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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英雄传奇 (八)

作品名称:雪山英雄传奇      作者:李载丰      发布时间:2012-05-19 18:43:14      字数:9927

话说子墨离开了山庄,山庄众多兄弟姐妹相送。庄主雪莲将自己的雪地白龙马送给了子墨,一直陪到山脚下,庄主雪莲抛去了在山庄时的矜持,主动牵着子墨的手,惜惜相别:“子墨,到了那边,你要照顾好自己。”子墨应声到:“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再说了,有我表弟在那里照应,就别担心了。你也要注意身体啊,山庄生活是很艰苦的,也别让我担心啊!”两人又拥抱在一起。子墨身体向前倾,庄主雪莲后仰,唇齿相接,吻了起来。庄主雪莲长这么大还头一次与男人接吻,身体刹那像被触电的感觉,身子骨发软,任凭子墨亲吻。子墨左手抚着庄主雪莲的腰部,右手轻抚庄主颈部,紧紧的含住庄主雪莲舌头忘情的热吻。此时庄主雪莲有些飘飘欲仙,绯红的脸庞流下了热泪。而子墨像火山爆发一样那么猛烈地倾泄,深深地吻着、吮着……充分地显现出男人的阳刚之气,一时间仿佛两人融为了一体。吻罢,子墨用手轻轻的擦去庄主雪莲的泪水,庄主雪莲痴情地看着子墨,道:“子墨,我在山庄祝福你,你说的话我记住了,我等你,等你来娶我!”子墨道:“嗯,我答应你。”
子墨转身上了马,马鞭扬起,一溜烟消失在远方。庄主雪莲一直看着子墨身影没了,才心魂神定,心中洋溢着幸福的喜悦。回到山上,冰山雪莲、冰心雪莲、还有忆莺、竹儿、月儿都前来逗笑庄主雪莲。冰山雪莲道:“大姐,咋地了?脸怎么这样红了?呵呵。”“咱大姐是千里送情郎。”冰心雪莲笑着道。
竹儿接着话茬道:“是啊,自从庄主心中有了子墨,魂儿都没有了。哈哈。”月儿调皮地道:“庄主的魂儿,让子墨偷走了。”
这时候的庄主雪莲,看到这些妹妹七嘴八舌的说,表面装作不高兴的样子,心里可是美的很。忆莺道:“你们啊,没有爱过,就没有体会过,以后还要向庄主学习啊!”
庄主雪莲装作生气的样子道:“你们这些死丫头就多嘴,别闹了,能不能消停点啊?”
冰山雪莲等人见庄主雪莲这样的口气,转身抿嘴笑不出声地走开。
冰山雪莲走到自己的闺房,静静地躺着,回味着与子墨分手时的情景,不时的羞色泛起,把头埋在了被窝里。
子墨离开了山庄不久,来到了奉天,暂且不表。
应该说,庄主雪莲和神医三槐派子墨下山是整个山庄洞察社会发展态势的重要步骤之一。同时,又安排具体的策略。庄主雪莲与神医三槐迅速召集留香师傅、天虎、冰山雪莲、冰心雪莲以及忆莺、竹儿、月儿、艺能、风尘等人研究山庄下一步打算。神医三槐道:“各位,根据当下的形势判断,当朝新军已经遍布东三省,日本、沙俄等洋人势力嚣张,朝廷已经摇摇欲坠,难以控制局势,大清王朝奄奄一息。为了山庄,也为了山庄兄弟姐妹今后的安生,我与庄主雪莲商量,决定留少量人员维持山庄的现状。多数人将下山,根据各自的想法,分别打入新军或进驻长白山周围县城,等待时机发展。否则,如果官府稳定下来,就会清剿我们,到那时候,我们想存系下来也很难。这样即让兄弟姐妹生活得到安顿下来,又可以谋取山庄的发展,看看大家有什么意见?”留香师傅道:“这个决定是山庄的大事,一定要慎重啊。这几年,我们这些人已经习惯了山庄生活,真是要分别下山,还真有点儿不适应。”庄主雪莲道:“留香师傅说的并不无道理,但是,这个我与三槐商量好了,下山的人先与我们经营的铺子为落脚处,先学会经商或瞅准机会打入官府和新军,彼此都会有个照应。另外,山庄再拿一点积蓄,改善下山的人生活条件。”天虎道:“这个办法好,我们这些人多数还没有成家,如果老在山庄生活,婚姻问题也难以解决,是不是啊?”风尘笑着说:“是啊,我都快40岁的人了,这些年啊,都把自己终身大事忘记了,哎……真该成家了。”风尘说完后低头沉思,用眼角看着冰心雪莲。
