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英雄传奇(二十三）

　　
　　这年秋天，居住在饶河县小别拉炕河沿边抗联第7军，已经改编为抗联第二路军第二支队。三槐根据中共北满省委的指示，来到了小别拉炕村，约定第三天到村西的老爷岭与抗联第7军领导会面。第三天，三槐在指定的地点见到了支队长王效明、副支队长刘雁来和徐副官。这时候的三槐被组织任命为参谋长。见面后，王支队长道：“你现在怎么样？”三槐道：“我是从延安刚回到东北，根据组织要求，前来与你们会合。做好与敌斗争。”王支队长道：“好啊，你的到来，不仅带来新的军事思想，也为7军今后对敌斗争增添了力量。我代表7军全体将士欢迎你的到来。”
　　三槐道：“现在部队什么情况?”
　　王效明支队长道：“目前，日本加大了对我们的封锁和讨伐力度，山上被服给养十分缺乏，我们要尽快解决部队给养问题。”
　　三槐道：“你说的对是对，但是我们不能向困难低头，越是艰苦条件下，越是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我们可以利用一切关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可以打入敌人内部，为部队输送被服给养。”
　　王效明支队长道：“目前我们有个内线人，也是我们的高级机密，这人叫潘大个子，已经开始行动。”
　　三槐道：“这人可靠吗？”
　　王效明支队长道：“经过多年考验，还是很靠得住的。他是饶河人，长期在饶河县城居住，与饶河伪政府一些人比较熟悉，可以开展工作。”
　　三槐道：“嗯，我认为以他参加日伪组织做掩护，为抗日联军输送被服给养，提供情报。不过，打入敌人内部没那么容易，需要创造条件。咱们需要细致的研究如何才能打入敌内。”
　　刘雁来说：“这好办，我们一直与县城北边公司经理王明训（日伪大特务）有联系，有事可以找他。”
　　三槐道：“既然如此，老刘你就到饶河去找王明训，安排潘大个子打入伪军内部。
　　刘雁来说：“请放心，我一定做好潘大个子的工作，圆满完成任务。”
　　随后，两位抗联领导交给他的任务是：第一，想尽一切办法，购买队上所用的军需物资，送往指定地点；第二，调查日本特务、日伪军、警察的军力部署及活动情况；第三，了解各级特务人员的身份和活动范围以及他们对人民的态度。
　　这潘大个子，身材的确很高，有一米八的个头。方形脸，浓眉下大大的眼睛显得格外炯炯有神，两腮长满了浓密的黑色胡须，身体高大魁梧，看似是个很粗莽的人，其实，内心胆大心细，还会说俄语和朝鲜语。这年八月十五中秋节，刘雁来委托潘大个子到饶河县城北边公司经理王明训家拜访。北边公司是日本特务机关的一个据点，其员工大多是特务要员。刘雁来和王明训与日本人很熟，明面为日伪效力，暗地里与抗联来往。潘大个子来到王明训家后，只见其老婆副经理孙玉珍在家，道：“王经理在家吗？”
　　只见她，用眼角瞟了他们一眼，道：“他不在，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吧。”
　　潘大个子道：“你是嫂子吧？我是老潘，找王经理有事情。”
　　孙玉珍道：“他不在，我知道了，你随我来。”
　　按照抗联事先安排，孙玉珍就带着潘大个子来到城北戒备森严的日本特务机关总部，去找到特务主任佐佐木。佐佐木个子不高，剃着光头，端坐在办公室内。见孙玉珍到来，佯装向窗外看去。孙玉珍道：“北边公司想在小别拉炕建一个炭窑，需要一个掌柜，我把他带来了，这个人叫潘大个子，以前干过抗联，现在与抗联脱离了关系，这个人有能力，对我们很有用。”佐佐木转身目光转向潘大个子，道：“你的，什么时候，抗联的干活？”潘大个子不慌不忙地道：“报告太君，我前年在抗联做过事情。”
　　佐佐木有接着问：“你的为何离开抗联？”
　　潘大个子道：“在那里吃不饱穿不暖，所以，抗不住，就跑了回来。”
　　佐佐木眉毛向上一挑，道：“吆嘻，你的大大地好。想为大日本帝国办事?”
