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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集(2)

作品名称:蜜蜂      作者:张井海      发布时间:2018-08-02 20:24:19      字数:4881

  贾怡针:“你忙你的去吧。”
  贾怡兰:“你忙去吧。”
  春江对春梅:“你回去以后赶紧把纤维素搬咱们住处去。”
  “我知道。”转身对贾怡针和贾怡兰,“姨,小姨,我回去了。”
  贾怡针:“回去吧。”
  贾怡兰:“你忙去吧。”
  “我走了。”春梅转身匆匆走了。
  0705.搅料房内、日
  仓库的门开着。
  王建军和李爱国各扛着一袋纤维素从仓库出来转身往外走。
  纪伟来在搅料房走进仓库。
  仓库里一垛纤维素。
  纪伟来到仓库里扛起一袋纤维素转身往外走。
  二溜子走进来拦住纪伟:“你等会儿。”
  纪伟停住脚问:“干啥?”
  二溜子:“你扛一袋太少了,我再给你加一袋。”
  纪伟:“加一袋吧,多大个事啊。”
  干巴王走进来。
  二溜子扭头对干巴王:“来,给小纪加一袋。”
  干巴王:“行。”
  纪伟:“来吧。”
  二溜子和干巴王过去抬起一袋纤维素。
  纪伟略一蹲矬下身等着。
  二溜子和干巴王来在纪伟身后把纤维素举起向纪伟砸了下去。
  纪伟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袋纤维素落到一旁。
  二溜子和干巴王开心地坏笑了起来。
  满脸不高兴的纪伟站起来转身对二溜子和干巴王:“这干活呢,你俩闹啥呀!”
  二溜子看着纪伟:“怎么的小纪,跟你闹着玩,你急眼了?”
  纪伟:“有你俩这么闹的嘛!”
  二溜子:“跟你闹着玩是看你行,你这人咋不知好赖呢!”
  纪伟:“谁不知好赖了!”
  二溜子:“你呗。”
  “你俩下手也太狠了。”纪伟又扛起一袋纤维素转身往外走。
  二溜子指着纪伟的后背说道:“闹着玩都急眼,就这样的还念过高中呢,白他妈的念了!”
  “你骂谁呀!”纪伟把纤维素扔在地上转身上去推了二溜子一把。
  二溜子被推了个趔趄,站稳身子看着纪伟:“呀嗬!”
  纪伟看着二溜子:“怎么的?”
  二溜子用手指着纪伟:“小纪,咱们骑毛驴看唱本——走着瞧!”
  纪伟:“走着瞧就走着瞧!”
  二溜子对纪伟:“来日方长。”
  “随便。”纪伟转身扛起一袋纤维素走了。
  二柱子进来看着二溜子,问:“咋的了?”
  “没咋的。”二溜子扛起一袋纤维素往外走。
  干巴王扛起一袋纤维素往外走。
  二柱子扭头看着二溜子和干巴王:“你俩这点能耐都用扯淡上了。”
  0706.春梅工人住处(百)、日
  住屋外
  餐厅。
  东墙前垛了一垛纤维素,工人们还在往餐厅扛纤维素。
  周玉民揉着眼睛来在餐厅看着纤维素垛。
  二柱子扛来一袋纤维素放在垛上问周玉民:“睡足了?”
  周玉民:“差不多了。”
  二柱子:“你回屋好好睡睡吧,晚上守着我大叔没法睡,也没地方睡。”
  周玉民:“我知道。”
  0707.医院内、日
  【1】护士站
  有的护士在给病人准备药液,有的护士坐在办公桌后看报纸,有的护士坐下办公桌后喝茶……
  点点和莹莹吃着苹果在屋里有着,看着。
  贾怡兰坐在办公桌后喝着茶,看着点点和莹莹。
  点点和莹莹来在贾怡兰身旁向办公桌上看着,办公桌上两打报纸。
  贾怡兰拿起一打报纸递给点点:“这些你拿着去给你爸。”
  “谢谢小姨奶。”点点接过报纸抱在怀里。
  贾怡兰拿起另一打报纸递给莹莹:“这些你拿着去给你大舅。”
  “谢谢小姨奶。”莹莹接过报纸抱在怀里。
  贾怡兰对点点和莹莹:“去吧,送完报纸你俩再来我这玩。”
  “嗯。”“嗯。”点点和莹莹抱着报纸转身走了。
  【2】病房
  一张病床上一摞报纸,春江坐在报纸前打着吊针,看着一张报纸。
  点点和莹莹各抱来一打报纸放在春江的病床上。
  春江看了看报纸问点点和莹莹:“替我谢你们小姨奶了吗?”