神医三槐见大家没有什么异议,道:“庄主和我的意见是你们自己选择,去向由你们自己定。我建议庄主雪莲、留香师傅和我留在山庄,其余人员全部下山。”
冰山雪莲心里不愿意离开山庄,原因是不想离开神医三槐,有他在身边,心里有安全感,道:“我还是留在山庄吧,陪伴着你们。大姐、三槐哥,同意不?”冰山雪莲用期盼的目光看着庄主雪莲,又转移到神医三槐。
“这个?”神医三槐知道冰山雪莲的用意,停顿一下,又看了看庄主雪莲,抬头看着冰山雪莲道:“你还是下山吧,你和冰心雪莲在一起,这样相互可以照顾。”庄主雪莲接着道:“二妹、三妹,你俩下山在一起,我觉得合适,这样姐姐心里才放心,听三槐的。”听到庄主雪莲和神医三槐话后,冰山雪莲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不悦,可是心里很是不高兴,心想:好个三槐,你把我支走,用意何在?哼,没有那么容易。就是下山了,也找个离山庄近的地方,到时候你也拒绝不了我上山。
其他人见庄主雪莲等人决心已定,不再说什么,分头准备下山。
天虎这次下山选择到通化,因为前几次打闹奉化县城,官府人有许多认识他,为了掩人耳目,只好选择通化。另外通化这个地方还有个舅舅在那里,可以落脚。
忆莺听说天虎去通化,自然嚷着要跟随天虎。忆莺道:“天虎哥,这回可好了,我们可以到城里住,你要带着我,可别扔着俺不管啊!”
天虎道:“男人在外打拼,很危险,尤其这个世道很乱,一旦出现情况,我怎么和你父亲交待啊?我的意思还是回到你父亲那里,照顾好老人。”
忆莺不悦地道:“咋地?嫌弃俺是你的累赘?你啊,真不知道俺的心思,还是装糊涂?哼,俺一生就跟定你了,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天虎见忆莺这样执意的跟随,也没有办法说服她,只好答应。
天虎携同父亲天龙、忆莺一起来到了通化县城。这里群山起伏,山林茂密。传说清太祖爱新觉罗努尔哈赤带兵打仗路过此地驻扎,看到这里山清水秀,郁郁葱葱,称此地为“快当帽子”。此语是满语,其意思是“常青的树林”,后人称作“通化”。南临奉天省(今辽宁)、东临鸭绿江与朝鲜隔江相望,是个风景秀美的地方。天虎的舅舅,名叫王山成,家住通化县城街里,以开杂货店为生。天虎的舅妈是个朝鲜族人,勤俭勤劳。家中有两个子女,长子王虎子,年方二十有二,靠拉人力车为生,小女王慧聪明伶俐,只有16岁。
天虎家与王山成虽然两家是亲戚,相距不是很远,但是由于山路艰险,忙于生计,来往不是很密切。天虎与父亲天龙、忆莺突然的到来,让王山成十分的惊喜。两家人相见寒暄几句后,天虎的父亲道:“内弟,我们这次来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家被官府毁了,无落脚之地,只好带着天虎投奔你来。对了,还有这个姑娘,是天虎的师妹,也来到这里。在这需要暂住几天,看看能否混下去,不知道内弟方便不?”王山成笑道:“呵呵,这有什么不成的,你是俺姐夫,天虎是俺的外甥,都是自家人,投奔俺来,欢迎啊!不过,这里的生活也不是好混,一会儿是官兵骚扰、一会儿是土匪来折腾,生活总是不安宁,闹得我们天天提心吊胆的。”
正说着,王虎子回到了家里。只见王虎子脖子上搭着手巾,把人力车放在了院子中,推门进了外屋,拿起一个水瓢,“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大声喊:“爹、娘,我回来了。”推门进了里屋,见到家里来这么多人,很是迟疑。王山成见到儿子回来了,道:“虎子,这是你大姑父,那个是你表哥天虎,还有你表哥的师妹忆莺,你叫姐姐。虎子是我的大儿子,呵呵。”王虎子见到大姑父等人的到来,一一问好。
天虎看到表弟憨厚的样子,上前攀谈:“老弟,拉人力车很苦吧?”