　　潘大个子道：“报告太君，本人正有这种想法。”
　　佐佐木道：“好、好、好，你的，明天来的干活。”
　　第二天，潘大个子与孙玉珍又一次来到特务主任佐佐木的办公室，见面后佐佐木道：“你的，想到北边公司在小别拉炕的炭窑烧炭可以，但是必须为我们收集抗联情报，劝说反日分子投降。如果需要什么东西可以给，但不能给他们弄军火弹药。”
　　潘大个子应承道：“太君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好！”
　　到了王家，王明训已经回来，他老婆把情况说完，王明训对潘大个子道：“你在饶河等几天，一来需要办手续，二来需要筹备一下。”
　　二十多天后，王为潘大个子办理了证明书（特务身份证件），让他带领十来个人及行李工具，来到小别拉炕村西山，建起了炭窑。
　　炭窑正式烧炭后，抗联徐副官来找潘大个子道：“老潘呐，有个事情需要你办一下。”
　　潘大个子道：“啥事儿？快说。”
　　徐副官坐在一个凳子上，道：“上次我们给了王明训一百五十两烟土，可是他买的东西不多啊！你回到饶河问问他，再买一些东西送来，或让他把剩余的钱交给你，你给办了。”
　　潘大个子道：“嗯，正好，我还准备去饶河一趟，顺便问一下此事。”
　　潘大个子来到县城王明训家，王不在家，只有其老婆孙玉珍在家。潘大个子将徐副官的意思告诉了她。孙玉珍道：“的确有此事，不过剩余的钱被俺家老王给占用了。”
　　潘大个子道：“用了不要紧，你需要跟抗联说明白。”
　　孙玉珍说：“好吧。”
　　第二天，潘大个子与孙玉珍来到接头地点——大别拉炕石灰窑。这时，徐副官早已经在那里等待着他们的到来。见面后，孙玉珍道：“那一百五十两烟土钱，买东西用了一半，另一半俺家老王给用了。”
　　徐副官道：“孙老板，我们现在山上物资紧缺，你必须想办法弄到钱，买东西送上来，以后我们就直接与潘大个子联系了。”
　　孙玉珍回到饶河后，东借西借，凑足了钱后，帮助购买了抗联需要的东西，交给了潘大个子，并通过关系找了日伪特务队王队长，将潘大个子送出了城。
　　这年腊月的一天，徐副官派人送信约潘大个子到老爷岭见面。两人见面，寒暄了几句后，徐副官从兜里拿出两块烟土说：“这两块烟土每块30两，一块给你做活动经费，一块换了钱给我们买东西，以后每个月的活动经费就是30两烟土。”又说：“下次再来，要提供一些水袜子（胶鞋）、糖精、洋火（火柴）、洋蜡（蜡烛），还买点搽枪油等。如果我不来，有可能王秘书或李副官来。”
　　回到饶河县城，潘大个子把烟土送给了日本特务机关长15两，给特务主任15两，余下的买了东西送给抗联部队。以后每次抗联给钱或烟土，潘大个子都将其中的百分之二十左右送给特务机关长和特务主任。由于特务机关长和主任得到了好处，也尝到了甜头，所以，对潘大个运送货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日伪警察十分不满受日本人的管制，知道潘大个子与特务主任和机关长关系密切，自然礼让三分，敷衍地检查。这样，抗联的物资与炭窑的货物用马爬犁很顺利地运出城外。从此，潘大个子就在北边公司以日伪特务身份在小别拉炕村西山烧炭，建立了为抗联军需物资运输线。为了更多地积存军需物资，潘大个子送到高山石砬子石缝中或树洞里面隐藏起来，等候抗联派人前去取走。