  点点:“谢了。”
  莹莹:“谢了。”
  春江:“你俩就在我这玩吧,别去你们小姨奶那捣乱了,啊。”
  点点:“我小姨奶让我们还去玩。”
  春江对点点:“别去了,等你爷爷来替你妈,你俩就该跟你妈回去了。”
  桂枝回到屋中走到春江病床前看着春江。
  春江把一打报纸乱起来递给桂枝:“这些我看完了,你给我拿回去。”
  桂枝:“看完了,你还要它干啥。”
  春江:“目前看得囫囵吞枣,等以后有时间再好好看看。”
  桂枝对点点:“给你爸拿着。”
  点点接过报纸抱在怀里。
  周玉民来在屋里走到病床前对桂枝:“你们回去把。”
  “行。”桂枝拉起点点和莹莹转身走了。
  0708.春梅工人住处(百)内、初夜
  【1】春江一家屋
  桂枝拿着一顶蚊帐来在屋里打开灯,屋里亮了起来。
  点点抱着一捆报纸来在屋里,把报纸放在铺上。
  桂枝把蚊帐放在铺上,从兜里掏出一团白线丢在铺上。
  点点好奇地看着蚊帐和白线。
  桂枝蹲下身在工具兜在里面翻找起来。
  点点看着桂枝,问:“老妈,你找什么呀?”
  桂枝:“找几个水泥钉。”
  【2】男工屋
  屋里亮着灯。
  四周墙上一人多高的位置钉了不少水泥钉,每两根相对的水泥钉间都拉着一条白线,每个铺位上方的白线上都挂着蚊帐。
  其它蚊帐都撩起来,只有一顶双人蚊帐放下了,蚊帐里二溜子和干巴王光着膀子躺在铺上小声说着话。
  二溜子:“纪伟这小子挺牛哈,碰碰他行李,他跟我动手,跟他闹着玩,他跟我急眼。”
  干巴王:“那你有啥招啊。”
  二溜子:“你看着,以后我处处找他别扭。”
  干巴王:“没啥大用。”
  二溜子:“怎么想法治治他呢?”
  干巴王:“打他一顿?”
  二溜子:“那不行,梅姐肯定不能答应。”
  干巴王:“那你咋治他呀?”
  二溜子:“你帮我想想法。”
  干巴王:“我没法。”
  一只蚊子落在干巴王的肚子上。
  二溜子抬手在干巴王的肚子上“啪!”地拍了一巴掌。
  “唉哟……”干巴王一捂肚子,继而坐起身扬手要打二溜子。
  “蚊子。”二溜子忙把手掌张开让干巴王看,“真的。”
  干巴王向二溜子手掌看着。
  二溜子手掌上粘着一只带血的蚊子。
  干巴王嚷道:“你使那么大劲干啥!”
  二溜子:“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少来这套。”干巴王又躺下。
  蚊帐的内壁上落着不少蚊子。
  干巴王看着蚊帐里的蚊子,说道:“蚊帐里咋进来这些蚊子呀。”
  “没掖严呗。”二溜子看着蚊帐里的蚊子,“唉,你信不,干巴?”
  干巴王:“我信啥?”
  二溜子:“我要训练出一个连听话的蚊子都能咬死你。”
  干巴王:“你咬死我干啥?”
  二溜子:“我就这么一说,能咬你嘛,咱俩这么好。”
  干巴王:“那你咬谁?”
  二溜子:“谁跟我不好,我咬谁。”
  干巴王:“纪伟跟你不好,你咬纪伟吧。”
  二溜子:“对呀,我让它们咬纪伟。”
  干巴王:“蚊子能听你的吗?”
  二溜子:“慢慢训练呗。”
  干巴王:“那咋训练?”