“嗯,这里人少,坐车的也不多,这不,我回来歇一歇,一会儿还得去靠活。”王虎子用手巾擦去嘴角水珠道。
天虎又问道:“你在街里,没有看到官府有什么动静啊?”
王虎子惊诧地问:“你要问的是啥动静啊?”
天虎道:“就是官府有没有征兵?”
“有啊,最近来了不少官兵,和以前官兵不一样,没有了辫子,头戴大盖帽,穿的衣服好精神着呢!那当官的腰间还别着手撸子(手枪)呢。在官府们前设立什么兵站,招收什么兵,对了,就刚才说的征兵意思。”王虎子坐在了父亲的身旁道。
天虎道:“去报名的很多吗?”
王虎子道:“不多,零星有几个人报名。咋地?表哥要报名?”
天虎道:“有这样的想法,现在日子不好混,当兵能够填饱肚子,也不知道这是哪个部队招人?”
王虎子道:“这个我不知道,要不我陪你去看看?”
天虎道:“好吧,你领着我看看。”
两人随即出门,到了县衙门前。看到一个军官模样人站在一张桌子旁,另一个官兵坐在桌子前无精打采的,打着哈欠。两人身后立着一个牌子,牌子上面写着“招兵”字样。
天虎上前问道:“两位官人,你这是招兵?”
坐在桌子前的官兵,听有人问,上下打量着天虎道:“你们两个要报名?”
天虎道:“是我想报名,不知道是那路子部队招人?”
站在桌子旁边军官道:“我们是奉军郭松龄部队的,怎么样?报个名字吧,我看你小子身体条件不错,当兵,是块料。想好没有?想好了就快报个名。”
天虎正在犹豫,王虎子道:“哥,我看行,你报名吧,如果感觉好,回家我和我爹说一声,跟着你一起当兵。”
天虎听到王虎子劝说,便道:“好吧,报个名。”天虎随即填写报名表。这名军官见天虎还会写字,道:“没有想到你还识字啊,难得,以后干好了,能混上一官半职。”
这名军官是郭松龄部的连长刘振东,同郭松龄是校友,毕业于当时中国陆军大学,看到天虎举止动作和能够写字,觉察到天虎不是普通的村民。道:“你叫天虎?”天虎点头称是。拍了拍肩膀,顺手握住左臂向后扭,天虎下意识地来个“扫裆步”,将刘振东扫倒。刘振东一个“鲤鱼打挺”站立起来,暗想,这小子身很灵巧啊,道:“好身手!”天虎拱手道:“呵呵,在下学过简单拳脚,让你见笑了。”刘振东是见多识广的人,又看道天虎这样的姿态,就是知道天虎是江湖人士,便道:“这位侠士,还是来我这里吧,你可以担任我的警卫,行不?”天虎也知道出手露出了马脚,但是又不能暴露自己是山庄的人,便道:“俺是一介武夫,也不知道什么是警卫,只知道想混口饭吃。”其实天虎越是这样说,越是露出了很多破绽。“好了,不要说了,就这样定了,明天上午上这里报到。”刘振东会意地笑了笑。
王虎子、天虎他们回到了家里,眉飞色舞地向父母讲述着刚才天虎在兵站那里的故事,高兴地告诉天虎的父亲:“大姑父,俺天虎哥这回可出彩了,那个当官的相中了他,说什么让俺哥当他的警卫。听到之后,真为天虎哥高兴。”天虎的父亲听后,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喜悦。他知道天虎只要报名,一定会被入伍。尤其入伍后,天虎今后的发展道路就会出现很多不确定因素,当兵就得打仗,打仗就得死人,可不让天虎入伍又能做什么呢?天虎的父亲很无奈,也没有表露出神色,只是在默默不语。王山成得知外甥这样的消息为之一震,对着天虎的父亲道:“姐夫,咋不做声呢?你应该为我外甥高兴才是啊!从小我就看出俺外甥有出息,懂事,很讨人喜欢。”又转移目光对着天虎说:“天虎啊,舅舅没有看走眼,你啊,今后必有出息。当兵后,一定好好干,俺也跟你沾沾光。嘿嘿,虎子啊,要跟你天虎哥哥好好学啊!”