不长时间，由于日本发动的太平洋战争，物资后勤保障出现问题，兵力明显不足，时局非常紧张。为了防范苏联进入中国东北，对边境地区的日军和情报人员进行了调整。驻饶河县城日本特务机关长山中调往太平洋前线，特务主任佐佐木调到东安省(现密山市)，日本驻饶河陆军守备队池洼隆造（抗日战争后被苏军逮捕解往苏联）大尉调任特务机关长，从东安省特务机关调来一个叫青山的任特务主任。日寇为了加强特务活动，又调来一个日本人叫武重（后在训练特务要员时集体哗变，被打死）任教官，专门训练特务要员。为了加强边境线地区的防范，凡在山林里狩猎烧炭、采山货或下江捕鱼等，均需受特务机关审核，培养这些人员成为特务，负责搜集情报任务。
　　这天，三槐在巡视密营中，发现一个熟悉的女人身影。上前道：“你是？”这名女战士理了理头发，转身面对三槐，惊讶地道：“原来是你！”三槐笑着道：“呵呵，是我，没有想到，在这里见到你，我还担心这么多年，到哪里去了呢？”
　　这名女子是谁呢？原来是忆莺。忆莺道：“三槐哥，这么多年了也十分挂念着你们。自从天虎离开东北军之后，就知道他去了雪山山庄，所以，后来我来到了山庄，可是没有想到，你们都已经撤离。我不知道你们去向，告别留香师傅之后，苦苦的寻找。后来得知天虎加入了抗联，在饶河一代活动，所以，我又来到了这里追随天虎。到了这里之后，得知天虎早已经牺牲。”说到这里，忆莺转过身子哭泣了起来。接着说：“又得知你到苏联学习了。只好求首长收留我。首长得知我的遭遇和情况后，见我从事过话务机要工作，就安排我做话务员。”
　　三槐道：“天虎是我们不可多得的著名将领，他身经百战，立下了赫赫战功，为民族解放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他的牺牲我很痛心，失去了一名好战友，好同志。你也不要难过了，我们还要继续战斗，不把鬼子赶出中国，誓不罢休的。”
　　忆莺道：“嗯，我不明白你说这些话，但是也觉得在理儿。对了，雪莲和冰山雪莲、冰心、月儿、竹儿、风尘、子墨怎么样了？”
　　三槐道:“月儿在哈尔滨与江心雪结婚了，还有个孩子。子墨与雪莲结婚与月儿他们离得很近，相互都能照顾。风尘与冰心雪莲，我与冰山雪莲都结婚了。总的来说都很好的，不要挂念，至于具体事情，以后再详细说。”
　　忆莺道:“嗯，知道他们各有美好的生活，我也为之欣慰。战火的洗礼让我更加坚强，今后我会跟着你们继续战斗，直到东北全都解放。”
　　三槐道：“好，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一定会打败日本鬼子。不过，你个人的婚事要尽快解决啊。咱们队伍许多战友为了打日本鬼子，错过了婚姻的最佳年龄，我给你介绍一位，你看行不？”
　　忆莺面色羞涩地道:“俺都快成老姑娘了，有谁要啊？”
　　三槐笑着道：“呵呵，你啊，心中还是有天虎。可惜天虎没有这个福分。就这样定了，我给你介绍一个。”
　　不久，三槐来到王效明支队长的住处，闲谈中聊起了自己的身世。王效明，学名王聪、王冠英，1909年2月14日出生于辽宁省昌图县七家子乡二河村一普通农民家庭。他有3个哥哥3个姐姐，他排行最后。从10岁起在叔父和表兄的资助下，读了一年私塾和四年小学，1924年考入公费的沈阳兵工学校机械科，学习三年半。1927年12月又考入沈阳陆军教导队，翌年转入东北陆军讲武堂。1930年他在讲武堂毕业，托人分配到驻哈尔滨地区的东北军十八旅七十六团当准尉见习军官。王效明从军不到一年，发生了“九一八”事变。他参加了一些军官组织的反日救国组织，开展反日救国活动。不久，他被选到伪首都长春禁卫步兵团三营任营副。1932年5月，他与中共满洲省委取得了联系，并参加白云亭组织的反日救国军，任参谋长兼支队长。由于内奸告密，当年11月，王、白二人被日本宪兵逮捕，经亲友多方营教，伪法院于1934年10月23日允许“取保释放”。