  二溜子突然眼睛一亮,说道:“我有招了。”
  干巴王:“你有啥招了?”
  二溜子:“来,咱俩多抓点蚊子搁方便袋里攒,攒几天组成一个加强连,然后我开始训练它们。”
  干巴王:“你净扯没用的。”
  二溜子:“怎么就没用呢,快帮我抓。”
  干巴王:“真抓呀?”
  “那当然。”二溜子坐起身从褥子底下摸出一个方便袋,边抓蚊子边对干巴王,“快帮我抓。”
  “那抓吧。”干巴王坐起身抓蚊子。
  二溜子和干巴王在蚊帐里抓起了蚊子。
  桂枝走进来看着二溜子和干巴王,问:“你俩干啥呢,这是?”
  二溜子:“抓抓蚊子,太多了。”
  桂枝:“你俩有水泥钉没?给我几个。”
  “我有。”干巴王回手从褥子下摸出几根水泥钉,将手伸出蚊帐把水泥钉递给桂枝,“给。”
  桂枝接过水泥钉转身走了。
  【3】春江一家屋
  屋里亮着灯。
  铺上点点好奇地看着蚊帐和白线。
  桂枝来在铺前哈腰从铺下拿出刨锛向墙上看着,平整的沙灰墙面。
  点点看着桂枝,问:“老妈,你拿刨锛儿干什么呀?”
  桂枝:“钉钉子。”
  点点:“为什么钉钉子呀?”
  桂枝:“因为挂蚊帐。”
  点点:“为什么挂蚊帐呀?”
  桂枝:“因为有蚊子。”
  点点:“为什么有蚊子呀?”
  桂枝:“因为天热。”
  点点:“为什么天热呀?”
  桂枝:“因为有太阳。”
  点点:“为什么有太阳呀?”
  “……你净问些个用不着的。”桂枝不再回答点点的问题,“咚咚咚”地往墙上钉起了钉子。
  点点看着桂枝。
  桂枝在墙上钉了四个钉子转身回来把刨锛放在铺下,从铺上拿起线团看着,寻找线头。
  点点看着桂枝,问:“老妈,你拿白线干什么呀?”
  桂枝:“拉线。”
  点点:“为什么拉线呀?”
  桂枝不耐烦了,对点点:“你咋这些为什么!去,出去玩去,别在屋里碍事。”
  点点转身坐在铺沿把脚探到地上穿好鞋站起来走了。
  桂枝找到线头开始拉线。
  【4】住屋外
  走廊的灯亮着。
  客厅。
  点点来在客厅看着。
  左兰、白雪、如男和二柱子在打麻将,陈相普和王宝乐在下象棋,纪伟、张不虎和亮亮在看电视。
  点点转身向春梅莹莹屋走。
  【5】春梅莹莹屋
  屋里亮着风。
  南北墙东部一人多高的适当位置各钉着两根水泥钉,每两根相对的水泥钉间都拉着一条白线,铺上方的白线上挂着一顶双人蚊帐,蚊帐里莹莹正趴在铺上写作业,春梅坐在一旁看着莹莹。
  点点走进来转身站在铺前向蚊帐里看着。
  春梅看着点点,问:“你进来不?”
  点点:“不进去了。”
  春梅:“那你在那站着干啥呀,进来吧。”
  “还得钻,太麻烦。”点点转身走了。
  【6】女工屋
  屋里亮着灯。
  四周墙上一人多高的位置钉了不少水泥钉,每两根相对的水泥钉间都拉着一条白线,每个铺位上方的白线上都挂着蚊帐,蚊帐还都没有放下。
  北起第二个铺上丽丽坐在拉杆箱西写小说,北起第一个铺上晶晶在修剪指甲。
  点点走进来站在铺前看着丽丽和晶晶。
  丽丽看着点点,说道:“上来吧。”
  点点脱了鞋爬上铺转身坐在拉杆箱北看着丽丽写小说。
  桂枝来在屋里对点点:“你咋又给你丽丽阿姨捣乱来了。”
  丽丽:“没事。”
  晶晶看着桂枝,问:“我江哥咋样啊?”