忆莺接着说:“天虎哥,你去当兵,带俺不?”
天虎笑道:“人家也没招女兵啊,只要男的,我怎么带你去啊?”
忆莺道:“我就不相信了,不要女人,哼,明天我也跟你去。不让我当兵,我也不让你去。”
见忆莺也要去当兵,王虎子也坐不住了,道:“爹,我也想去,行吗?”
王山成见自己的儿子也闹着要去,心里不是很踏实。他想,人家天虎有文化、又有武功,到军队里一定吃香,自己的儿子没有文化,不一定行。随即道:“你可不行,消停点吧,到时候打起仗来,子弹不长眼睛,我可不放心。你就安下心来陪着我好好过安稳的日子吧。”
王虎子性子急,见父亲不答应,道:“你不是让俺跟天虎哥学吗?咋就不同意呢?不同意去,我就不拉车了。”王虎子说完,扭头生气地跑到了屋外,蹲在窗户跟前,拿着一个柳条抽打着地,“啪啪”作响,溅起的尘土飞扬。
王山成有些不好意思,对天虎父亲说:“你这个侄子,又上来了倔脾气。”
天虎道:“舅舅,我看还是跟我去吧,我会照顾弟弟的,说不准,我们兄弟俩还真能干出点大事情呢。”
第二天,天虎、忆莺和王虎子三人来到了兵站。兵站依然是刘振东和那名官兵候着。刘振东老远就看到了他们三人,还纳闷,怎么还来个女人?对着天虎道:“天虎想好了没有?”
“嗯,想好了。”天虎应声道。
刘振东高兴地道:“好样的,男人嘛,就得干轰轰烈烈的事情。”
忆莺连忙道:“这位长官,你们要女人不?说错了,你们要女兵不?”
刘振东惊疑地问:“你也要当兵?”
忆莺坚定地道:“是的,我也要当兵。”
刘振东问天虎:“她是你什么人?”
天虎道:“她是……”没等天虎说完,忆莺上前道:“俺是他的没过门的媳妇,他上哪里,俺就上哪里。”
刘振东哈哈大笑起来,道:“没有想到,她也来报名参军。好,看在天虎的面子,我收下了。”听到此,天虎露出了苦笑,只好默认,未表示反对。
刘振东又问王虎子:“你也要当兵?”
王虎子点一下头,道:“嗯。我也要报名当兵。”
刘振东真是喜出望外,道:“好、好,也是个有志青年。”令正在桌前那名官兵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领他们换上军装。”
刘振东跟随郭松龄多年,也堪称郭松龄部的少壮派,作战勇猛,精通现代战法,他率领的这个连也是奉系军阀中的精英。天虎从军,担任刘振东贴身警卫,让他也有幸接触了现代军事知识,使他大开了眼界。加之又有文化和武功,这样的士兵,在连队里是不多见的。更让刘振东赏识的是天虎聪明过人,很快适应部队的生活,把一些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让刘振东很是放心。天虎闲暇之余,与这些官兵练习军事会操,偶尔也练起了拳脚,博得了众多人的喜欢,纷纷跟他学习一些拳脚技法,渐渐地与这些官兵融为了一体。刘振东暗自欣喜,认为,天虎是个可造就的人才。
话说奉系军阀主力部队都掌握在杨宇霆和郭松龄两派的手中,时常有派系之争。杨雨霆身任总参议兼参谋长,是奉系军阀中最显赫的人物。而郭松龄辅翼少帅张学良,两人彼此信任,统率着奉军劲旅。作为天虎所在的连队正是郭松龄部队的主力,自然卷进了派系斗争。两个人谁也不服谁,而且都专横跋扈。为了争夺势力范围,多有摩擦和过节,积怨很深,几乎达到势不两立的地步。第一次直奉大战,奉军摆出长蛇阵入关作战,被孙传芳的五省联军战败,还损失了好几个师的兵力。在一次战斗中,天虎所在的连队在刘振东率领下,几度冲破直军的防线,相互争夺制高点和阵地,又几度移守、几度夺回,战斗异常的激烈,形成了拉锯战。天虎打起仗来肯动脑子,经常带领十名士兵在阵地穿插短兵交战,冲乱了直军战法,让直军叫苦不跌,威震沙场,得到了刘振东赏识,提拔为排长。由于奉军内部入关作战有较大的分歧,更加直接地暴露杨宇霆和郭松龄两派斗争的白热化程度,导致首次直奉大战,以奉军溃败告终。只有郭松龄部顶住了直军的猛烈攻击,使得奉军扭转了危局,留得了奉军的颜面。