在狱中他参加了难友共青团山东省委书记崔吉昌等组织的学习小组，残酷的狱中生活和对敌斗争，使他受到了深刻的教育，加深了对马克思主义思想和共产国际的认识，进一步坚定了抗日革命的信念。1935年2月，他到了宁安县南三家子见到了东北抗日联合军第五军二师参谋长陈翰章，后又见到五军军长周保中。他被任命为五军军部参谋。当年8月，在宁安县北湖头五军密营，经周保中、高凤化（五军二团政治委员）介绍，王效明参加了中国共产党。从此，他在党的领导下同日寇展开了殊死的斗争。1936年2月，根据中共中央《八一宣言》精神，东北反日联合军第五军改编为东北抗日联军第五军，王效明任五军教导队队长兼党支部书记。4月，他调任五军二师参谋长。1937年7月7日，全国抗战爆发，抗联“铁骑”积极牵制与打击日伪军。他和二师五团政委季青率五团及四军军部开辟宝清根据地。1940年4月，七军改编为二路军第二支队，他任政委，兼任吉东省委代表。在1941年8月，他率部一举炸毁了日军一列兵车，炸死炸伤日军500余人，当地群众为此编了一首歌谣赞颂他：“敌气森森日月昏，关东父老盼联军。一声爆炸山河动，处处争谈王效明。”抗日战争结束后，投入到了解放战争，屡建功勋。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海军炮兵学校校长，海军岸防兵部部长，武装力量监察部监察主任，旅顺基地副司令员，中共中央监委驻第五机械工业部监察组组长，第五机械工业部顾问。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是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五届全国委员会委员。1983年离休，任中国兵工学会名誉理事。1991年11月30日在北京逝世。（根据资料整理）这是后话。
　　三槐得知他原配妻子惨遭日本鬼子杀害，仍孑然一人。道：“王队长，我想给你介绍一位女同志如何？这样可以照顾好你日后的生活。”
　　王效明笑着道：“三槐啊，啥时候关心我的个人问题了？呵呵，我认为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抗战胜利后也不迟。”
　　三槐道：“我看，这与我们抗战并不矛盾，还事情王队长考虑一下。”
　　王效明迟疑道：“这个？”
　　三槐急忙道：“还犹豫什么？这事情我给你办了！”
　　王效明道：“哎……你要把谁介绍给我啊？”
　　三槐道：“就是话务员忆莺。她身世很苦，曾在东北军呆过……”
　　王效明道：“忆莺同志，我知道，是个不错的战士，我只是没有往这方面想。让我考虑一下。”
　　经过三槐多次的撮合，王效明与忆莺不久便结为了伉俪。
　　1942年春，三槐与王效明带小分队在宝清一带活动。王效明因为大腿负伤，和3名伤病员滞留在锅盔山。忆莺始终在陪伴着王效明左右。一天夜里，几十名日伪军搜索发现他们，迅速做出包围之势。听到日伪军枪声和呐喊声，他立即指挥其他三名伤员和忆莺突围。夜色伸手不见五指，他们利用熟悉地形，隐蔽在齐腰高的荒草中。他背起一名伤员带领另外两个人向东北方向突围。忆莺断后，她身材虽然小，但是凭借着扎实的武功，敏捷地穿行。这时，四名日伪军围堵了他们的去路。为了避免引来众多的敌人，忆莺举剑迎敌。先是腾空而起，来到了四个日伪军的中间，一剑击中一名日伪军，这名日伪军当时毙命。其他三名日伪军没有想到杀出了女剑客，见势慌乱应对。两名日伪军刚要举枪，被忆莺利剑刺死，另一名日伪军扔枪就逃，忆莺不再追赶，最后他们冲出了重围，渡过乌苏里江，撤到了苏联境内。到了苏联之后，东北抗日联军南北两个野营合并，正式改编为东北抗日联军教导旅，也称国际旅。