  桂枝:“刀子扎左腰上了,从右往左斜着进去一寸多深,你江哥胖,没伤着筋和骨头,没啥事。”
  晶晶:“我周大爷你俩又得遭一阵子罪去医院守着了。”
  桂枝:“你江哥说明天请个私人医生回来养着。”
  晶晶:“能行吗?”
  桂枝:“他不是不想让我和周大爷遭罪嘛。”
  0709.医院门口外、日
  烈日炎炎。
  一辆出租车驶来一调头横着停在医院门前。
  桂枝一手提着兜子,一手扶着春江从医院出来向出租车走,点点扛着一捆旧报纸跟在春江和桂枝身后。
  贾怡兰送春江一家来在门口嘱咐桂枝道:“回去还得继续吃药。”
  桂枝:“中。”
  春江:“谢谢小姨关心。”
  桂枝回头对贾怡兰:“小姨,你回去吧。”
  贾怡兰:“行。”
  桂枝扶着春江来在出租车前放开春江,伸手拉开前车厢车门。
  春江钻进车里转身坐好。
  桂枝转身拉开后车厢车门把兜子放进车里,扭头对点点:“你上去。”
  点点来在车门前把肩上的旧报纸放进车里,爬上车。
  桂枝关好后车厢车门转身从前车厢车门上了车随手将车门关好。
  贾怡兰还在看着春江、桂枝和点点。
  春江在车里对贾怡兰:“小姨,你回去吧。”
  桂枝在车里对贾怡兰:“你回去吧,小姨。”
  贾怡兰:“行。”
  桂枝回头对点点:“快,跟你小姨奶再见。”
  点点从摇落的车窗伸出小手向贾怡兰挥动着:“小姨奶,再见。”
  贾怡兰也向点点挥手:“点点,再见。”
  出租车调头驶离医院向前开去。
  贾怡兰还在望着出租车,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身往回走。
  0710.春梅工人住处(百)、午
  【1】住屋外
  厨台前电饭锅里“咕嘟咕嘟”煮着饭,电炒锅里“咕嘟咕嘟”炖着菜,春梅在打扫卫生,莹莹站在一旁看着春梅。
  桂枝扶着春江来在走廊,点点扛着旧报纸来在走廊。
  春梅抬头看着春江,说道:“唉呀,回来了,我还想去接你呢。”
  春江:“想接咋不早去,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
  春梅笑了。
  桂枝对春江:“春梅中午不得做饭嘛,哪有空啊。”
  春梅对春江:“回屋歇着吧。”
  桂枝扶着春江往屋里走,点点跟着春江和桂枝往屋里走。
  春梅问莹莹:“我嘱咐你的你记住没?”
  莹莹:“嗯。”
  【2】春江一家屋
  蚊帐高卷。
  桂枝扶春江来在铺前放开春江。
  春江转身坐在铺沿。
  点点来在屋里把报纸放在床铺上看着春江。
  莹莹走进来看着春江。
  春梅走进来看着春江,说道:“好好养着吧,从明天开始大夫天天来。”
  春江:“知道。”
  周玉民走进来看着春江,问:“现在觉得怎么样?”
  春江:“没事了。”
  陈相普和王宝乐来在屋里看着春江。
  春江对陈相普和王宝乐:“爸,大姑父,你们下班了。”
  陈相普:“早回来一会儿,没事了吧?”
  春江:“没事了。”
  王宝乐问春江:“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春江:“没啥事了。”
  “那就好。”王宝乐掏出200块钱递给桂枝,“给春江买点营养品吧。”
  桂枝不接钱:“你来看看就行了,大姑父。”
  “拿着吧。”王宝乐把钱塞在桂枝手里。
  桂枝:“你看你,大姑父。”
  陈相普掏出500块钱递给桂枝:“给春江买点啥补补身子吧。”
  “行。”桂枝接过钱拿在手里。
  其他工人们也都来看望春江。
  二柱子看着春江:“大叔,出院了。”
  春江:“出院了。”
  左兰看着春江:“大爷爷,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春江:“没事了。”
  “忙着干活,也没去医院看看。”二柱子掏出100块钱递给桂枝,“大婶子,别嫌少,这100块钱给我大叔买点营养品吧。”
  桂枝不接钱:“你来看看就行了,给啥钱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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