经过战火的洗礼,让天虎军事才能日趋成熟,也不断地被刘振东重用。刘振东升任团长之后,又将天虎提拔为连长。看到天虎不到两年时间由士兵成长为连长,这让忆莺欣喜若狂,更加爱恋着天虎。尽管都在一个连队,种种原因,让忆莺很难见到天虎,思念之苦痛在心上。这时候的忆莺一直在连队从事话务工作,无奈之下,时常利用公务找借口去看天虎。每次天虎面对忆莺的到来,始终装作冷面孔,努力克制自己的感情,保持冷静。天虎越是这样,越让忆莺倍加痛心。俗话说的好:“越想得到的东西,越不容易得到。”忆莺每次回来都以泪洗面,痛哭一场。
忆莺越发感觉到天虎在变,变得让她无法看清楚天虎真实用心,看不清楚自己情感是否有错。心,一直在纠结着,情绪非常的低落,经常发无名之火,让她不能自拔。
一天,天虎正在自己居所休息,突然卫兵禀报:“友军魏益三部,奉化三连连长郭刚参见。”天虎道:“快快请来!”
郭刚带领着随从人员步入了天虎居所前厅。天虎道:“欢迎郭连长的到来!”郭刚年龄与天虎相仿,四方脸,个子不高,却很敦实。道:“久仰天虎大名,前来拜访!”天虎笑道:“郭连长言重了,哈哈……”天虎随即让其上座。郭连长介绍其随从,当介绍一个人时候,让天虎感觉十分的熟悉,目光相碰,露出惊疑的凶光。郭连长道:“这位是我的副连长敖立江。”提到“敖立江”天虎心中一颤,而敖立江看到天虎后,顿感觉有些杀气。见天虎没有动声色,向他点了一下头,心才放了下来。天虎面堆微笑道:“没有想到吧?我们在这里见面。”敖立江见天虎笑答,也露出轻松的样子道:“是啊,我也没有想到啊。”敖立江身子向前倾一下落座。郭连长惊诧道:“你们认识?”天虎急忙说:“何止认识啊……”不再说些什么。便问:“郭连长,来此有要事吧?”郭连长:“按照魏益三司令的旨意,派我到奉化到任协防,知道你连在此,特来拜访,以便今后相互配合。”天虎道:“是啊,咱们都是郭松龄的部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必要协同作战,壮我军威。”郭连长点头称是。两人随后对时局的发展交换了看法。不久,郭连长与随从告辞,天虎等人送至门外。
郭连长等人走后,天虎心中隐约有些不安。敖立江的出现,让天虎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尤其现在时局纷杂,担心敖立江事后对自身安全不利,沉思了许久。天虎的担心不无道理。虽然奉军独居东北,但是毕竟受朝廷约束,自身又曾是朝廷通缉的要犯,说不准什么时候,小人谗言神医三槐酝酿已久的大计将会受到严重的影响,自身安全受到威胁。同时,敖立江又是杀死雨燕的仇人。此时的天虎紧紧握着拳头,复仇的心理涌上心头,暗想,此仇不报,雨燕死不瞑目,也对不起雨燕。但是,又不能因此坏了大事。所以,天虎计划着如何面对危险的局面,周旋于他人,将自己的仇人铲除。
话说子墨投奔了表弟所在奉军杨宇霆部第三旅张宗昌手下担当勤务兵。张宗昌何许人也?张宗昌字效坤,清光绪七年正月十五日生于山东省掖县祝家庄。张宗昌自幼不学无术,随其母到东北后,与赌棍、小偷、扒手等社会上混混为伍,到处流浪,流落到北满,不久就落草为寇。在土匪的绺子里,他学会了江湖上的众多的生存技能,先后南下关内,东赴沙俄,流窜于江湖,是典型的政治流氓和恶棍。该人曾在中俄边境绥芬河纠集当地山匪、野夫成立了山林游击队,在当地小有名气,被张作霖收编,委任为吉林省防军第三旅旅长兼绥宁镇守使。这人生性狡猾,能够扑捉机会。见盘踞在远东和西伯利亚地区的俄国装备精良的白匪军潜入中国境内,根据自身熟悉山林作战经验,歼灭了大量的白匪军,缴获大量的武器弹药,实力大增,得到了张作霖器重,在奉军中站稳了脚跟,起到了举足轻重的地位。张宗昌大字不识一斗,却喜欢附庸风雅。他曾写的混蛋诗篇:
你叫我去这样干,他叫我去那样干。
真是一群小混蛋,全都混你妈的蛋。
