你认识刮大白的。”
　　贾怡兰：“认识。”
　　护士长：“院领导说，明天把这层的库房暂时腾出来给咱们用，你找人把咱们屋这大白给重新刮刮，再刷刷涂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