除原有的600余名抗日联军官兵外，还吸收了一些华侨青年、朝鲜青年及苏联远东地区的少数民族青年加入，全旅官兵达到1500余人。编为4个步兵营、1个无线电营、1个迫击炮连、1个教导大队，每营辖两个连，每连辖3个排。改番号为“苏联远东方面军第八十八独立步兵旅”，旅长周保中，王效明、三槐分别任二营营长、副营长。在苏联期间，三槐学习了由苏联提供的中文版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以及毛泽东的《论持久战》、《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朱德、周恩来的《建立东方民族反法西斯统一战线》、《论苏德战争及反法西斯斗争》等著作。同时在军事训练方面，除常规的射击、刺杀、爆破训练外，还进行了特种训练，项目有格斗、跳伞、滑雪、收发电报、拍照、汽车驾驶和摩托车驾驶等，这对他们来说十分新鲜和刺激。经过训练，三槐与全体官兵的政治素质、军事技能都有了很大提高。
　　1942年12月，在宁安地下交通站工作的风尘、冰山雪莲、冰心雪莲迎来了最珍贵的客人。那就是在哈市从事地下工作的子墨和雪莲、竹儿。这是雪莲三姐妹和竹儿自雪山山庄分别后的第一次相聚，自然皆大欢喜。她们这次到宁安县城主要是组织上考虑她们安全，按照组织要求将冰山雪莲和冰心雪莲接到哈尔滨，帮助照料即将分娩的冰山雪莲和正在哺育襁褓中幼儿的冰心雪莲。同时，将竹儿安排到宁安县城，协助风尘继续做好情报工作。
　　随着苏联出兵向中国东北展开攻势的临近，三槐所在的苏教导旅仍然按照苏联远东边防军进行了特殊训练，尤其针对东北气候严寒、冬季雪大的特点，教导旅十分重视滑雪训练。战士们在这项技能上颇为努力，虽然战士们摔得全身青一块紫一块的，但仍然坚持训练。三槐与战士们把业余时间几乎都用来琢磨如何熟练使用武器、如何运用各种战术。而且非常关心苏联军队和人民是如何和德军作战的，从正规军的大规模战役，到被占领区的游击战，细致的研究，迫切希望从中学到用来对付日本占领军的东西。苏联远东方面军和东北抗联党委达成一致，把抗联部队列入苏军序列；不公开使用东北抗联的名称，而授予苏军番号，不给日本以口实；苏方派军官到部队担任各级副职，负责军事训练、翻译联络和后勤供应，部队领导权由抗联党委独立行使。教导旅在苏联三年的异国训练中不断成长、不断壮大，由一支只会打游击的队伍，发展成为一支掌握先进武器装备的专业部队。
　　1945年7月，根据中共东北党委员会的指示，三槐所在的教导旅组成多支特遣队，秘密潜回中国东北境内，进行战前侦察。三槐负责牡丹江侦查工作，并与风尘、竹儿取得了联系。风尘见到三槐后，汇报了牡丹江、东宁、绥芬河、密山、虎头等地军事情况后。三槐十分的满意，道：“你们的工作很主动，把握了当前形势。目前日本鬼子占领中国的日子不多了，我们要进一步加紧接近或潜入日军数百个营区、工事、弹药库、军事谍报指挥机关等要害设施。尤其关注关东军的17个战略地堡及中苏边境上三道防线的情况，无一遗漏地标注成空袭目标，制成图表，由交通人员送到教导旅。做到里应外合，合力打击日本鬼子。”
　　风尘道：“嗯，我一定保证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之后，风尘按照三槐的部署，详细收集和侦查绘制了日军防御工事结构、位置、坚固程度、火力配备等情况，为苏军迅速摧毁日军防御体系提供了可靠的保证。
　　这道是：“烈火丹心照明月，不屈不挠有胆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