其语虽粗俗不堪,却尽显和标榜自身豪杰之气,一时让国人耻笑不得。
子墨到了张宗昌的部队,也算是高材生了。先是担任勤务兵,后又担任排长、连长、团参谋,可以说,顺风顺水,平步青云,主要得力于表弟是张宗昌的副官。加之,子墨能说善变,智慧过人,别说在这些乌合之众中鹤立鸡群,就是众多有智慧、有能力的人面前,也不逊色。
别看张宗昌痞性难改,诡计多端,投机钻营,但是为了掩饰自己文化内涵不足,又很在意自己生在孔孟之乡,也愿意重用和喜欢舞文弄墨之人。所以,对于子墨这样的人还是有发展空间的。杨宇霆部与郭松龄部之间的斗争,对于子墨政治敏感的人来说,了如指掌。前不久,与庄主雪莲通信过程中,得知天虎在郭松龄部队中表现出色,很是欢喜,但又得知敖立江出现,身份暴露,深感忧虑,心情凝重。他觉得,面对这样的形势,尽早将敖立江除掉,才能消除后患,但是铲除敖立江谈何容易啊!思考再三,在他脑海里拿出了绝妙的计划,迅速派出自己的信服,将自己的亲笔信传递庄主雪莲。庄主雪莲和神医三槐得计大喜,非常佩服子墨的智慧,立即向天虎传达消息。
这天,按照子墨的计策,天虎得知奉化县城兵力空虚,只有敖立江带领一个排守护,连长郭刚率领其他人马到白城征剿土匪。子墨派出两个排,由一名副团长率领,说是最近得到可靠消息,有两个土匪进入奉化县城,需要围堵,这名副团长得令,突然来到奉化县城。敖立江得知消息,杨宇霆部人马到他们的防区追缴土匪,感觉非常没有面子,率人马走出兵营,与子墨下面的两个排相遇。大声道:“你是哪个部分的,敢来这里抓人?”
这边的人声道:“我们是杨司令三旅二团的,奉上峰的命令,得知有两名匪徒来此,故前来清剿土匪。请提供方便。”“哦,原来是你们啊。但是这是我们的防区,不可乱来。”敖立江很傲慢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心想,本来两个部队有恩怨,有上面撑腰,我怕谁。这边的副团长哪吃他一套,道:“我说你一点不识相,还敢拦我的人马,简直胆大包天。给我让开。”这敖立江身子仍然没有动,道:“我看谁敢动。”令所带的人马举起了枪。这名副团长见状,道:“吆喝,还来真的了,我可不是吓唬你,耽误我的公事,吃不了兜着走。给我上。”这些官兵正要向前冲,只见远处突然有人打喊:“住手。”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是天虎带领十多人来到这里。看着天虎的到来,敖立江底气更足了,毕竟是一个部队的,大声道:“天虎你来的正好,杨司令三旅二团来我防区抓土匪,这不是开玩笑吗?他们特意来找茬了不是。”天虎面对这名副团长道:“原来是这样啊!这位长官息怒,你们来我们防区抓人,这样不好吧?让上峰怪罪下来,都不好收场。”这名副团长见天虎这样说,口气也缓和了下来,道:“我也没有办法,也是受上峰的命令来剿匪,还是行个方便吧,免得伤了兄弟部队的和气。”天虎道:“那好吧,搜到了土匪,那就不说了,搜不到的话,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这名副团长见天虎这样说,道:“那就请你们让路。”天虎手一挥道:“请。”这些官兵迅速挨家挨户地搜捕。
子墨派来的这些兵在奉化县城搜寻土匪,这边敖立江引领天虎回到了驻地。天虎始终对敖立江一言不发,这让敖立江坐立不安。不多时,子墨手下的副团长带领几个卫兵,来到了这里,拱手道:“二位,果然不出我所料到,抓捕了两名土匪。把这两人提上来。”被抓的两名土匪被五花大绑提了上来。原来这两个土匪曾是风云山庄人,一个是何大炮,另一个叫田驴子。风云山庄解散后,流落民间,这两个人曾与子墨有过深交,后来跟随到雪山山庄,与官兵交过手。这次来到奉化,也是受子墨的安排。
这名副团长通报后,得意地笑了笑,继续向天虎、敖立江:“两位兄弟,怎么样?看来贵军防范还是有疏漏啊,怎么让土匪随便地进城啊?”
“且慢,这两个是真土匪,还是假土匪还未知,怎么能说我们防范有漏洞呢?”天虎道。敖立江随声附和道:“天虎说的对,万一不是,那不是冤枉了我们。”
这名副团长道:“好啊,我们当场审讯,就知道真假。”天虎见到这两人,很是熟悉,毕竟是山庄人,假装厉声道:“快说,你们是从哪里来?来这里做什么?”何大炮、田驴子见是天虎询问,心中暗喜,没有露出声色,何大炮道:“实话告诉你们,我们是沾点土匪关系,这次来是想通过敖连长,我们想买几条枪用一用。听说这玩意使起来顺手,这不,刚在这里落脚,就被你们抓了。”敖立江听到此,暴跳如雷,大声呵道:“你是在胡说,我什么时候要卖给你枪,纯属诬陷。”这名副团长听到此,道:“你他妈的,别在哪里咋呼,接着听他说。”何大炮接着道:“你看我们带来了两块金条,这是专门给敖连长准备的。”敖立江又欲起身,被这个副团长用枪逼住大声道:“你给我老实点,别怪我不客气。”这时候,天虎跳到何大炮身前,用手抓住领口,大声道:“你说是真?说实话!不然老子毙了你!”何大炮和田驴子双双跪地:“长官饶命啊,我们兄弟说的是实话!”
天虎起身回来对敖立江道:“敖连长,胆子不小啊,郭连长刚走,你就开始倒卖军火,这可是死罪啊!”“天虎,我哪敢啊?冤枉啊,还是多请你们明察。”子墨派来的副团长急道:“还明察个屁,给我抓起来。”敖立江哪能容忍他人,一个健步飞落在他的身旁,用枪顶住了这名副团长的头颅,厉声喊道:“我看谁敢上来?都给我把枪放下!”天虎大声道:“敖连长,你给我放手。”这时候的敖立江哪能听进去天虎的劝言,道:“都给我让开,我要到上峰告你们。”
应该说,敖立江别说用枪,就是靠他的武功和强壮的身体,一般人是奈何不了他。一只手拿着枪,另一只胳膊扣住这名副团长的脖子,拖着向外走去。这名副团长被敖立江勒的面色发青,其它官兵举枪不敢射击,怕伤了这名副团长。天虎这时候怕出现意外,右臂一扬,三只飞镖飞向了敖立江。敖立江“哎呀”一声,倒在了地上,这名副团长迅速地挣脱开,又随后补了两枪,敖立江当场毙命。这名副团长转身与天虎握手道:“感谢老弟相救,你如果不使招数,我就没有命了!”天虎道:“我可没有杀他啊,是你将他杀死啊!”这名副团长心领神会,点头道:“大家听好了,以后如有谁再与土匪勾结,倒卖军火,他就是你们的下场。”说罢,令自己带来的兵回到了团部,向子墨汇报。子墨欣喜,终于松了一口气。笑道:“老兄辛苦了,你这件事情办的不错,我一定向上峰为你请功!”
这道是:“深入虎穴斗智勇,乱世争锋展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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